全踩你头上？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过要解决问题？”

“我不是不想解决。”方湛终于开口了，带着点苦涩：“只是……哥，太突然了，我、我都还没准备好。”

魏逸愣了一下，没说话。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给个台阶下，我俩就能和好，还能显得我大人有大量。

“好……”魏逸刚开口，就被打断。

“从小到大，你一直护着我，我知道，也感激。”方湛低着头，声音不大：“我也知道，你觉得我软弱，靠不住，连给你拖后腿的资格都没有。”

“我没……！”魏逸急了，想反驳，但方湛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可以骂我，可以看不起我。”方湛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但能不能别讨厌我……”

这番话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了魏逸的心上。

他沉默了很久，目光从方湛的脸上移开，望向远处的天边。

“……谁讨厌你了？”魏逸低声开口，就是不去看方湛的脸：“你别乱想行不行？我骂你……还不是因为希望你别这么窝囊。”

“和……和我一样……”

方湛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他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知道魏逸不太会表达，他更知道魏逸并不会讨厌自己。可就算明白这些，每次听到魏逸语气里的失望，他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行了，别哭了。”魏逸抬手在方湛脑袋上揉了一把，动作有点粗鲁：“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不嫌丢人啊？”

方湛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可就是控制不住，根本收不住。

“你真有能耐，哭得我都心软了。”他把手搭在方湛的肩膀上，语气比平时柔了不少：“你听好了，我骂你，不是看不起你，更不是讨厌你。我就是……”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我就是想让你硬气点，别总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你能做得比现在好，明白吗？”

方湛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行了，别站这儿哭丧了，回去喝点水洗把脸。”魏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再哭下去，你眼睛肿成灯泡，我可不管你。”

方湛低头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哑：“谢谢你，哥。”

“谢个屁。”魏逸别过脸，摆了摆手：“快回去吧，别让我再操心。”

看着方湛转身走进杂货店的背影，魏逸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他望着夜空，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却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低声骂了一句：“这小子……”

我是不是得改改我这暴脾气？要不然……我也不想天天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