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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年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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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徵随便裹了张毛毯,坐在门口吹冷风,她看到隔壁的灯熄了也不回屋,心里全是:这下是真完了,这一时冲动,连这段时间忙碌的正事都忘了,净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把人气走了,只留下这一枚戒指,怎么办。

杨徵仔细端详着手中戒盒里的戒指,它镶嵌着一颗幽蓝深邃的宝石,多么迷人,成色像极了那捧穿越晨雾送到爱人手里的绣球花。她没有把戒指取出,甚至不好意思触碰,她合上盖子,再次望向那个她偷看了无数次的方向,不知道那间房子的灯是否还会为她明亮。

第二天,杨徵一睡醒就在家里躲着,要不是人得吃饭,她真的连卧室都不想出,午饭过后,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有人“咚咚”地敲门,杨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喊杨维安去开门,杨维安在洗碗,叫她自己去开,还催促她快一点,别叫门外的人等急了。

杨徵心惊胆颤地打开门,来人竟是拉尔森太太,天呐,不会是来讨伐她的吧,莫里斯有没有和拉尔森太太告状!怎么办,干这种事会不会蹲监狱。

“午安,圣诞快乐。”杨徵扯出一个微笑。

“圣诞快乐,看看,这是我做的点心,拿给你们尝尝。”拉尔森太太把一个餐篮子挂到杨徵手腕上。

“谢谢您,味道好香啊!”杨徵毫不吝啬地夸赞,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看来她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伯恩他在家吗?”

“他在啊,怎么,你要来坐坐吗?随时欢迎,不过我跟你说,他今天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午饭也没出来吃,说是没胃口,我现在要出门,小徵你刚好来陪陪他。”

“啊是吗,哈哈我就问问而已,我一会儿也还有事,就不来拜访了。”

拉尔森太太离开以后,杨徵悬着的心彻底是没着落了。道歉,道歉,得赶紧道歉,要郑重、要真诚!嘴上说不出口,不敢面对,那么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写信。

杨徵拿着笔斟酌了许久,才停停写写完成了一段长长的文字,最后小心地吹干笔记,塞进信封。

又要爬窗户了,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是因为门锁了,总不能叫莫里斯来开门吧,这不就见面了吗。杨徵熟练的搬来梯子,架到莫里斯家二楼的窗台,快爬到了她才意识到,莫里斯大概率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么她往房间里投信,这不百分百会被他看到吗,这和直接让他来开门有什么区别?

“哦呦。”杨徵真是佩服自己的脑子,果然人到紧张的时候脑子就是不好使。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巧了!莫里斯居然不在卧室里,这下她有的是时间发挥了,等她轻手轻脚地跨进房间后,杨徵拿出携带的手帕,先是抹了一遍窗台,然后再擦干净自己的鞋子,以防弄脏莫里斯房间的地板。

她取出信件,寻找合适摆放的地方,环顾了四周,莫里斯的房间风格还真是和他本人相符,舒适整洁,除了床和橱柜,他的房间里还有占据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就在窗台边,上面有一盏古典台灯和几本书,这几本书可能是莫里斯最近在读的。

这时,杨徵又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件东西,是一个长扁的盒子,不难猜想,这是她给莫里斯准备的节日礼物,这里面装的是一把纯银鎏金珐琅绿碧玉翻书杖。

杨徵把礼物盒压在信封上面,再确认一眼,打算离开,这时,她偶然看到有本书里好像夹着什么,她翻开书一瞧,看到了那张昨晚被莫里斯撕去的部分。

【昨天那张纸果然是不完整的】

杨徵抚平纸张,仔细阅读,纸条上的字迹流淌,像一汪清水,那是一番清澈的爱意,可是他却把这部分撕掉了。杨徵的心情难以名状,她怪不得莫里斯这样做。

再次回忆起昨晚的事,杨徵心里满是懊悔与自责。

“我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咳咳。”

杨徵猛地回头:“伯恩!”她迅速把字条捏进手心,用拇指抵住。

莫里斯身披一张褐色的毛毯站在门口,身影显得又挺拔又无力,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框上,不一会儿,他就有些歇力,靠上门框,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但板着的脸上却带着几分憔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身体的不适。

“伯恩,我...”杨徵看了看窗户,又看看莫里斯,不知道怎么解释。

男人的衣袍随风轻轻飘动,平时那头往后梳的头发今天是蓬松的散下的,被风吹的有点遮住眼睛,他撩开发丝,慢慢走向杨徵的方向,行动上看起来还算从容。

看着莫里斯走过来,杨徵注意到自己眼前飘动遮眼的发丝,想起什么,转身迅速关上窗户。莫里斯走到书桌前,瞟了眼靠在窗户外的爬梯,微微低头,似乎是在沉思,也可能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稍作休息。但他的神情依旧淡然,仿佛完全忽视了杨徵的存在。

“我来看看你,虽然出场的方式有些奇怪,但是,哈哈...”杨徵说不下去了。

“自私的小偷连出场的方式都是如此上不了台面。”

“……”

这话着实伤人,杨徵愣了神,不可置信地看向莫里斯,她哑口无言,心里默默难过。这种方式是上不了台面的吗?可是上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这样认为的。

莫里斯看到杨徵的反应,忽然意识到自己言重了,可是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松懈的嘴巴,抑制住了心软。

“外面在下雪。”莫里斯忽然说了句看似与当下毫无关系的一句话。

“对,好像开始下大了。”杨徵按耐住悲屈,看向窗外,她想离开。

莫里斯拿起杨徵放在桌上的东西,没有打开,只是单纯拿在手里看看。

“你回去吧。”

“我是来说对不起的。”

“你回去吧。”莫里斯重复说。

杨徵也不再执着,转身就走。

杨徵快步走出房间,她来到楼下,看到一座单人沙发挨近壁炉,壁炉里的火光映照在古朴的石墙上,火焰噼啪作响,这是客厅里唯一的光源,她驻足盯着那柴火上跳跃的火焰看了一会儿,然后匆匆离开了。

楼上的莫里斯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这才缓缓走下楼梯,他的手里拿着那个信封和礼物盒。他坐进沙发里,把毯子往身上再裹了裹,叹了一口气,打开信封,看到杨徵的笔记,他陷入深深的沉思。咳嗽不断,莫里斯用手探了探额温,身体果然还在发热,莫里斯突感火光刺得眼睛不舒服,想流眼泪。

他放下信件,转而拆开另一个长盒子,这是什么,道歉礼物?和解礼物?他边想边拆开,看包装,像是圣诞礼物,不会吧,杨徵送给他的圣诞礼物明明是一套睡衣,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裁纸刀?早知道应该先拆礼物的】

莫里斯把那封拆破了一个洞的信封拿回手里,把它和礼物一起放在了腿上,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杨徵拖着梯子,一步一个脚印往家走,一路上留下长长的拖痕,她心不在焉,默默计算着这个假期要持续到一月中旬才结束,还有十多天,但她和莫里斯的关系距离破裂真就只剩下一句准话了。

“呵哈哈...我在他心里已经…”杨徵苦笑。

回到家后,杨徵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从国内药房寄来的中药包,依照分类,她取出桂枝汤的方子。刚才就看莫里斯的脸色不对劲,她猜测他是伤风了,真可怜,才在屋里出了些热汗,就出门遭了风雪。

杨徵把药材按顺序叠放在锅里煎煮,煮好后带去找莫里斯。站在隔壁屋门口,她又犹豫了好一阵儿,正想敲门,又担心开门这会儿外头的风又会往莫里斯的身体里灌,于是她举起的手又放下了。

这时,杨徵忽然看向门口楼梯边的花盆,她其实知道那里有一把钥匙,是之前莫里斯告诉她的,她一直没忘,她只是不敢用,前一次不想,现在却好像不得不用了。

她翻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屋内比外头温暖多了,杨徵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一眼就看见了在壁炉前昏睡的莫里斯。

她放下汤罐,走上前去,把近乎遮住莫里斯鼻子的毯子往下折了折,手背轻触他的额头,热热的,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发热还是壁炉的火烤的烫。

杨徵覆上莫里斯那只搭在腿上的手,他的手下是那封信和礼物。

“嗯...”杨徵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吸,她放开莫里斯的手,他醒了。

“我猜你可能着凉了,我煮了点汤药,很管用的,试着喝点吧。”杨徵下意识回避莫里斯的视线,将目光聚焦在他的下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如果你生病了,我必须看到你把药喝了才放心。

对于杨徵的突然出现,莫里斯没太惊讶,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杨徵,而这在杨徵眼里,是厌恶,是审判。

“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事。”

最后?莫里斯心中一紧,他自认为理解杨徵的意思,以为她在怪他,因为他对她说的那句重话,可事实并不完全如此。

“拿来吧。”莫里斯缓缓向她伸出手。

“等等,你先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眼。”

“干什么?”

“看你适不适合喝。”

莫里斯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头,杨徵看其舌苔发白继续问:“汗出乏力?就是出汗的时候好像体温没有那么热,但是没有汗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

“嗯。”

“汗不多?”

“不多。”

“好。”

杨徵手脚麻利地从壁橱中拿出容器和勺子,盛出一碗桂枝汤递到莫里斯手中。

“稍微吹一吹,烫的。”杨徵边叮嘱边索性坐在了莫里斯身旁的地毯上,见他一言不发,慢慢地把汤喝得见了底。

“这床毯子太小了,有没有大一点的,身体捂起来。”

“卧室床上有床大点的毯子。”

“我去拿。”杨徵上楼抱来毯子,这时莫里斯已经坐到长沙发那边去了。

“那你躺下休息会儿,被子捂好,出汗了就舒服了。”

莫里斯没有躺下,而是半坐着,身体靠在沙发一侧,杨徵帮莫里斯掖好被子。

“要是两个小时之后还不出汗,就得再喝,那我先...”

杨徵起身正打算走,莫里斯轻声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正好,我们也有事要谈不是吗?”杨徵怔住了,这个时刻终究是来了。

“你说吧我听着,我想说的我都写在信里了,我的心意你应该能明白。”

“你坐下。”莫里斯说。杨徵听了,顺从地坐到他身边。

“昨天那件事我想了一晚上,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不过自从看到你的信,我愿意相信这只是你的爱好,而不是你对我刻意的羞辱...”

“当然,当然不是羞辱。”

“嗯,但是我思虑再三,明白自己确实没有办法接受做这种事,所以我想问你,这个行为对于你来说只是尝鲜还是不可改变的,非做不可?”莫里斯的眼里稍稍流露出期待,他期待听到的是前者,可是事实不遂他愿,杨徵的回答是后者。

“传统的方式我不接受,说真的,在昨晚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个新行为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体验,但是经历之后,我能够确认我需要它。”

“我昨晚小腹不适许久,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你!”莫里斯浅瞪了杨徵一眼,杨徵心虚地低下头。

“我尊重你的不愿意,我们可以永远不做你无法接受的方式。你难道不能也后退一步,放过我?”莫里斯的情绪逐渐起伏,他甚至想直起身子,却立马被杨徵按了下去。

“这无缘由生出的欲望像是伊甸园的蛇,我违背神的叮嘱吃了苹果,我已经...”

“杨徵。”莫里斯叫了爱人的名字,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忽然叫她。

“我好看吗?”

“好看。”杨徵回答得很快,她很疑惑为什么莫里斯要突然说这么一句题外话。

莫里斯沉思许久,杨徵没有打扰他,屋里只剩壁炉里木头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既然你不肯退让,那么我们,结束吧。”这句话,是从莫里斯口中叹出的。

“......你确定吗?”杨徵问。

“嗯。”莫里斯回答。

杨徵迟钝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也算是及时止损。”一抬眼,对上莫里斯失望的眼睛,他的双唇翕动,发不出任何声音,并且很快扭过头去。

“对你来说是及时止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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