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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三十章 瑜瑕闲庭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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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也查到了,”傅鸿雁垂着头,尽可能的平静语气,“是去年九月那场金楼比武之后,发布的悬赏目标的身边心腹。”

“去年九月那个,不是个为祸一方的枭首吗?一直剿不掉,”我看景熠一眼,“赏金还是朝廷出的。”

傅鸿雁颔首:“两人都是早年间川南世家的弃徒,后来凑到一起,一明一暗狼狈为奸。当时咱们不太有把握,对手不弱,身份又特殊,一些赏金高手知道涉及朝廷不愿沾染,后来还是你给挑的人选去接悬赏。”

是,我当时知道谁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意愿和胆子拿朝廷的钱杀人。

以前迎风阁的四位堂主,杀伤力最强的肯定是用毒的顾绵绵,但论身手武功,当是荣峻堂主韩枫最佳,听说他在围剿中身亡,也有说是重伤逃走,总之是像宫怀鸣一样消失不见了,再没有消息。

岳泽堂以前负责招众,堂主温嵘对川南世家功夫都很熟悉,且倾城四散后,他为了保身边仅剩的一小撮人安稳,反而愿意明里暗里对朝廷表现一点亲近。

从我的私心,我也希望他们那一小撮人能安稳。

但我只推荐了人选,并未出面露名,全程都是金楼去联络运作,后来温嵘也果然痛快接了悬赏并顺利得手。

“这意思是……“我愣了一会儿,说,”这回的事还真是朝我来的?“

“不是。”傅鸿雁再一次否认,欲言又止。

“可能只是个巧合,”这时候景熠开口,看我目光温和,“你的情况外面没人知道,听音辨位虽然算点本事,但想靠那一把袖弩来杀落影,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明白了傅鸿雁想说不敢说的内容。

“如果金楼背后的主子真的在决胜局现场,被人当场挑衅叫嚣了,那么通过看出面教训狂徒的是谁,就有可能以此推断出主人是谁,毕竟对付这种比武魁首,必然不会派个无名之辈出去。”

一想到这个人可能当天就在场,我甚至带了点赞赏,“挺好的手段呢。”

“不过这得是个对京城势力背景很熟悉的人,不光江湖,还要认得出高官贵胄甚至宗亲身边的近卫,这可不简单。”说着我看向景熠。

他点头,带一点笑:“像是在说你自己。”

“我没有耐心和时间布这种时日久长的局,动静不小,收效还不可控,还不如想办法混进去,或者干脆直接闯。”

我摇头,按着我以前一向有恃无恐的作风坦率回答,“如果金楼不是地处京城的话。”

然后又给他假设:“不过搁在以前,唐桀身边会是陆兆元,宫怀鸣会带顾绵绵,要是你在那里,那么出去讲规矩的必然是我啊。”

“他到底在怀疑谁呢?”

知道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我又无端的有点失落,“不过如此一来,红笙和睿王府的出现,反而让你洗脱了嫌疑。”

景熠轻笑,看得出来他对金楼确实没什么羁绊,也不怎么在意是不是被挖出什么,此时问傅鸿雁:“说完了?”

“是。”傅鸿雁汇报完了江湖事,退后一步跪了,恭谨垂眼。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景熠又问我。

我愣一下,摇摇头。

一直在不远处跪着的红笙见状,也挪过来跪在了傅鸿雁旁边。

我看两人这个听候发落的阵势,料是景熠还没罢休。我其实是有点不解的,四年前损失惨痛他没有追究,四年后有惊无险他不肯宽宥。

慢慢的靠近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见他不理,我又将那把玲珑锁拿出来献宝:“当年说要给你要一个,迟了好几年,补给你当生辰贺礼。”

“借花献佛,这么敷衍?”他睨我。

“皇上,就算是借,玲珑锁这朵花,大夏朝也没有几个人借得来,哪里敷衍了?”我正色,扬了扬那一盒子银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然后想起来,又讪然:“不过这钱的确是你的。”

我救花暮语命的大手笔,确实要仰仗我这富贵惊天的夫君。

事实证明,帝王是不会轻易被身边女人影响了决策的。景熠接了东西,看我的眼神里再多无奈宠溺,眸子一挪,立刻又是那个凛冽凌厉的模样了。

我叹口气,没再挣扎。

“你们不是朕的人了,”景熠扫了一眼他二人,说了一句,“以后金楼的事,回给皇后。”

一句之后,金楼成为一日内第二个在我的干涉下逃出生天的。傅鸿雁声色不改,红笙不掩欢喜,二人均应声称是。

留我目瞪口呆。

景熠侧头:“不是要留个消遣的地方吗?皇后有什么话说?”

“谢皇上,”我眨了眨眼,嘟囔,“皇后没话说。”

傅鸿雁告退离去后,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觉得气都喘不顺了。

于是也不管景熠在场,问红笙:“前面说到哪了?”

“哦,行云回转。”

不等她答,我兀自想起来,“你接不住三招重手,这招就不能用于制胜,但可以用于消耗,让对手不敢大意,时时必须备着破招的准备。要么耗他的力气,要么耗他的耐心。”

“至于你要破对手的同一招,也是一样的道理。拼不过力量就拼诡谲,虚虚实实的耗他,虽然不怎么光彩,但实战中是有用的。”

我想了想,问,“你左手会使剑吗?”

“会一点儿,但肯定比不了……”红笙用眼睛觑我。

“一点儿就够了,我教你一招简单的,不用那么费事,”我不以为意,抬手,“剑给我。”

当着景熠,红笙颇有些战兢,把剑抬了抬,到底没胆子递给我。我见状,自己欠身探了右手把剑够过来。

有三年多不曾拿剑了,我翻腕掂了掂,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饶得红笙特意寻了柄轻细的,握在手里依旧压手。

轻抛起来,左手接下。手上力量不稳,剑柄磕在腕间手镯上,有清脆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忙讪然看看景熠,想把镯子褪下来,又觉得不妥。

于是趋承着朝他伸手:“要不……借点力气。”

三年过去,我的经脉已经几近重养完成,并完全适应了景熠的内力,虽然不能留存,但短时内可以承载片刻,执剑不会吃力,至少不会磕磕碰碰。

“不行,”景熠拒绝,开口轻斥:“伤才好,你给我放下。”

他蹙眉瞪我,见我不动弹,扬声吩咐:“蔡安,去请睿王到坤仪宫来一趟。”

“好了好了,叫他干什么?”我忙着妥协,乖乖坐回去,把剑递给景熠,“这招你见过,那你比划给她。”

景熠没接,疑惑着眯了眼睛:“哪招?”

“就是倾城小院里,我最后使的那招,简单有效的制胜招。”我淡淡的,含笑回答。

“那招,可不是制胜招——”

他看我,又挪了眼去看红笙,“而是必杀招,这是要对付谁?”

红笙一听白了脸,忙摆手:“没有要对付谁,只是切磋,想破掌剑同至的行云回转,并不需要杀招的。”

“切磋大多分不了胜负,实战却是要见生死的,不管是制胜招还是必杀招——”我用手抚那剑锋,感受着冰凉凛冽的触感,抬眸道,“你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这招需要剑从左手起势,中途换手,难在换手上。不过你既不打算伤人,也就不必换手了,右手探过去,”我比划了个横斩咽喉的手势,“让他看见你赢了就好。”

景熠默然半晌,还是接过来剑,给红笙示意了招式顺序样式,红笙照样学了。这招原是短剑所用,换了长剑,又经景熠和红笙两轮重演,已经不完全是原来的样子,我也没有纠正。

如我所说,剑不需换手的话,看起来就是非常简单的一招,简单到红笙都讶然:“就这样?”

其实越简单的招式对基础能力的要求越高,能叫必杀招,必然对时机和力量的把控都非常关键,但我并没有叮嘱这些,只是轻易点了头。

“要尽可能切住他的剑,实在切不住就以最快的速度压过去,越快,你的赢面越大,”想想还是添了句提醒,又微笑,“专破你的这个对手。”

“是不是?”我侧头问景熠,知道他早已看出端倪。

景熠没应我,打发红笙:“去吧。”

“谢皇上,谢娘娘!”这在红笙眼里便是可行的佐证了,更加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忙着告退离开了。

红笙走后,景熠立在原处沉吟片刻,少顷转过身:“言言——”

我起身,贴过去阻了他后面的话:“先说说永延宫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我明显的不想谈,景熠也没有坚持,微敛了神色:“永延宫啊……就是那么回事。”

我仰头看他,他淡然回望。

贵人成妃,皇子太子,他说,就是那么回事。

景熠对甫产子的贵人说,太子必出自坤仪宫。这等话,说给一个并不受宠的低等妃嫔,当然原本就不光是说给那个贵人听的。

于是我点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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