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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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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即皱了脸,知道他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偏要故意如此。

僵持少顷,见他没有半点妥协,只好讷讷起身,也不去管浑身的湿漉,飞快将一旁的衣衫抓过来裹到身上。

从热水中出来,片刻间还是有些冷的。

光脚站在地上,薄薄的衣裳很快湿透,水沥沥落了一滩,景熠却挡在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我起了心思,偏故意凑上去,想着总也要毁他一件衣裳才划得来。

可惜才一动作我就后悔了,想到玩这种小手段我哪里比得上那些妃嫔,又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

果然就见他毫不躲闪的一把捞过我打横抱起来,我手里抓着领口,也不敢挣。

他低头瞄我:“皇后在害羞吗?”

怔忡片刻,忽然就笑了。

自己被景熠抱着,哪来的时间用来害羞,咬咬牙,双手搂到他颈上笑:“有么?”

随着领口滑落,大半个身子露出来。

景熠身上明显顿了一下,吸口气没再说什么,拐进寝殿把我放在床上,扯掉我身上已然不足以覆体的湿漉衣衫,抓过薄被来给我裹上。

看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大滩的水渍在胸前和两袖。殊途同归,我还是得了逞,于是兀自笑的得意。

他佯怒着瞪我一眼,叹口气也把衣裳脱了去,坐到我身边:“满意了?”

我缩进他怀里抱他的腰:“你来了就好。”

他低头看我右手臂上的伤,用手轻轻的摸上去,却不出声。

我见状把手转了一个角度,让那伤口看不见。却又被他固执的扭回来,声音听起来是少见的谨慎:“你以前——常受伤吗?”

“怎么会……”我随口道,“进宫要验身的,一身伤疤怎么行。”

仿佛怕他不信一般,我又补充道:“况且能伤到我的人实在不多。”

我原意是想安抚他的些许不安,这话却没能起到作用,他语气很淡:“可惜在我身边好像总会伤到你。”

我怔一下,仰头看他,轻笑:“是啊,证明你身边比较危险,我要贴身保护你才行!”

他的眼睛对上我的,并不说话,深邃眼眸中有着一些我不太明白的深意。

我眨眨眼,复又恐慌:“景熠,能伤到我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刀剑,你知道的。所以无论你在动什么心思,都不要再推开我,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话出口又觉得有些幼稚,讪然笑笑:“这话你大概听过无数遍……”

“嗯……”他顺势把我压倒在床上,声音含笑,“我知道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学会了。”

“才不——”

我才要反驳,唇已被他封住,深吻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他的温热气息响在耳边:“行了,我知道了。”

心情瞬间大好,我这才笑着又去回吻他,恣意汲取着彼此身体深处的火热柔情。

窝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惦记了一整天的事,叫他:“景熠。”

他的声音慵懒暗哑:“嗯?”

我犹豫着,还是开口问他:“僖嫔的事,要怎么处置?”

他顿了一下:“你想怎么处置?”

我抬头看他,正色道:“除非你有容她一命的理由,否则当然死不足惜。”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抚了我的背:“嗯,死不足惜,不过可以等几天,这事被揭露的时机十分蹊跷,悬在那里看看动静,对你有用处。”

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我还是点了头。

沉默一会儿,我低声问:“当时容成潇心里有别人,你就说你知道,现在眼看着僖嫔不轨的罪证确凿,你依然能置之一旁去想大局,对这些,你……真的不在意吗?”

他身上一僵,少顷突然翻身压住我,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什么?”

我直直的看他,言真意切:“我希望你不在意,却又怕你是全不在意的,我也不知道该——”

我的话没能说完,景熠用事实证明,我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和景熠才起身,就有消息传来,说僖嫔自尽了。

景熠当即就有点恼火。

莫不知在后宫里头,妃嫔打进宫起,身体发肤便不再是自己的,除非赐死,自尽是重罪,是对帝王皇家大大的藐视和侮辱。

僖嫔已得了景熠的格外留情没有当场处置,不管他是存的什么心思,要知道后宫私通是诛家灭族的事,景熠能压下来,便是默许了日后发落也不会用这个罪名。

僖嫔竟然还不知感恩的当夜自尽让景熠没脸,难道疯了不成。

“算了,早晚也活不了,”我安抚着有些沉怒的景熠,“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

刚好蔡安报了乾阳宫有官员求见,景熠只得点了头,言语里不减愤恨:“回头把她家里人宣进来,也叫他们知道知道!”

听景熠这么说就知道不会追究家里了,我闻言笑笑:“我来宣合适吗?”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是兴师问罪,实则大大的恩惠,由谁出面自然她家里就会领谁的情。尽管只是个五品寺丞,好歹也是上得朝堂面君的大理寺官员,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给容成家添这一根柴。

景熠淡看我一眼,道:“容成耀惦记大理寺很久了,送个寺丞给他也无妨,总好过公主三天两日进宫来催你。”

我愣一愣,没想到他已经掌握至此,怪不得从不问我,竟是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了。

心里莫名有些沉,低头应着:“嗯。”

再去延福宫,倒是我先了贵妃一步。

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僖嫔的自尽有问题。

人是死后才被伪作自缢的,宫里的老宫嬷内监,大凡经过赐死之事的恐怕都看得出。

只不过对于僖嫔这件事,不管她是为谁顶了罪,又是被谁灭了口,上面没有追查的意思,下头的人自然懂得明哲保身。

吩咐了人善后,要离开的时候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贵妃,样子竟是有些惶急。虽然景熠没有提,毕竟我曾吩咐了要防备僖嫔寻短,还是出了这种事,贵妃难逃其咎。

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探我,我只淡淡笑着略过,没有理她。

僖嫔的母亲被宣进宫的时候只说人是重病暴毙的,一直求着想去见女儿一面都没有获准。直到那叠书信被送到她面前,那个哀伤不已的妇人才骤然现了惊恐,慌乱着跪倒在地,却是话都说不上来什么。

我故意迟了一会儿才开口:“夫人不必惊慌,也无需说什么,这事到了这个份上,该压的本宫已压下了,日后何去何从,想来夫人家里自有掂量。”

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手里却是暗暗的握了拳。

那妇人惶恐唯诺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真实,不管这个寺丞官位高低,如此大的一份罪案在我手里,容成家绝对不必担心中途有失。

我自习武起就知道此生不会离开纷争杀戮,却从没想过会这样端坐在一间空旷华丽的宫殿里面,对着一个刚刚丧女的妇人威胁欺侮。

不可否认我做得还不错,可是此刻却觉得厌恶,觉得自己所为比景熠更甚,他至少是因着背负了一个天下,我又是在做什么。

“罢了,夫人回吧,”少顷,我指指那些信件,“这些,你可以带走。”

看着她极度意外的千恩万谢,连连叩首,我皱皱眉,摆手让她离去。

不知为什么,我可以接受将任何人毙于剑下,哪怕德高望重,哪怕天下闻名,却总不能习惯有人因着身份地位匍匐在我脚边。

僖嫔的事起得急收得也急,与穆贵嫔一起,很快由司礼监和都知监操办着发了丧,俱是按着她们原本的品级,没有依旧例追赏加封,也没有因罪过降黜而不得妥殓。

看不懂的觉得僖嫔占了天大的便宜,看得透的又觉得是穆贵嫔委屈了,死得不清不楚。

不过不管她们各自清白与否,看得出贵妃松了一口气。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知道整件事看似告了一个段落,实则后患无穷。不过比起这些,更让我挂心的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静的兰贵嫔。

就算是顾影自怜也该差不多了,我有耐心,却不明白她的耐心来自何处,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在想什么,或者是已经做了些什么。

对于这一步棋,到底是夜长梦多,还是叫人暗度了陈仓,我有点没把握。

没几日我的担忧就成了真。

这日午后,水陌告诉我,玥才人求见。

玥才人就是佳玥,当初她与佳莹一齐晋了才人之后不久,突然就莫名的失了宠,佳莹却破格一跃两级晋了嫔。

个中缘由我不是想不到,只是并未花心思在上头,左右是两个失却了价值的无根棋子,为自己使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娘娘,莹嫔这些日子与端贵嫔走得很近。”佳玥请了安,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听了并不稀奇,从佳莹晋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端贵嫔是那么明显的贵妃的人,景熠当初把她们俩安排在清延宫想来就是希望我看得清楚些。

甚至一个盛宠晋位,一个无宠冷落都是他算计好了的,不然也不会得宠的那个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封号。

“嗯,”我淡淡的应,“你们同居一宫,总要对宫里主位亲近些,日子才会好过。”

见我不领她的意,佳玥有些发急:“娘娘,那端贵嫔是——”

“佳玥,”我打断她,“以前我说过,既然你们提前入了后宫,便要按提前的办法来,莹嫔寻了她的路,生路死路不好说,好歹是摆明了立场在拼,你图什么我很清楚,我也能给你办得到,但你总要给我看看你的价值。”

佳玥愣一愣,咬了唇不语。

我也不急,看了她一会儿,刚要打发她离开,她却突然道:“兰贵嫔时常入了夜与端贵嫔相见,有时两人还一起到金禧宫去,都是避了人的。”

轮到我一怔,少顷眯了眼睛:“既然是避了人,你又怎么知道的?”

“如娘娘所说,”佳玥仰起头直视我,并没有用妃嫔自称,“奴婢也是摆了立场在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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