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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六章 药苦意微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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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覆压着躺下的时候,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让我整个人都僵起来,原本压制着的气息一下子就岔了。绞痛传来,忍不住闷咳几声,为免露馅,我不敢开口说话,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景熠眉头微皱,手上力道加重不让我动弹,随即出手如电,点了我胸前四处大穴,语气有些低沉:“知道为何宫里不能容会武的妃嫔了吗?”

大穴被封,内力彻底被卸掉,胸口的痛反而暂时有了好转,身上软下来的同时,景熠的吻覆下来,暗哑的声音若有若无:“你没有机会再后悔了。”

这样一句话让我突然就平静下来。

面前这个火热胸膛是我多年来的梦想,一朝成真的时刻,我怎么能让恐惧占了上风。

被他发现能怎样,伤了根基又如何,都比不上我终于可以拥有这个男人。

瘫软之下并非不能动弹,我只不过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面对帝王临幸,何等的荣耀欢喜。

将手轻轻的抚上他坚实的背,紧张之余开始小心而又热烈的回应,迎合并加深那个吻,无声的告诉他,我很高兴,不会后悔。

尽管曾经接受过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教导,真到眼前,我依旧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好在那个占据主动的人是个中高手。耳畔一阵湿热传来,瞬间让我浑身酥麻,有些意乱神迷的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吹了一口气,还是真的有一声轻叹在那里。

我不再僵硬的身体和简单的回应让他的火热和喘息愈发高涨,我看得到他深邃的目光,墨色瞳仁比平日里更加令人迷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我眼中的闪烁。

他不说话,我说不出话。

轻轻的闭了眼,他温热的唇再一次覆上来,辗转汲取甘甜的同时有痛袭来,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又很快放弃。些微抗拒惹得他腰间一沉再无阻碍,终是身上不可抑制的颤抖和喉间未能忍住的轻呻让他深入之后停顿了下,给了我一个收拾痛楚的片刻。

其实比起刀剑,这点痛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比不上此时身上的内伤来得难捱,只不过它发生的意义非凡,袭来的又在我最柔软虚弱的时刻,让惯于严密防守的我无从预料,无可抵挡。

他的攻城略地起初强烈而迅猛,后来可能是听出被封了穴道的我有些接不上气息,又缓和了下来,直到最后才略略加力而终。尽管这样头一遭的经历算不得承欢身下,但我依旧是欢喜的,我知道多年的坚持没有错,我坚信的也果然成了真。

谁说他是无情的。

听着枕边景熠平缓悠长的气息,我轻轻的转过头去看他,不禁开始猜测他睡在其他女子身边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平静,那些女子在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景熠到底因着什么缘由肯让我成为她们之一,我能想到很多种可能,但又不愿去确认任何一种。

想着想着,唇边的那抹微笑渐渐消失。

不光因着那些可想而知的画面,身体里翻搅着的折磨也让我意识到,这一日夜的状况已经彻底恶化了之前的内伤,还不到子时,我恐怕撑不到天亮景熠离开。

真的很累了,却丝毫睡不下,又不敢轻易移动,终于在连吸气都痛得有些痉挛的时候,我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穴道还没有到自解的时辰,阻塞的气血咳不出来又压不下去,我弓着身子硬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拿沈霖给我带回来的伤药。

不想才伸腿套上鞋,还未起身,手腕就被一把抓住,景熠的声音低沉慵懒:“要去做什么?”

我心里一惊,转头:“吵醒皇上了?”

他动了动身子,手却不肯松开,模糊道:“你知道就好。”

我轻拉了一下,扯不出手,于是顺势把身子滑下床,半跪在他枕边:“皇上歇着,臣妾去去就回。”

后宫妃嫔大多没有侍寝整夜的资格,夜半离去十分普遍,况且有修为的人睡眠本就轻浅,往往更愿意独眠。

然而眼睛都没有睁的他却一句话就浇灭了我的奢望:“后宫里人人都盼着伴君天明,唯皇后有这个名正言顺的资格,为何却要离开?”

我咬唇不语,许久,终是服了软。

低声开口:“你能不能,帮我把穴道解开。”

屋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守夜烛火,并不明亮,我看到他睁开眼睛看我。

也许是刻意,或是偶然,此时的他目光温和:“你已经压不住了,现在解开,内力反噬出来,岂不是伤得更重。”

我愣住,少顷才道:“你……早知道了?”

景熠也坐起来,看着我道:“沈霖傍晚进宫来,无故说了些没好气的话,我就猜一定是你有什么事,这一晚上跟你近身在一起,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也就做不得这个皇帝了。”

我眨眨眼,不明白沈霖怎么会找上景熠:“沈霖他怎么——”

“我与他练的是同宗内功,能造成什么伤害,他再清楚不过。”

景熠摇摇头,向我伸出手,“过来。”

我怔怔的凑过去。

想起下午沈霖给我诊伤时候的莫名沉默,想起晚上自己费尽心思要瞒的都是掩耳盗铃,心里忽的就生了怨怼:“你知道还故意这样对我,一定要我自己来求饶才满意是不是?”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他斜着眼睛看我,眉宇不见舒展,“你气息都乱成那个样子了,不封掉穴道稳一稳,就打算强行治伤吗?”

少顷景熠轻叹一声:“你练的内功庞杂,受了这种精纯的伤,怎么能拖着不理?你要我卸下防备,自己却不肯坦诚相待,我本无意伤你,你却拿身子来跟我较劲。”

“沈霖给你的药是不能在发作的时候用的,不然只会治标误本,你不会不知道,可我要是今晚不来看着你,你才不会管那么多,是不是?”

知道他所言全都不假,我别开眼睛不出声。

他将手抵在我背心,温热内力帮我压制着蹿上心头的气血,让我好过了些之后才悠然道:“你好歹是皇后,在宫里出点什么状况,要朕怎么跟家国天下交待。”

听着他复又冠冕堂皇的话,我配合着应:“谢皇上关心。”

他却轻哼一声:“是不是又想说,皇上给的教训,你记住了。”

我怔一下,转过头去看他,没想到他把半年前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

此时的我半靠在他怀里,以这样一个暧昧又温情的姿势听他说起旧事。

他并不看我,只低头问:“手上的伤都好了吗?”

“沈霖这样问的时候,我说都好了,连疤都没落下一个,”我伸出右手动了动,摆给他看,“可是如果你问,我会告诉你,它只是看起来好了,实际上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还是痛到几乎握不住剑。”

“这种说法上的差别,”他闻言默了片刻,问我,“是为了让我内疚?”

“你会吗?”淡然反问一句,我兀自笑了笑。

然后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跟慧妃过不去。”

景熠愣一下:“哦?”

我看着他道:“我想我不能天真的以为你没看出来,虽然巫蛊之事与我无关,但始作俑者是我。”

“你觉得当时的事与她有关?”他问。

“我一直以为当时闯进政元殿的就是她,后来见到才知道不是,既然动手的人句句表明受人指使,一些刻意嫁祸的迹象也就十分明显了,毕竟能有几个人知道当日平妃进出和遇到我的细节呢。”

我摊摊手:“不管是谁吧,总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刚好又是贵妃的人,你帮着她们架空我,我自然要找个出气的炮灰。”

他缓缓的笑了,评价:“做得很好,简单有效。”

被他称赞,我有点受宠若惊,讷讷着:“那个平妃,要我做点什么把她弄回来吗?”

他一时没说话,反而是抵住我后背的手突然发力,剧痛让我弯了腰,一大口血呕出来。

我胡乱的抓了件衣裳来接,又咳了两声之后感觉血脉通畅起来,他扶着我,随即帮我解开穴道。

这时候他接上方才的话题:“那是个愚笨的,弄回来也派不上用场,早晚连命都保不住。”

“哦。”

从他的话里我听到了一些言外之意,却一时没能明白,我知道他能肯跟我说一些话已经很难得,也没有再多问。

他却意犹未尽:“怎么不再说什么好歹也是相伴几年的话了?”

身上这伤确实是拖得有点重了,此时疲累袭来,我开始打不起精神,轻笑着:“那话是皇后说的,皇上想听,臣妾还是可以勉为其难。”

他看着我也是笑,直让人贪恋着挪不开眼睛,过一会儿他才淡淡的问:“你就那么确认当时不是我指使的?”

“嗯——”

身子总算从水深火热中抽回,神智开始有点恍惚,也不管此时的他是真实还是幻觉,我窝在他怀里贪图着刹那柔情。伸出右手晃了下,喃喃道:“你不会做没价值的事,如果是你指使,不会是这只手。”

经久沉默,他将手在我后背上拍了拍:“去睡,一月内都少要动用内力,沈霖会送药进来。”

我无声点头,在几乎睡着的时候,终于卸下心防咕哝了一句:“你知道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本来很难过,现在我很高兴。”

后来,我确定我听到了一个很低的声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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