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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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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说,只要我们勾得住您,便可多休息一天,少做一天皮肉生意。还说如果运气好,被您看上,就可以被您带走,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女子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明显还是有些害怕。

张祁仁见她还光着身子,就又将刚才的浴衣丢她了她的身上。然后他又问道:“如果没成功呢?”

“如果没成功……他便让人打我们,用着鞭子抽我们。”

张祁仁看着她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像是有过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便问着她:“你们若有鞭痕,如何出来见人?”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摇头,忍不住哭了出来:“自然不能出来见人。那鞭痕一日不好,陈老板就一日不给我们饭吃。求求你了,先生……救救我们吧……”

张祁仁没那么多闲工夫管这里这么多人,只是他答应救这一个女子出去,必然要说话算话。况且,说不定还能从这女子口中知道些有关陈阳的小部分事情。

“你自己找件衣服穿上,等会儿随我一同离开就行。”

那女子跪下朝着张祁仁狠狠磕了一个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张祁仁的大腿说道:“求求您了,您出去的时候跟着陈老板提一句。否则,他是不会放我走的!”

张祁仁不耐烦的扒开她的手。“知道了!”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刚才那房间的味道的确不好闻,空气有闷湿得很,而且刚才还被那女子凑到身上亲吻过。

他很不喜欢这一类的女子,太不干净了。说实话,他觉得今天来的这一遭,让人心里面很不舒服,还有些作呕。

这时候恰好门外有敲门的声音,张祁仁还没出声,那女子就直接开了门。张祁仁正好洗过澡,披着浴袍,还未来得及穿衣服。

“哥哥。”进门来得是张祁学,这声喊得有些沙哑。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哥哥如此模样,浴袍半敞着,还有些未擦干的水珠挂在胸膛上。

张祁学一眼看到了张祁仁脖子上的吻痕,又看了一眼同样披着浴袍,里面仍然还是□□的女子。

他清楚,张祁仁不会与这女子做情爱之事,这个吻痕多半是那女子强留上去的。他自己的哥哥,他很清楚,他的哥哥哪怕如何风流,也绝不会同这样公然卖肉的女子苟合。

张祁仁很挑人。同在他在一起的人,虽许多算不得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双腿之间也不会随意任人摆布。像眼前这样的女子,他会非常嫌弃。

“等会儿将她带回去,你去同陈阳打个招呼。”张祁仁换好衣服后指着那女子对着张祁学说道。

张祁学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子,就像看待一摊烂肉一样。“带她回去?”

“嗯。我答应她的。”

张祁学弯唇一笑,有些戏谑看着张祁仁。“看来哥哥牺牲挺大。”

走出民安饭店时,陈阳看着两人的背影发笑,感觉像是得到了满足一般。他此举不过也是在试探着张祁仁。看他是否愿意同自己一起合作,共享这汉城的一切。

倘若今日张祁仁始终不为所动或是直接离去,那么哪怕张家如何,但在汉城他也会用他仅有的势力同张祁仁斗下去。而如今看来,至少张祁仁没有与他分权的想法。

张祁学开着车,张祁仁坐在副驾,按着额头觉得心烦作呕。

“哥哥别想了。再想下去,反而是自己难受。”张祁学劝慰到张祁仁。

“陈阳这癖好真是、特别。”张祁仁回想着陈阳的难受肥肉,还有他笑着时候厚重的舌苔,又想着他刚才毫不顾忌直接脱掉衣服,当场拿着皮鞭对着那些女人直接行事。

张祁仁又捂住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侮辱。其实平日里他对着这些场面反应不会如此大,因着感冒还没好得完全的缘故,他这几天都很容易作呕。一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更是心里面恶心得不舒服。

“他这个人,大概喜欢原始些的。听说,他一直对这些事,向来都有些……而且他家中妻子,管不了这些东西。”

坐在后排的女子本也是听着两兄弟谈话,等着听到了这句话,她便也说道:“从前刘夫人管过一次,却被老板打得半死不活的。而且,老板还不允许夫人出门,只整天把她关在家里。”

张祁仁听着这话问道:“陈夫人家中的人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夫人的父亲前两年就去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老板开始肆无忌惮的对待我们,还有打骂夫人。

从前夫人在的时候,老板还不敢像现在这样。那个时候夫人还会来饭店管管,我们这些卖肉的,有时候也能喘口气。到现在这个饭店已经变成了老板一个人管了,来饭店的每一个人,都能够随意被人点走。”

随意?张祁仁有些疑惑。“可我见着你们大厅还有些个歌女什么的,这些人也是可以被点的吗?”

那女子解释道:“可以。只是那些人同我们不一样,那些人是可以同老板交谈些东西,也是由老板直接负责。况且她们大部分本身也没有特别出名……”

张祁仁点点头,了然于心。这陈阳也只是狂了这两年时间,从前看着他夫人父亲还在有人压制的时候,还算老实。

等到了住处,刚一进门就见着了段倚梅。张祁仁很自然将外套脱下交给他,还笑着问他今日如何,这让站在几人身后的女子很是惊讶,她刚才从未见过张祁仁有笑脸。

段倚梅站在张祁仁身侧,挽着他的手臂,正要坐下的时候,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然后又看了看那女子。手有些颤抖的点了点张祁仁脖子上发红发紫的地方。

“怎么了乖乖?”张祁仁握住段倚梅的手,忽而想起了脖子上的痕迹。

碰巧佣人说着可以用晚餐了,张祁仁正准备解释,也只拍拍段倚梅的手。“先吃饭,等会儿与你说。”

张祁仁皱眉看着那女子,看着就烦。又吩咐着人给她收拾出一个房间,然后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不愿同她一张桌子吃饭。

整个餐桌上只有张祁仁,张祁学还有段倚梅三个人。张祁仁因为感冒,还经历过下午那番活动后,实在觉得心里闷得恶心。张祁学看着段倚梅和自己哥哥这般恩爱模样觉得心烦。段倚梅刚才由于见了张祁仁脖子上的吻痕,还有他带回来的女子,心里极其不安。

这三个人因为各样的原因,饭都没吃好。

等着晚上回了房间,张祁仁又洗过一遍澡,换上了自己常穿的睡衣躺下后,才问着段倚梅。“我从刚才见你到现在心不在焉的,眼睛也有些红红的是怎么了?”

段倚梅背对着张祁仁,坐在床边回答道:“祁仁,你是不是真的不太喜欢我。”

张祁仁立刻反应过来段倚梅说的什么了。拉过他的手,又捧着他得脸,嘴里说了好多句宝贝儿乖乖。而后又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简单些的告诉了段倚梅。

“这么说,那女子也有几分可怜……”段倚梅又瞧着张祁仁的脖子。“只是我看着你这模样,心里却仍是不舒服。”

张祁仁不在乎后面的一句话,反而听着段倚梅说可怜的时候“呵”的一声嘲讽反问着他“我若是真存了心思与她发生些什么,她便也算不得可怜了。”

段倚梅摇摇头。“祁仁你不懂,我跟你这两年,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心始终落不下去,我太害怕了。”

段倚梅掀开被子,跨坐在张祁仁身上,拉过他得手,低着头沉默。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可是你今天也听着了,许多场合,我是必须要去的。”张祁仁还是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段倚梅的腰上,食指的指腹不自觉的一下一下划过段倚梅的后脊柱。

“今天下午那些东西,我看着我心里也不舒服。我与他人可以逢场作戏,但我可以同你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那档子混蛋事情出来。”

张祁仁目光诚恳的看着段倚梅。段倚梅看着张祁仁说这话时候,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也知晓他此刻说的是心里话。但是同时段倚梅很清楚,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从前给你的那戒指,是从前张祁学给我当生日礼物的。我不知道,看着漂亮就给你了。他是有些闹着小孩子脾气,这也没办法。等回北平了,我重新给你做个好的。”

“嗯,这些也是小事。”段倚梅其实很想告诉张祁仁,他觉得张祁学对待他的感情,不是很正常,可临了话到了嘴边,也觉得说出来十分不合适。

“我跟了你两年了。每次提及这生辰的话题,你总避而不答,我如今竟连你具体哪一天的生辰都不知道。”

张祁仁不是很喜欢回答这个话题。“新历,十二月二十四。”

十二月二十四,在西方是平安夜。可也是在这一天,他的母亲并没有平安,而是永远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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