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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喝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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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沂盯着手机屏幕上“预计车费38元”的提示,又瞥了眼窗外飞驰而过的第三家海底捞,指尖无声叩击着膝盖。

计价器跳得比周致青唱《铁窗泪》还狂野,司机老王从后视镜瞄他:“帅哥,咱这走的是景观大道,夜景美啊!”

“确实美。”许沂慢悠悠开口,“三分钟前经过市局后门时,我看到周支队在给警犬办生日会。”

老王手一抖,车身划出妖娆的S形。导航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您已偏航!您已偏航!前方五百米是雾港市交警大队———

后座传来塑料袋窸窣声,老王脖颈发凉。透过后视镜,只见许沂正用勘查灯照着一包纸巾:“2018年扫黄打非专项行动纪念赠品?师傅挺怀旧啊。”

“那、那是上批乘客落下的!”老王油门踩到底,浑然不觉自己正冲向缉毒支队夜间演习区。

许沂突然俯身,呼吸扫过他耳畔:“右转,否则你后备箱里的六箱假茅台会替你转。”

“起步价12元,每公里2.6元”许沂指尖在车窗上写公式,“当前车速60km/h,绕行距离增加7.3公里,超额利润折合诈骗金额……”老王满头大汗:“我这是新能源车!电费贵!”

“巧了。”许沂亮出手机监控截图,“雾港市新能源出租车补贴标准显示,您这辆车的实际成本比传统燃油车低。”

计价器突然黑屏,像极了老王此刻的脸色。警笛声由远及近,老王方向盘猛打冲进小巷:“兄弟!实话跟你说!我这是为躲仇家!”

许沂从座椅缝捏出根金色长发:“2019年珠宝劫案在逃犯同款发色,需要我帮你回忆失主吗?”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车头在消防栓前0.01毫米处刹停。

老王颤巍巍回头,看见许沂正用棉签提取方向盘上的皮屑:“顺便说,你三天前吃的韭菜盒子沾到DNA采样区了。”

红蓝警灯撕破夜幕,老王终于崩溃:“您到底是哪位神仙?!”黑色证件啪地甩到中控台,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许沂指尖轻点照片:“上周你们行业安全培训,我在PPT第三页。”

老王瞳孔地震——那张“出租车司机必备反诈知识”课件上,赫然印着许沂的警装照,标题是《如何识别便衣警察》。

“我交代!我坦白!”老王嚎得比天网还凄厉,“后备箱茅台是给岳父的!金发是假发店清仓甩卖!绕路因为房贷利率上调!车上《最炫民族风》是周致青歌迷会特供版!”对讲机突然传出周致青的怒吼:“哪个孙子泄露我歌迷会机密?!”

林涧主任嚼着泡面推开审讯室门:“哟,老熟人啊?” 老王定睛一看,透明证物袋里装着去年自己丢在车上的《母猪产后护理》——封面上还留着啃鸭脖的油渍。

“根据出租车座椅缝残留物分析,”许沂推了推眼镜,“你上周载过的网红在直播吃螺蛳粉时,用的是我们正在追查的走私榴莲味酸笋。”周致青举着奶茶晃进来:“听说有人绕路绕到许支队头上了?”

许沂把GPS轨迹拍在桌上:绕行路线恰好拼成“SB”字样。 “艺术啊!”周致青啧啧称奇,“这路径成本核算够写进警校教材了。”老王突然指着监控屏幕:“警察打人啦!他抢我奶茶!”

画面里周致青正把珍珠往老王鼻孔里塞:“帮你回忆下,去年八月十七日晚九点解放东路口的交通肇事逃逸……”清晨六点的市局停车场,老王挂着黑眼圈贴罚单。

周致青把《道路运输管理条例》拍在他引擎盖上:“从今天起,你的车被征用为流动反诈宣传站。”

许沂正在车顶安装大喇叭,循环播放严峫翻唱的《爱的代价(反诈版)》。夏汀雨给车门贴上荧光标语:本车驾驶员曾被许沂拷过。

一个月后,老王因协助破获二手车诈骗案荣获“编外朝阳群众”称号。

颁奖典礼上,他握着许沂的手老泪纵横:“许警官,我现在拉客都走最短路径,导航音都换成您的反诈语音包——乘客说听到根据《刑法》第264条就腿软,根本不敢逃单!”

周致青在台下啃着奖杯形状的煎饼果子:“早知道该把我的歌单也植入……”

警笛划破凌晨三点的寂静,周致青把车钥匙抛给许沂时,林涧主任正抱着颅骨模型从解剖室冲出来:“后座有新鲜脑脊液样本!别颠洒了!”

“周副支队放心!”许沂单手转着方向盘倒车,“我可是秋名山……”

话音未落,市局自动感应门在车前优雅闭合。周致青刚系好安全带,就看见防弹玻璃门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踩刹车!”

“我在踩!”

“那是油门!!”雾港市局百年历史的青铜门牌应声而落,精准拍进后备箱。巡逻岗亭里的保安举着半块门匾痛哭:“我的考勤打卡机啊!”

许沂从安全气囊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断成两截的挂挡杆:“这德国车质量不行啊……”周致青摘下沾满咖啡渍的领带:“需要我提醒你刚才挂的是倒挡吗?”

林涧主任蹲在车头凹陷处采集样本:“根据保险杠变形程度判断,撞击时速高达……”

“20公里。”许沂弱弱举手,“我还没来得及踩油门。”

周致青举起行车记录仪:“需要我播放你倒车时高歌《最炫民族风》的音频吗?”

许砚嚼着煎饼晃到现场:“听说有人袭警?”

“是袭击市局大门。”许沂用镊子夹起门牌碎片,“上面还嵌着2018年禁毒宣传月的弹孔。”

许沂突然指着车底:“快看!我撞出个潜逃十年的通缉犯!”

众人定睛一看——被震出下水道的正是扫黄组追捕的假证贩子,手里还攥着《机动车□□协议》。

“坦白从宽!”周致青敲着引擎盖,“为什么在你的GPS里发现三十家洗脚城定位?”

“那是4S店装的!”许沂把保养手册拍在审讯桌上,“看!购车赠品里还有白金VIP卡!”

周致青翻到最后一页:“备注栏写着客户指定改装音响播放《铁窗泪》,解释一下?”

林涧主任举着车门板走进来:“根据血液喷溅形态,当时副驾驶正在喝咖啡。”

“那是我的摩卡!”周致青擦着衣服上的奶泡,“现在我要控告这辆车谋杀未遂。”

许沂突然掏出激光笔:“等等!你们看车座缝隙!”

红色光点下,五年前失踪案的关键物证——半枚带牙印的奶嘴正闪闪发光。

因座驾报废,两人获得局里赞助的老年代步车。周致青黑着脸驾驶时速20码的粉色小车,许沂举着喇叭喊话逃犯:“前面的电动车,你已超速!”

路过大润发时,买菜大妈们自发组成人墙:“警察同志!这车卖萌犯规!”

缉毒行动中,代步车阴差阳错撞进毒贩老巢。许沂把倒车警报当冲锋号,周致青用车载买菜筐套住嫌犯脑袋。

监控画面显示,粉色小车在仓库跳着华尔兹,所到之处毒枭纷纷笑到腿软被捕。“这是新型心理战!”周致青在庆功宴上举杯,“建议推广到扫黄组!”

交管局送来《驾驶员再教育通知书》,周致青盯着“特殊儿童班”的印章青筋暴起。教练指着许沂的倒车入库成果:“看这停车角度!完美复刻市局大门惨案!”

训练场突然响起警报——许沂用教练车撞开侧门,GPS显示他正直线冲向周致青的私人车库。

报废警车被改装成刑侦教具,车头贴着许沂の杰作二维码。扫码可观看360度撞门全景视频,附带周致青的咆哮音频集锦。

警示教育片播放当天,食堂销量暴涨——爆米花机被撸到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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