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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情侣装(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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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阙盯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了一会儿。

他看到了一瓶看上去开封没多久外壳还很新的沐浴露,瓶子是青色的,上面落着白色的花。

这是一瓶猕猴桃花香味的沐浴露。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季阙就是莫名觉得,这可能是陆睢身上味道的来源。

季阙的头发不算太长,也幸好不长,吹风机的凉风送了大概半分钟季阙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

陆睢把插头扯了出来,然后用线把吹风机绕了几圈放到了架子原来的地方。

季阙没等陆睢,早一步就踏出了浴室,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抱怀里就盯着面前的电视机看。

电视机是老式的可以放碟的一种,屏幕巴掌大小,像素也一般,声音也有点糊,电视机上的黑漆有点掉色,电视机屏幕上现在放的是家庭肥皂剧,里面围着一堆人,正在争吵和推搡。

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

季阙当然看不懂,但是这不妨碍他能盯着这电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陆睢从浴室里出来了,路过电视机,挡住了一瞬间的光影。

怎么现在才出来。

季阙还是盯着电视机没动。

一旁陆桥屋里几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听着就有有点鸡飞狗跳的意思。

不知道是谁激动的叫声传出屋子里,给电视机里的争吵声添砖加瓦,吵得感觉整个屋顶都有抖了抖的感觉。

像是随时会被掀翻。

陆睢再一次路过电视机遮挡住了片刻的电视画面后没多久,季阙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季阙在饭桌边坐下来没多久,熟悉的混着草木清香的甜香落了下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季阙还是转头看了陆睢一眼。

先入眼的是白色T恤上的字。

风格熟悉的“黑”字就这么撞进眼里。

季阙低头看了一眼自家身上白色T恤上的字。

虽然这T恤的质量确实不咋地,他也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穿,但是白色T恤上的字改掉色的部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勉勉强强能看出白色T恤上是个什么字。

胸腔里传来的感觉像是住了一个会上蹿下跳的猴子,猴子还作死地在那挠,挠得他心有点痒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涨。

吃完饭,陆奶奶和陆爷爷一道出了门,陆奶奶出门前叮嘱道:“今天晚上天气不错,你们也可以出门逛逛,但是陆睢你们要记得带钥匙。”

陆奶奶一出门,柳良就兴奋地跑到季阙旁边:“季哥,我们商量着明天下午去爬山,然后刚好后天把日出看了,怎么样,一起啊?”

季阙顿了顿,刚想拒绝的话在柳良欧歧珂和柳源一同望过来的目光里打了转。

这群小孩,还真是不见外。

满打满算,他其实还没来这几天。

季阙眉眼微弯,指了指陆睢:“你问你们陆哥,你们陆哥去我就去。”

看着柳良现在这神情,他就知道前不久这群人在陆桥屋里鸡飞狗跳地商量些什么了。

他还是不泼冷水了。

于是“葫芦娃们”一齐看向了陆睢,活像是在看爷爷。

季阙本来等着陆睢无情冷漠地拒绝,结果他就听见陆睢应了下来:“行。”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陆睢虽然看着冷,但其实还算好说话,但没想到这次陆睢这么好说话。

“走吧。”陆睢站了起来,声音从季阙身后传来过来。

季阙转头过,抬起头:“去干嘛?”

陆睢低下头看向他:“不是说今天晚上带你去逛逛吗?”

季阙“哦”了一声,站起来了。

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对话的柳良:!!!

柳良:“陆哥,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商量好的!你为什么就带上季哥不带上我们啊?”

欧歧珂和陆桥对了一个眼神,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无语。

某人的智商和情商真是让人头大。

季阙今天也就随口一提,没想过陆睢会答应,他有点好奇陆睢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带着他在艾春城逛一逛。

陆睢带着他在楼房里的街道里弯弯绕绕穿梭了一会儿。

夏天的夜色来得晚,陆睢家晚饭吃得早,一般吃完晚饭出门天还是亮的,时候连黄昏都算不上。

头顶晃荡的枝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季阙一步一步,踩着光被陆睢的身影遮挡而落下来的影子跟在陆睢身后往前走。

陆睢最后在一家摩托车专卖门店停了下来。

季阙没想过这穷乡僻壤还能翻出一下虽然装修不怎么样但是车子确实还不错的摩托专卖店。

就挺神奇。

就和一个防盗门敲诈了他三千八一样神奇。

“蔺哥。”陆睢朝坐在店里摩托车低头看手机的男人开口道。

被叫做蔺哥的男人抬起头,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朝陆睢笑了一下,挑起半边眉:“来了?“

摩托专卖店里的灯光很亮,男人脸上的一条刀疤不算太长,但是明显,从眼尾下沿一蔓延到下颌线,直看上去就明显被针缝过,像是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爬在上面,不是太吓人,但第一印象很难让人觉得是一个好人。

“真租啊,不如直接买个新的划算,毕竟你租我真的挺想坑你一把的,毕竟这么大的破地方可找不到第二家能租给你的地方了。”男人很认真地开着玩笑,散漫地挑眉看向陆睢,神情很像是挑衅。

男人穿得也很混,脖子上挂着闪着金属冷光的铁链子,身上的衣服上有炸开的血一样的红色图案和一把尖刀,标配混子的裤衩和拖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季阙觉得但凡面前这人拿个钢管放手里,都像是街上混的,还不是一般的混子,是能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进医院的狠角色。

陆睢“嗯”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嗓音冷淡:“买了托运回去都不便宜,租一个晚上就够了。”

蔺哥哼笑了一声,朝陆睢这边抛了个东西,那东西在灯下晃出细微的冷光:“行吧行吧 ,钥匙给你,停在门口那辆摩托,说好的价格,再加一千五的保证金,到时候退给你。”

陆睢稳当地接过钥匙然后“嗯”了一声。

不用陆睢开口,季阙已经跑到了门口摩托车面前开始欣赏这保证金都够呛的摩托车长啥样。

保证金一千五就可以知道这摩托车没渡金也渡银了,这摩托的外表也没辜负它的价格,红宝石一样的颜色像是燃烧的火焰烙在摩托机身上,形状又像是传说中的凤凰在天空展翅翱翔。

“你会开吧?不会把我甩下去把?”季阙抬起头看向和蔺哥站到语气的陆睢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语气带着一点兴奋。

蔺哥闻言又哼笑了一声:“放心,他虽然没考证,但技术好着呢,就看是不是太久没骑了会不会手生,不过就算手生也应该不至于把你甩下去。”

陆睢没理会蔺哥的调侃:“头盔,两个。”

蔺哥:“差点忘记这茬了,等着,我去找两个新的来。”

蔺哥去找头盔了,陆睢就先从店里出来了。

“你和蔺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季阙以前没觉得不说话会觉得尴尬,能让他尴尬的事情一巴掌都数不到,但是他现在对上陆睢的眼睛不开口几眼有点不舒服。

陆睢:“去年暑假认识的,当时有点无聊在这边随便逛了逛。”

高中的这几个暑假他每个暑假都会来,但确实没留下什么记忆深刻的回忆。

他前两年暑假到这边来的唯一收获可能就是认识了蔺哥,而蔺哥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

他当时实在是在屋里憋得无聊,就在这片到处转了转,然后发现了这家专卖店。

这家专卖店好的摩托其实很少,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摩托,毕竟开一家摩托专卖店的成本不低,这年头能有一辆摩托也算是比较富余的家庭了。

蔺哥一直说他天赋高,劝他考虑一下专职入一下摩托的门,但他对其顶多算得上感兴趣,不能说有多热衷。

陆睢说完,蔺哥就已经拿着两个头盔出来了。

两个头盔的款式是一样的,都是黑白间色的。

季阙接过后朝蔺哥道了声谢。

蔺哥朝陆睢抬了抬下巴:“你看人家多有礼貌,你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什么德行。”

陆睢接过头盔头动作流畅地戴在头上然后扣上了扣子,他冷淡地抬眼看向蔺哥:“你要是愿意把摩托车贵得要死的租金免了,我也可以说谢谢。”

蔺哥迎上季阙的目光:“看到没,这小子就这狗屁德行,一直都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季阙没笑得太明显。

毕竟陆睢是因为要带他逛艾春城才来这租摩托车,万一给陆睢惹毛了,陆睢反悔不干了怎么办。

但是他忍笑忍得有点辛苦。

他其实笑点一直都很高,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陆睢就差在脸上写无语两个字的表情就觉得有点过于好笑,差点就能笑得喘不过气。

由于季阙在笑,他手指抖了抖,头盔的扣子一下没解开。

蔺哥本来想上前帮忙,陆睢已经先一步接过了季阙手里的头盔 ,很轻的“咔嚓”声后头盔的扣子开了,陆睢把手里的头盔套到了季阙头上,然后低着头又帮季阙把扣子扣上了,还调了一下带子的松紧。

“松紧差不多吧?”陆睢低声问季阙。

在陆睢靠过来的那一瞬间季阙瞬间就不笑了,那一点溢散出来的笑意变成了不明不白的心跳声。

微凉的夏风带着路边落下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水洼里,树叶在水洼里荡着涟漪,慢慢沉下去。

季阙低着头,盯着那片树叶看了好一会,直到陆睢低声开口询问他才回过神和对方一样低声应了一声。

陆睢没多废话,长腿一抬一蹬,就跨过摩托机身,他转头看向眉眼弯弯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季阙:“上来。”

季阙乖乖坐上面前摆着的色彩嚣张并且极度对他胃口的摩托。

摩托的红色坐垫不太平整,虽然季阙有意和陆睢的位置隔开一段距离,但是他一坐上坐垫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滑。

蔺哥在身后叮嘱:“陆睢,你现在手生,别开太快了,开太快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注意安全。”

陆睢没回应蔺哥,只是微微偏过头看向季阙:“抓稳别松手。”

季阙的目光撞进陆睢偏过头看过来的盛着光的眸子里,呼吸停了半拍。

陆睢现在头上的头盔稳当地套在头上,黑白分明的头盔是新的,被阳光落了一层温暖的边,和他眼底的光交相辉映似的。

尽管陆睢现在头上也顶着一个头盔,只露出眼睛以下的部分,但是不妨碍他一如既往引人注目的长相的发挥,甚至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狂野。

他身上的冷意却像是被阳光融化了几分,化作几分罕见的温柔,但和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张狂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对方盛着光的眼底更是落着季阙自己的倒影。

而季阙现在头上是和对方头款式的头盔,身上是同款式的白色T恤。

季阙才意识到,陆睢身上也是件黑色的宽松休闲裤和白色板鞋——他们俩现在的穿着从头到尾几乎一模一样。

像是情侣装。

耳畔的风像是来自远方,路边的景色快到模糊不清,只在眼底留下一点残影。

季阙不知道陆睢的方向会带他去到哪里,而这种强烈的不确定性,带来的没有不安,而是强烈的对未知的期待和隐隐约约的破格的爽意。

他们已经从县城来到了正真的穷乡僻壤。

远方的日一点点下沉,染了半边的云,暖色的橘色一点点蚕食着剩下的半边云,并不像它的颜色那样看上去无害,侵染性极强。

日落的余晖落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公路的田野边种着芝麻,还有玉米,一片一片的有人高,绿油油的,一眼望过去是沉浸在金色里的生机勃勃的绿意。

耳边不再是单调的蝉鸣,蛙鸣,蟋蟀虫鸣鸟声此起彼伏,奏响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那些说不出口的,不愿出口的,重要的,无关紧要的东西,都在耳畔边呼呼的风声里消散,被风吹去了没有定点的远方。

脑子一片空白的季阙盯着下沉的日落,也盯公路水泥地上投影,耳鼓膜里是风声,还有心跳声。

他就在这些声响里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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