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另类小说 > 真少爷他求我复合[重生] > 第44章 第 44 章

第44章 第 44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庄希文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应荣。

“你现在还很虚弱,”许应荣像是知道庄希文这会儿要醒,几乎是同时凑上前,轻拍他的手,“不急说话。”

他确实算好了庄希文醒来的时间,但也是赶巧,正碰上曾绍出门,这人在与不在天差地别,许应荣钻了空子,倒真省了好几个心眼子。

庄希文声音嘶哑,“我睡了多久,这是哪里?”

“15号,2月,”许应荣抿了抿嘴,“协安重症监护室。”

这是睡了大半个月。

庄希文皱眉,“那怎么还在这里?”

按原计划,他人现在至少应该已经在庄氏的势力范围之外。许应荣本打算借细胞因子风暴拖长战线,让国内医生束手无策,引曾绍向国际医院求助,然后在转运途中动手,金蝉脱壳。

谁知半路杀出个太攀蛇毒。

许应荣不由叹了口气,“你中了蛇毒,贸然送你上飞机,只怕要出危险。”

说到这儿,庄希文迟缓的反射弧到位,猛然抬眼看向周围,许应荣领会,解释道:“他说要去取个东西,外头有人盯着,有什么话放心说。”

于是庄希文放心绕回来,“蛇毒?”

“太攀蛇毒,冲你的命来的,”许应荣想起那天就心惊胆战,“曾绍含混其辞,我只知道你们是在游乐园遇袭,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明明是临时起意,偏偏还是遇上意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曾绍这堵墙,庄希文始终出不去。

庄希文摇头,脑海闪过那一滩冰淇淋,“会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监护室一时安静下来。

“保险起见我连明珊都没透露,诺菲那边我也托朋友千万保密,”许应荣垂眸自责道:“不过这药受研究所监管,万一有人顺藤摸瓜追查到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毕竟诺菲研究所远在大洋彼岸的L国,许应荣还是趁着学术交流活动期过去的,中途几乎和同事一起,百般小心,就是怕惹人疑心。

庄希文却不认同,“未必是诺菲那边的问题,我前一天晚上和曾绍提起要去游乐园,到第二天早上,算来也有十几个小时的漏洞。”

真要有心为之,哪怕提前个把小时也已足够。

说到这儿,许应荣想起什么,喃喃道:“说来那天手术室外——”

庄希文:“发生了什么?”

“曾绍以为是他老子做的,”许应荣顿了顿,“人在气头,差点弄死褚明伦。”

昨天他还见到来送文件的褚明伦,他脖子上的两块淤青还没消退,能看出曾绍当时是真下的死手。

许应荣紧接着又想起那天舒方鹤的话。

庄希文皱眉道:“不错,褚明伦也知道这事。”

“…我原本以为有曾绍在,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许应荣攥紧了拳头,一阵后怕,“倒是忘了庄建淮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毙。”

庄希文反手拍了拍许应荣手背,既来之则安之,“好歹出了曼庄,去不了国外,那就换个法子金蝉脱壳。”

“可这半个月曾绍几乎寸步不离,就现在出去这么一会儿,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取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之后回来,到你出院——”许应荣凝重道:“恐怕只有出院的时候能做手脚。”

他们的机会不多,平白浪费了一次,与此同时,这条路上还出现了更多的危险。

“我们能想到,那边一定也能想到。”庄希文沉吟。

避不开就只能撞上,老庄董的手段庄希文再清楚不过,倘若对方欲除之而后快,那他就是九死一生。

想到这,许应荣手心发汗,后背发寒,他直觉这次要是再不成功,后果必定不堪设想,不由紧张起来,“从这里去曼庄,会经过哪些地方?”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头,只见监护室外忽然有了动静。

监护室外,廖队搓了搓手,点头道:“曾总回来了。”

曾绍眼睛一扫,去廖队身边的舒方鹤,“舒主任也在?”

舒方鹤扬头笑道:“我过来看看小庄总的情况。”

毕竟庄希文是他经手的贵宾,例行来看一眼主顾,说得过去,于是曾绍又问:“刚才还有谁来过吗?”

廖队摇头,“没,就舒主任进去过。”

舒方鹤见状,手指往下,“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

监护室是单间,曾绍进去,没有第一时间去床边,而是绕到背后的紧急出口,这里其实也有人把守,他透过小窗看了眼门内的保镖,那保镖立刻向他躬身,他不放心,刚要过去问,身后忽然传来呻/吟。

“阿文?”

曾绍脑子一空,冲回床边,只见庄希文动了动睫毛,那口型像在说疼。曾绍慌忙叫来医生一通检查,结果倒是令人松了一口气。

“小庄总醒来就好,再观察两天,状态平稳的话就可以出ICU了。”

医生说完,带着护士退了出去,曾绍就粘在床边走不动了,只见庄希文眨着眼睛,好像还有些迷糊。

“这一觉睡得真久,小懒猪。”曾绍摸着庄希文的脸说。

这话庄希文听得清楚,他顿时皱了眉,然后就听曾绍话锋一转,“谢谢你,谢谢你总能及时活过来。”

多亏了庄希文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多,久?”庄希文咳了咳才开口,氧气罩下的声音听着闷闷的。

“你睡了整整18天,”曾绍不敢凑得太近,怕呼吸声太大,能将庄希文吹得烟消云散,“刺伤你的凶器上有剧毒,那天到医院刚注射完血清,紧接着又并发细胞因子风暴,好险,真的好险。”

庄希文盯着曾绍看了半晌,忽然说:

“对不起。”

他不该骗曾绍,可他别无他法。

“这话该我来说,”曾绍一愣,赶紧摇头,随即扯出个难看的笑,“我以为我还能护住你,可现在看来,怕是要不死不休。”

庄希文一凛,眼神闪烁,“什么?”

曾绍的话轻飘飘,像黑白无常在将死之人耳边吹的一口阴风,他言之未尽,说着掏出个丝绒盒来,两指捏着啪嗒打开,“还记得这个吗?”

戒指,在灯下闪着光。

当时庄希文做了一只,后来曾绍又补成一对,素雅的戒指是庄希文的一时妄想,现在曾绍却真的想和庄希文长长久久,这份心意从确定至今,从未改变。

“我等不及了,阿文,”曾绍声音隐隐颤抖,是激动,更是害怕,“你愿不愿意戴上这枚戒指?”

话太简短,与其说是情话,听着更像遗言,仿佛在了结心愿之后,曾绍就要去和庄建淮同归于尽。数不清的刺杀,让曾绍终日被担忧包围,他自认也许等不到庄希文向他敞开心扉,他答应过庄希文,要给他一个交代,他必须说到做到。

“不吭声的话,我只当你同意了。”曾绍噙着泪,笑着等了一会儿,然后抓起庄希文的手,他的无名指握着比之前还小了一圈,不知道这戒指套上还合不合适?曾绍漫无边际地想着,刚要套进去,庄希文忽然瑟缩了下,曾绍跟着手一松,那枚戒指混着他的泪陷进雪白的被子里。

曾绍愣了会儿才抬眸,满心满眼满是哀伤,像是谁踩着他的心口,冷冰冰地夺走了他的珍宝。

“还在生我的气?”曾绍完全没了往日的气势,笑得比哭还难看。

只见庄希文喘息两下,艰难地抬了抬下巴,于是曾绍凑近些,“想说什么?”

“有人。”庄希文眼睛直勾勾盯着门上的小窗。

曾绍猛一回头,原来是沈祚君。

监护室门外,廖队去走廊另一端巡视,曾绍和沈祚君面对面站着,旁边就是椅子,可谁也不坐。

沈祚君手里还捧着鲜花,但送不进监护室,她只好自己拎着,说不准一会儿还得拎回去。安静一会儿,只见她冷哼一声:“我好心来探望,曾总就给我看这种山盟海誓的场面,你和别人的山盟海誓?”

这副正宫的态度反而让曾绍觉得可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请沈女士过来,来谈别的事。”

好好好,你请的人你了不起,于是沈祚君坐下来,将花往离曾绍最近的椅子上一撂,抬眼很是犀利,“那又怎么样,明面上我现在就是在和你交往。”

“对,”曾绍强调,“只是明面上。”

“…曾总对小庄总还真是情深意切,”沈祚君轻啧,早知道不和这家伙耍嘴皮子,然后她清了清嗓子,“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曾绍折身正对沈祚君,居高临下,目光恳切,“上次和沈女士谈的,求沈家庇护希文。过两天他出院,我会直接送他到贵宅。”

“这么快?”沈祚君有些意外,上次商谈还历历在目,“你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

家丑不可外扬,曾绍始终没透露太多,只说:“他们咬得实在太紧,再这么下去,我不确定下一次还能不能保住他。”

但这都逃不过沈祚君的法眼,她明艳的眼眸一勾,打量着曾绍的神色,“一而再再而三,究竟是恩怨,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都是集团的接班人,都是家大业大,一路走来,没有谁是白纸一张,庄建淮能留着这个赝品直到曾绍回来,又在亲儿子回来之后急于灭口,必定是庄希文知道的内幕太多,不是自家人,绝不可信,断不可留。

曾绍盯着她,没有说话。

“所以是来不及搜集完整的证据链,但是有线索,”于是沈祚君换了一边二郎腿,意味深长道,“是利巴布雷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