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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是否退位，这点尚且未知。
阳月留了一封信件，寄送给蒸汽鸟报社，扬言外出采风，便要跟着我与艾尔海森一起返回须弥。
但因本体仍需继续劳动改造，跟随而来的是她顺手养在家中的灰猫。
近几日在休整，去了趟佩特莉可镇，获得的史料已然满足论文所需。左右不过是一篇充作游学借口的论文，还不至于成为困扰。
回程路上便直接坐船抵达拜达港，继而水路南下至须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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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枫丹的两大原因：一是完成委托，将颇具娴熟用人经验的阳月带回急需人才的须弥城。二是为了清除艾尔海森被心魔注视后留下的标记。
前者完成一半，带回只猫。
后者则在半途中被否决，选择留待观察。
想来，猫负责指挥人类是一项不会引起必要纠纷的优秀选择。
无论是雨林子民还是沙漠子民，都不会有人对上司猫产生怨怼之情——须弥人接受草神的理念，尊重生命；赤王子民则有对应的文化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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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的手续办理并不繁琐，很快就有人领走灰猫开始工作。
全然不顾猫折耳哈气、抓挠地毯、不愿立即开工的态度。
艾尔海森没有销假，反倒是雷厉风行地办理了须弥学者批准进入层岩巨渊研学的手续及相关证明。
这是解决大贤者等一众势力后，我与他在酒馆提及的手续。
——顺带，毫不犹豫地鸽了某位获知情报后就安心离开的心魔。
——不得不说，祂有点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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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官办公室。
门扉上的挂牌仍旧显示着【外派公差】。
“拿好。”
艾尔海森递来通行证。
“层岩巨渊的通行要求较高。不少学者高价收购，遇到窃贼的可能性远比你想象的夸张。”
“我记得空曾探访过地底遗迹。那是坎瑞亚时期的遗留？还有一些深渊文字。”
这是因论派与知论派可以介入的研究方向。
“或许。没有相关的留影记录，冒险家协会分享的文件不算深入。倒是不少古化石的留影保存在学者海迪夫?普尔希娜手上。他的财力雄厚，组建了一支队伍，很早便进入了层岩巨渊。”
艾尔海森深入浅出的介绍了相关的资料。作为书记官，掌握的资料情报总和远超外人的猜测与议论。
他向来不声张、不外露、低调行事，以致旁人无法正确认知书记官的权利范围。
在须弥，提防甚至禁止纸质书籍外流的教令院中，唯有书记官掌握的信息最为全面。
艾尔海森没有过多的解释普尔希娜和普尔比鲁尼两个师门的具体关系，浅谈辄止。
他没兴趣过分议论他人，我也没兴趣八卦。
两人默契的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你还是选择与我同行吗？”
这个询问在说出口时，便知晓了答案。只是走个过场。
“如果你愿意放弃……”艾尔海森拉长尾音，在话题转向“拒绝”时突然拐回，眼角微弯：“我也不会答应。”
我一时语噎，盯着这个偶尔想要逗弄友人的坏心眼学者，等候下文。
“你不会蠢到放弃一个精准的定位仪。”
“而我，也不会傻到将命运交付于他人的善心。”
“还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些吗？”
坦率的点明核心利益，虽然过于直白直接，但这样才省却了后续隐晦难明的交流。
将时间花在这些浪费口舌的对话上，显然不是艾尔海森会有的作风。
“当然不用。”
我耸耸肩，与他对视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份难得的默契，与这份对话的目的，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能顺利的接下话来。
——希望读者明白。
——又期望观众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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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没有打明牌，各有各的行动。
这并非是互不信任的表现，相反，正是因为信任才选择只处理自己应做的事情。
还需要说得更明白些吗？
那么好好想一想，性格与我近乎截然相反的白鸽、阳月，是怎么信誓旦旦的宣称自己为化身的？
甚至是情绪的化身——可我从未产生过相似的感触，即便在过去。
【我是本体，她们是化身】
那么谁说，我这一思想的主体便是她们口中的“本体”呢？
身体是囚笼、是束缚。
【本体】，才是借由我这位狱卒观察世界的……那位实力强劲却目的未知的“代打”啊。
没有演技，甚至性格相异……以至于能被轻易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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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整件事情的全貌尚未完全展开。
完全信任系统的原因还未找到，系统的身份也尚未可知……或是说，我在制止自己猜到答案。
【本体】能知晓我的思想，因为我们不分彼此，同为囚徒。
我完全处于下风，则是因为我将力量分享给了系统。分割的同时，也将希望递交给了系统。
若要举例，便是串联电路与并联电路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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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对须弥的掌控力远比之前强大。
我们抵达须弥城的第一时间，她便在智慧宫等待回归。
正因如此，这份通行证的审批手续格外迅速，没有影响到见面的时机。
银发姣姣如月光，新绿的眼眸透着好奇、包容与沉静。
纳西妲的身边，大慈树王寄宿的悬浮机器安静地停在半空。白鸽不在，兴许还在沙漠监工。
“谢谢你愿意帮我说服那位阳月女士来到须弥。之后有空，也请多和我聊聊你们这次在枫丹的经历吧？”
“我尝试着与那位贵金之神交流。祂并未如尘世流言那般陨落，只是选择了闲游世间。”
“祂也很乐意帮助你们。不过去往层岩巨渊前，须在化城郭等候几日。祂说，作为向导，想准备周全些，尽到璃月的礼数。”
“如果我也能跟你们一起去就好了。”
“作为新生的神明，我还不认识祂们呢。”
纳西妲略微惋惜，又被经验丰富的大慈树王柔声安抚。
“这个倒不必着急。”
“有那位自由之神在，神明聚会的时机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
大慈树王便是负责与隔壁璃月的岩王帝君交流的联络人员。
作为曾经与世界树意识相连的智慧之神，地脉中的信息仍旧能经过祂手。这次的沟通也是转接了地脉获取对方的位置，进而递送去问候的信件。
“贵金之神现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名唤钟离。”
“但只要见面，阁下定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对方的身份。”
大慈树王见我疑惑，没有解释，反因联想到了未来双方见面的时刻，愉快的连机械零件运转的声音都清晰了半分。
这次短暂的会面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也获知了值得喜悦的讯息。
甚至在邮局收到了提纳里的邀请函……和导师重复的催促。
后者不太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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