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俯身过来，便能闻到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道。
他很大胆，白皙指尖直接落在傅明雪腰间，如果傅明雪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便可以再近一步。
傅明雪停顿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就已经凑了上来，他就这样含情脉脉看着你，漂亮的眼睛像揉碎的星星，只装下傅明雪一人，轻易就能勾了人的心神。
傅明雪轻笑一声，伸手掐住了少年的下巴：“难怪他们都喜欢你，你确实有手段。”
下巴被捏的有点疼，少年也不恼，依然维持着甜美的笑，柔软指腹覆上傅明雪的手腕：“那哥哥你，喜欢吗？”
傅明雪推开他，面无表情开始拿湿巾擦手：“我觉得很恶心。”
“少年”无所谓在他身边坐下来，熟练点上一支烟，他年龄其实算不得“少年”了，不刻意伪装，便没有少年的感觉。
他吸了一口烟，声音不刻意夹起来，也变得很正常：“那哥哥可能本就不是同，实在没必要为难自己。”
“我不是？可......”傅明雪陷入了迷惘。
“喜欢是一种感觉，性是一种本能。有人对牲畜都能发情，侵犯母猩猩母猪母鸡的新闻多的是，难道他们天生就喜欢畜生吗？一种欲望的发泄罢了。”
陈星抖了抖烟灰，侧首喊了另一个女孩：“白露，过来。”
名唤白露的女子扭着腰走过来：“怎么了哥？”
陈星勾唇笑了笑：“勾引一下傅哥。”
白露惊讶了一下，然后凹了个姿势靠在了傅明雪身侧，雪白的胸几乎贴到傅明雪身上，裙子开叉到腿根，这个姿势显得她前凸后翘，身体曲线一览无遗。
傅明雪心理不适，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算了算了不要了。”
白露哼了一声，陈星塞给她几张小费，她才离开。
“你对我们没有欲望，因为你不喜欢我们，但在这并不代表你就不喜欢男的或女的，也许你两者都喜欢，是个双性恋呢？说不准的，你只是还没有遇到能引起你欲望的人，用这种方法测试行不通的。”
“这个人也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如果这个人能引起你的生理反应，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了。”
傅明雪似懂非懂：“我，喜欢，他？”
“No！”陈星竖起食指，“你对一个人起生理反应，不一定是喜欢，但如果你连生理反应都起不来，那你绝对就是不喜欢！”
“好了，哥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陈星拍拍傅明雪，抛了个媚眼，“不在你这儿耽误时间了，我找别人做生意去了。拜拜。”
陈星走了王雅才靠过来：“怎么样老大，你俩聊得开心不？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傅明雪靠在沙发上：“这都能心动，那我的心动也太廉价了。”
“那可真没法子了，陈星已经是我见过最能勾人的了，男女通杀，要是他也勾不动你，只能说你天生就是块石头了。”
王雅也靠在沙发上，“老大你不会是天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人的欲望吧。”
傅明雪：“......你这话真的是在夸我？”
这时候，手机震动，梁林清发了消息过来。
【梁林清】：吃饭了吗？
这句话和“在吗”的效果是一样的。
傅明雪拍了一张会所的照片，手里的酒杯，前面的舞台，上面嗨歌的人，都拍进去了。
他没有隐瞒自己在外面喝酒的事实，这让梁林清略显欣慰，但想了想刚才听到的陌生男人的声音，梁林清心情又有一些下沉。
他问：【需要我去接你吗？】
想了想傅明雪上次在家里喝百利甜把自己喝晕，梁林清真的很难不担心，他叮嘱：【少喝一点，不要醉了】
傅明雪气鼓鼓：【我酒量很好的你不知道吗】
好？真是不敢恭维。
梁林清发了个举手提问的表情包：【提问，百利甜都能醉的酒量，能有多好】
傅明雪蓦然察觉出什么，百利甜，不是他上次在家里喝的小甜酒吗？他那天晚上喝醉了？
脑海里的画面隐隐约约又开始往外冒。
昏暗的夜里，甜腻的酒气，缠绵的呼吸，和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
“我可以亲你吗？”
“这可是你答应的。”
难道，不是他的幻想，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梁林清真的想要亲他？
不是，到底谁疯了？
【傅明雪】：你都知道什么？
【傅明雪】：那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有事儿瞒着我？
【梁林清】：[略略略JPG]
傅明雪看着那张兔子吐舌头略略略的表情包，很想把梁林清痛扁一顿。
这时候，南祺的网盘分享发了过来。
【南祺】：都是我多年的珍藏，漫画小说动漫都在压缩包里了，无删版
【南祺】：你真的很奇怪欸，以前给你安利你都不吃，现在居然主动找我要无删？
【南祺】：上来就看无删你能承受的了吗？要不先看看清水的呢？
【南祺】：不回消息是已经开始了吗？夜还长，注意节制
傅明雪站起来：“你们接着玩吧，我先回家了。”
姜超放下话筒走过来：“怎么了老大，才几点就要回家？”
傅明雪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着急回去探索一下我的欲望。”
姜超：“？？？”
王雅：“？？？”
这什么虎狼之词也是他们能听的？
傅明雪拍拍姜超的脸：“以及，你的前老板给你打了电话，但是好像没什么事，只是单纯地想打，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单纯想抽他。”
“我走了，你们慢慢玩，明天见。”
傅明雪道个别便出了门，打车回家了。
姜超拾起来自己的手机，通话里确实有周一凡的记录。
想了想这位前老板喝多了酒就把自己随地乱扔的坏毛病，姜超还是犹豫了一下，给周一凡的秘书打了电话。
秘书接到电话有点蒙：“姜超？真是你？有什么事吗？”
“周一凡晚上出去喝酒了，你记得去捡他回来。”
秘书：“啊？”
姜超声线温和：“他以前习惯给我打电话，但以后跟我没关系了，你也尽早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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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秘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语气着急：“对不起姜超，打扰了，我们找不到老板，他也不告诉我们在哪，麻烦您能不能帮忙跑一趟啊？”
“实在是麻烦了，姜超，我可以支付酬金，帮帮我吧，你知道的，老板的臭脾气，我们也没办法。”
姜超深吸一口气，周一凡，辞职了还给他找麻烦，他播出周一凡的电话，电话接通，听声音就知道周一凡又喝的醉醺醺的。
他不耐烦又无奈：“周一凡，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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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超喝了酒不方便开车，还是打车过来的。
他到地方的时候，周一凡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
魏危眯着眼睛看他，笑的意味不明：“又是你来接他呀。”
他踢了踢地上的周一凡：“醒醒，你的人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酒气，姜超皱着眉头将周一凡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打车，往外走。
他真不明白，明明有梁林清和魏危在，为什么周一凡非要自己来。
“傅明雪回家了吗？”梁林清突然问他。
姜超看他一眼，难免心情复杂：“嗯，已经回家了。放心，他没喝酒。”
周一凡晕头转向，整个人几乎攀附在姜超身上。路边，出租车已经到了。
他熟练地打开后座门，扶着周一凡上车，俯身弯腰之际，周一凡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脖颈。
姜超身体一僵，便听见周一凡委屈的声音。
“你看，就算我不是你老板了，你还是会来。”
他贴近姜超的耳畔，轻轻蹭了蹭。
“姜超，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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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窗，路边出租车旁磨磨蹭蹭挨在一起的两个人清楚映入眼帘。
周一凡醉醺醺揽住那位“前员工”的脖颈，没有骨头一般往他身上贴。
魏危拿着酒杯笑：“这小子，卖惨装醉扮可怜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那句话说的可真没错，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他话音未落，梁林清蓦然侧首看向他，眸光闪烁。
魏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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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雪到家先给梁林清回了个已到家的消息，飞快冲澡洗漱，香喷喷钻进自己久违的大床和被窝，然后打开了一本南祺分享的bl漫画。
这是一本师生禁忌，涉及校园，勾引，捆绑，强制爱等多种元素。
南祺强烈推荐，据说是他的xp启蒙作。傅明雪之前看过一点点bl，但是由于自己反感男同磕不起来，便作罢。
没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会被王雅平板里一段掐头去尾猝不及防还只听见声没看到画面的xx视频勾起了兴趣。
刹那间酥麻的生理反应不似作假，他蓦然又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了。
刚翻开第一页，手机就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是谁大晚上打电话，傅明雪接起：“谁？”
“是我，魏危。”魏危喘着气，声音有些急促，“傅明雪，梁哥喝晕了，吐了一地，麻烦你来接他回家吧。。”
“他喝多了？”傅明雪挠头，十分疑惑，“我是醒酒药吗找我做什么？喝多了就送回家歇着嘛。”
魏危：“呃，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地址。”
傅明雪：“那就送回他之前住的别墅去吧，那地址你总知道吧，反正今天我也不在家。”
魏危：“我也喝酒了没办法送他，要不你来接一……”
傅明雪：“那你俩打个车走呗，或者你跟管家或者秘书打个电话来接一下，不过这个点应该都已经睡了还是别打扰人家了。”
魏危：“……”
拿着电话的魏危侧首看了一眼一旁的梁林清，光线昏暗，看不清梁林清脸上的表情。
傅明雪跟周一凡那个下属可不一样，他——不好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