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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送外卖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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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仁的二十岁是在和前社长和前经理的邀请下开始的。说来也是神奇,她们三人能在同个社团同个月生日,是换一部漫画和小说会成为主角三人组的设定。

原话是社长说的,经理表示她还没开始喝就醉了。鹿仁深有同感,毕竟按照她们的设定,是不是主角三人组不清楚,但炮灰三人组几率会比成为主角更容易。

不然要怎么解释第一次来牛郎店就遇上命案的事?

许是兼职的几个月和不同的人亲历了不少案发现场,一眼便看出死者死于毒杀的鹿仁,分别用左右手拍了拍前社长和经理的背部以作安抚。

“总而言之,先报警吧。”

米花町出警的效率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鹿仁甚至没做好来人可能事熟人的心理准备,就被目暮和高木认出来了。

“虽然不太想说这种话,但你在现场的次数快赶上毛利老弟了。”

从目暮无奈的语气里,鹿仁读出了几分属于小五郎才有的待遇。万幸的是闲聊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案件更重要点。而鹿仁在配合调查前,还需安抚前社长和经理的情绪。

显然,饶是积极和乐观如她们,第一次见到案发现场也把两人吓坏了。经理更是想起了上次集训的时,不停地向鹿仁道歉。

对于经理的道歉,鹿仁的回答是轻拍经理的背部,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没事,回去喝杯热牛奶,看点心情好的视频再睡上一觉,今晚的事就过去了。”

把情绪不稳定的两人送上车的过程不顺利,但好在两人关系比较好,今晚会一起住,这让鹿仁安心了很多。

待鹿仁回到现场准备配合调查时,她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现场的小五郎和柯南,以及难得也在现场的安室透。

和三人对上视线时,鹿仁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三缺一”的牌桌。这下好了,齐了。

比起和柯南一行人打招呼,于鹿仁而言,重要的是先配合高木调查。一五一十交代了报警前看到的事后,鹿仁才有时间和小五郎一行人打招呼。

小五郎还在和目暮交谈,和安室透勘查完现场的柯南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鹿仁,两人走向鹿仁站的角落,补上迟来的问候。

“晚上好,知世桑,没想到难得和老师出门办案,还会有遇到你的机会。”

安室透无可挑剔的礼仪和问候让鹿仁的心情有些复杂。怎么说好,换句话就是对她又出现在案发现场什么的。

暂时不想深究这个会让自己尴尬的问题,鹿仁决定换个话题和交谈对象。

“晚上好安室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和柯南君。”

说到后半句时,鹿仁看向一旁对她在现场一副习以为常表情的柯南。

“安室桑在这还合理,他们怎么放你一个小孩进来的?”

其实是混进来的柯南,出于本能觉得不能让鹿仁知道过程,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比起这个,鹿仁桑是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的人...?”

许是在柯南认知中的鹿仁就不是会对这种场合感兴趣的存在,鹿仁觉得她还是必要为柯南错误的认知进行解释。

“二十岁生日,就和这个月过生日的同学来庆祝了。”

闻言的两人瞳孔微睁,率先回过神的是安室透。

“原来今天是知世桑的生日啊,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但二十岁生日快乐,知世桑。”

没想到会从安室透这里得到祝福的鹿仁表情微怔,缓过来后回以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十分感谢你的祝福,安室桑。”

后知后觉想说些什么的柯南在高木赶来时,错过了和鹿仁搭话的最佳时机。

一般来说,只要警察取完证就能离开了。鉴于有多次被卷入案件的经验,加上鹿仁很好奇杀害牛郎的犯人的动机是什么,她在不会影响到警察和侦探办案的距离等待着犯人的出现。

案件的进度很顺利,因为鹿仁看到柯南开始哄骗小五郎去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了。随着附带麻醉作用的手表派上用场,小五郎、不对,用小五郎的声音的柯南推理秀开始了。

犯人是牛郎的同行,被柯南指出时,牛郎B声泪俱下地描述了自己在职场上被受害者压迫的经历,还有辛辛苦苦维持的客源也被受害者抢走的事。

“如果不除掉他...我这一辈子都要在他的阴影下度过。”

动机合理,犯案手法也是常见的。许是听多了推理和犯人的自白,作为旁观者的鹿仁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没接触过案件前,鹿仁一直觉得虽然每个人性格和家境不同,但多少还是能来往的。争吵和矛盾会上升到危机性命的程度,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会因为两人的身份和经历变换。站在受害者的身份来看,加害者是有罪的,但站在加害者的角度来看,受害者也是有罪的。

正是因为无法凭情感和道德判断所有问题,所以才需要能维持社会秩序的警察和法律吧?

看着被押走的犯人,鹿仁的心情有些郁闷。她说不上烦闷的点是因为什么,但她很肯定,这和刚才的案件有关。

至于怎么消除今天的事件给她带来的冲击和坏心情,鹿仁决定用安慰社长她们的话来安慰自己。

热牛奶,能让身心放松的热水澡,再加个能放松心情的搞笑视频。啊,还要和经理她们发个信息,以免她们担心...

鹿仁的思绪随放空的大脑运转时,和小五郎打过招呼的柯南跑到鹿仁面前与她搭话。

“鹿仁桑,安室桑问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安室桑说可以开车送你。”

应声回神的鹿仁看向柯南,下意识准备拒绝的话止于柯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现在很晚了,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是肯定句,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关切。

说是天色太晚,实则是担心她受刺激吧?至于是谁提出的提议,鹿仁觉得在意也找不出,便抛弃了浪费脑细胞和他人好意的选项。

“那就拜托你们了,柯南君。”

-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鹿仁坐在副驾上,负责开车的是安室透,柯南则是和小五郎坐在后座。

许是麻醉针的效果,安室透还没开多久,坐在后座的小五郎就睡着了,保持清醒的只有剩下的三人。

如果只是和柯南聊天,鹿仁是找得到话题的。但安室透在场,她不太能找到三个人都聊的上的话题,便放弃了对话的选项。

许是车内的环境过于安静,除了小五郎不时响起的鼾声,就是因红灯停下路过的汽车的引擎声。打破这种氛围的,是安室透。

“知世桑有喜欢喝的酒吗?”

这个话题于第一次喝酒便确定自己对酒精无感的鹿仁而言没有意义。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酒,也没有讨厌的酒。”

闻言的安室透发出意外的单音:“这样啊,我还以为知世桑是喜欢喝酒的类型。”

显然,安室透对鹿仁产生了新的误解。而误解的缘由,不出意外就是牛郎店。

望着前边正在倒数的红绿灯,鹿仁思考着该不该为自己摘掉奇怪的误解。没等鹿仁想出答案,后座的柯南从主驾和副驾中的缝隙探出头,为鹿仁做解释。

“鹿仁桑更喜欢喝茶。买奶茶的时候,鹿仁桑都要无糖的。”

对于自己的喜好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鹿仁有些意外。但想到说这话的人是柯南,又觉得正常了。

别说柯南了,和柯南相处的时间里,鹿仁也知道不少柯南的喜好。

而后知后觉的安室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知世桑是茶派啊,看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向老师学习的地方呢。”

学习?回想起刚才安室透不时给柯南提示、到解题的最后流程时又装不懂的画面,鹿仁很肯定,安室透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至于为什么拜小五郎为师,鹿仁不好说。

即使如此,话题也没能继续。只因坐在后排的柯南赶在下个红绿灯路口前换了个话题。

“安室桑,可以在前面停一会儿吗?我想起还有些东西要买。”

“当然可以。知世桑有什么要买的吗?”

前半句是对柯南说的,后半句应该是安室透出于礼节问的。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

于是安室透靠便利店停车时,下车的是柯南和安室透。至于后排的小五郎,还是沉睡状态。

如果不是坐的位置不方便,鹿仁还挺想趁这个时间看一下小五郎的后颈。具柯南的说法,他手表里的麻醉针可以让中针的人睡上几个小时。

放到小五郎身上,却是几十分钟就失效了。按照剂量和人体的免疫力来推算,小五郎的后颈很有可能不成样子了。

当然,以上的推理都是鹿仁放空思绪的猜想,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看过。

车门再次拉开时,安室透手中多了两个袋子。一个给后座的柯南,另一个则是递给了坐在副驾的鹿仁。

鹿仁不解地看向递东西给她的安室透,后者回以她温和的笑容。

“还有几分钟就到第二天的零点了,但现在还是知世桑的生日。”

闻言的鹿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袋子,里面装着各种类型的零食,也有还冒着冷气的麦茶。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和柯南君什么都拿了点,希望你别介意。”

没给鹿仁拒绝的机会,坐在后排的柯南从中间的缝隙蹦出来,朝状况外的鹿仁道出迟来的祝福。

“二十岁生日快乐,鹿仁桑。”

看着手中的零食,以及耳边回响的祝福,鹿仁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阵涟漪。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像是两人为什么会给关系一般的她买礼物,又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

在鹿仁脑海中浮现的字句,最后都合成最适合现状的一句话。

“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或许她回到家,不需要热牛奶也能缓解今晚受到的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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