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知道费理钟听不见。
熟睡的人怎么会听见她的声音呢。
可是每到深夜,她的心潮就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在达到某个顶点时决堤。
她胆小谨慎地靠近,试图将自己阴暗的心思融化在他影子里。
其实她在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在心底默念这句话。
如今如这句话如同紧箍咒般,环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费理钟什么时候才能猜透她的心思呢。
舒漾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将所有的甜蜜与酸涩载入梦里。
梦里有个不一样的小叔,她可以任性地牵他手,坐在他腿上,撒着娇向他索要深吻。而梦中的男人总是会无条件满足她,并令她忍不住发出愉悦又难抑的声音:“小叔……”
寂静的夜晚,少女娇软的呢喃在卧室回荡着。
无人察觉的黑暗里,男人却缓缓睁开眼。
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就这样无声盯着怀中的少女,在她轻声呢喃中,汹涌起滔天大浪,却被禁锢在眼眸里无法逃窜。只能隐忍又克制地在她额上落下薄薄一吻,烫得少女颤了下肩,双腿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肌肤贴着肌肤,少女身上的清甜的香味像柔软的触角,紧紧裹卷着他的理智,将他在沉沦的边缘拉扯。
最熟稔的方式,习惯性的依赖,他却需要刻意拉开距离。
仅仅是分寸间,已经足以让他闭眼深吸口气,俯身在她耳畔沉沉叹息,腰上的手竟有些无法克制的颤抖。
“舒漾。”男人抿着唇,强行将她拽离自己的怀抱。
可那双不老实的腿再次绕过来,像水草般,更用力地缠紧了他的腰。
看着她意识模糊地陷入梦里,完全没听见他的威胁。
男人只能低声叹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舒漾幸福得快要落泪。
充满爱意的愉悦漫上眼角,打湿了眼睫毛。
梦里的感觉过分真实。
舒漾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融化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梦能一直持续下去。
一直一直,永远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