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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误入奇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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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城口的那两把剑了吗,说明这个地方的人死后化为一把剑。剑和鞘分为两个人,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两人的命运也紧紧绑在一起。剑决定着鞘的死亡,当剑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其鞘的生命在三天后也会终结,两人死去后便会形成一把完整的剑。

原本鞘只要安安静静地等待死亡就行,可不知怎么有一个做为的鞘的人觉得他的剑死后太孤单,一直待在无边的黑暗当中,而他又不可以提前去陪他的剑。然后他就在剑死去后的第二天,将可以驱散黑暗的寻阳花秀在黑布上系在了他的剑身上,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帮他的剑驱散剩余两天内的黑暗。一个人这么做,就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做,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效仿这种荒唐行为。”

“那为什么鞘不可以提前去陪剑呢?”

“鞘中途死去会永远消失,只有被剑带走生命的才能化成鞘存留于世。”

“…好吧,可是为什么不可以说话呢?”

“因为他们觉得太阳是无声的,寻阳花做为另一个太阳也应该是无声的,如果说话这些声音就会被一并秀进寻阳花内,这样一来寻阳花就无法像太阳一样驱散黑暗。真是可笑至极。”

塔塔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惊鸿,道:“怎么会呢!她们明明是太爱对方,所以才会这样做。虽然寻阳花无法为他们驱散黑暗,但是她们的爱可以!你说对吧…惊鸿。”

惊鸿冷冷道:“无稽之谈。”

听到这话,塔塔一心中有些失落。换做平时,惊鸿肯定是赞同他这种说法,但奈何惊鸿现在失去了记忆,塔塔一也就没再和他计较。

他凑到惊鸿面前,夸赞道:“惊鸿大人,你好厉害!连这种小事都知道。”

惊鸿顿住脚步盯着他。倒不是塔塔一的话让他产生了兴趣,而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两个人骗他。若是一个不懂的人闯进这里面,说了话、打断了仪式,可是要被整条街的人追着打。

惊鸿半眯着眼,没想到他堂堂法制部门负责人,竟然有一天会被两个无名小卒戏弄。

既然问不出医师的下落,那就自己找。惊鸿道:“塔塔一,我们去找医师。”

塔塔一置若罔闻,挡在他身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惊鸿眉头紧蹙,不明白他又想干什么。直到他瞥见塔塔一微红的耳根,蓦地恍过神,“该不会…”

为了进一步证明心中所猜,他抬手去擦塔塔一脸颊处的灰尘。果不其然,当惊鸿刚抹掉一点就看到了那一抹红。

同一时间,塔塔一抓上了他身前的衣服,将身子凑的更近了些,眼神也变得含情脉脉。惊鸿大脑飞速运转,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刚刚他在发呆时让塔塔一造成了误解。

惊鸿赶紧挪开手,将他推到一旁。

塔塔一被推的措手不及,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看着惊鸿冷漠的脸庞,他心中即失落又委屈,却又怨不得别人,只得收起情绪压在心底,看着惊鸿强颜欢笑道:“对不起,刚刚我……”

惊鸿淡淡道:“是我的问题。”

然后扯开话题,“赶紧去找医师,打听碎片下落。”

塔塔一轻“嗯”了一声,那一声“嗯”及其沙哑地传进惊鸿耳中。

惊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错开塔塔一走进人群。

两人转了一条又一条的街,从早上到下午,走的两腿发软。终于,塔塔一忍不住问道:“我们还要走多久?”

惊鸿道:“不知道。”

“我好累”塔塔一气喘吁吁地看了他一眼,顺势坐在路边,“我不要走了,我们歇一歇好不好?”

惊鸿置若罔闻。

塔塔一低头揉着发酸的两条腿,等再抬头看去时,惊鸿的身影已经要被人群淹没。他慌忙起身,也顾不得累了,避开行人就朝着那个身影奔去。

尽管他小心翼翼,却还是避免不了与行人的碰撞。于是他就边道歉边跑着,最终导致了他和迎面而来的一人猛地相撞。

“砰”的一声,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塔塔一被撞的四仰八叉,脑袋“嗡嗡”作响,四周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过了好久,他听到一个清脆的骂声,“你是没长眼睛吗!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我劝你赶紧去治治你的眼疾!免得哪天就瞎了!”

那声音带着愤怒、焦急,在塔塔一的耳边愈响愈远。眼下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脑海中全是惊鸿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拨开行人朝着印象中惊鸿的方向跑去,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始终没有看到惊鸿的身影。倒是脸上的灰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妥妥一个花猫似的,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人群异样的眼神投在塔塔一身上,令他瞬间面红耳赤。

他捂着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没一会儿就又撞到了人。猛烈的撞击让他重心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塔塔一知道自己马上又要摔倒了。

“…真倒霉。”

他紧闭着眼,抱紧脑袋,等待着再次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不过这次未如他所愿,有人拽住了他。他将手拿开,发现惊鸿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正拽着他胸口的衣服。

“惊鸿…”

塔塔一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惊鸿猛地收手将他拉回来,“干什么?冒冒失失的。”

“他们都笑我…”塔塔一站直身子后赶紧抬臂挡住脸,“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好笑吗?”

惊鸿扯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那一片黑一片红的脸。

没有了胳膊的遮挡周围传来了更多的笑声,塔塔一抿着唇红了眼眶。

惊鸿抬头不悦地扫视着人群。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在看到他那双阴狠森冷的眼睛后,瞬间鸦雀无声,不欢而散。他那冷若冰霜的样子,除了塔塔一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愿意接近。

惊鸿托起塔塔一的下巴,斟酌道:“嗯…不好笑。”

“那为什么他们都笑我…”塔塔一仰着头看着他,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惊鸿眼见情况不妙,赶紧扯开话题,道:“天色不早了,前方有一家悦来店,我们去那里留宿一晚,怎么样?”

塔塔一听到可以休息,眼泪瞬间全无,开心地欢呼着,“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惊鸿带他走进了一家挂着红色招牌的悦来店。店内坐着许多闲谈之人,多半和他们一样来自他星。听着谈话,有来找武器的,有来游玩的,还有碰巧路过此地的,不管来自哪里,他们此刻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在此留宿一晚。

惊鸿绕过人群直奔台前坐着的人。

看店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正拖着腮休息,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到来。

惊鸿停在他面前,敲桌道:“两间房。”

敲桌声很大,惊的男子猛地睁开眼。他抬头先是看到花猫似的塔塔一微微一愣,随后看到站一旁的惊鸿连忙笑盈盈起身,欢迎道:“朋友,住宿吗?”

惊鸿点了点头,道:“两间。”

男子略显尴尬地看着他,赔笑道:“真是太不好意了,我们这就只剩下一间房了。”

惊鸿道:“那就一间。”

男子热情的将钥匙双手供上,道:“好的,这是房间的钥匙,请收好哟~”

惊鸿淡淡地“嗯”了一声,刚准备去接钥匙,就被塔塔一一把抢过。他拿着金色钥匙在面前晃了晃,很激动似的看着惊鸿,道:“我们要住一间吗?”

惊鸿头也不回的走开,道:“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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