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果断地把神架起来：“指个地点吧。”

“……随便了，就我以前带你去过的我的集中点好了……”

皓月应了声，转过来看着冰星和雨落。

“你们回去吧，我会把这家伙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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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破旧但仍看得出曾经的浮华与辉煌的石屋里，神靠坐在墙边缓缓地喘着气，皓月打量着这个曾经在100多年前被神用作召集自己这派的部下集中的地方，视线没有落在神身上，但话是问他的。

“你这个体质，还真是不适合玩儿这个啊！”

神惨淡地笑了一下：“确实，我第一次知道一直力量全开会这么疲劳……原来我也是有所谓的体力底限的……”

“-_-搞了多大破坏？”

“应该说沿途全破坏了……”

皓月禁不住一拳砸在神头顶上，真是不知怎么地就是想打。神默默地认了，看着身体周围渐渐消失的金光。

“……把封印打破得这么激烈，连解药都要这么长时间才见效……终于能控制了。”他颓然地说。

皓月突然沉默起来。

“……皓月？”

“……别再让我们操心了。”他终于缓缓地说。

神的脸暗了一下，他点点头。

“我是说真的，别随便敷衍我。”他不吃神这一套，“冷月，你一天不快乐，我们也一天不为你忧心，你也体谅朋友吧。”

神不说话，他露出有点悲哀的表情来。

“虽然记忆中已经有很多次了，但是每次看见你崩溃，我都一样地不好受。”

“……我知道的。”神看着地面喃喃地说。

皓月跟他一起沉默了很久很久。

神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守候的希望消失的那天我会怎样，但是我真的希望那个时刻你们都不要出现……你们是挚友啊……所以绝对不要被我心里绝望的黑洞吞噬掉……这是我现在第二强烈的愿望了。”

“靠。”皓月坐到他旁边，无奈地看着前方，“算了吧，那个时刻我一定会出现的，把那个黑洞带走，你就省省心放弃这个愿望吧。”

神没有回答，皓月扭过头——他已经在自己身旁疲惫地睡着了，武艺部长郁闷地啐了一声。

“每次我想说点感动的话都不赏脸，你这个混蛋家伙。”

他玩着手里银色的十字架，苦笑。

“……算了，没事就好，冷月——奥丁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