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祖宗教我们的道理。”
“福星……”
宁知序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从前也有人对他这么说过。
“我哪有做福星的凭证?”
“怎么没有?”
苏静蘅觉得奇怪,“靠近你之后我日子都变好了!”
宁知序哑然:“那不是因为靠近我日子才变好,离了原来的家,以你的本事到哪里日子都能变好。”
苏静蘅扬扬眉。
他说得也对,自己早清醒一点,跳出从前那个怪圈子,大概早就过上好日子了,只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一个人苦苦挣扎的时候想不到这一点,总以为咬牙撑下去,待在原地能等好日子过来,谁知道她的好日子根本不在那儿,天降的婚事一下子把她推醒,离了家发现外边晴空万里,一点风雨都不曾有。
“那这更能证明你是福星了。”
苏静蘅肯定说,“越是偶然,就越是与众不同,这道理你懂吧?”
他不懂。
宁知序摇头语重心长说:“是你心地太过良善,看什么都好,做什么事都愿意留有余地,与我成亲的要是别人,从开始对我心存偏见,责怪于我,这日子也不会好。”
苏静蘅说:“我不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
宁知序瞬间被堵住嘴,而后认输,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不反驳,苏静蘅就继续说:“总之你听我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和他们碰一碰,我还想叫你去城里卖你的篓子呢,我出点子你出力,让我赚点分成也是好的。”
担着一个灾星的名分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只有瑞芳斋还有些为了挣他们钱的生意人能对他们笑颜相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这几日找昌老伯讨教过,随手做的饭箩放在磨坊那儿竟有人愿意买,篮子篓子家家都会做,不管是竹编还是藤编,大多数人家都是能用就行,并不挑剔,也正因如此,山里没人的手艺比较糙,没有比他做得更好的人家。
宁府的篾匠是洛城最好的篾匠,学一点皮毛放到山里就够让大家稀奇了,他做得精细,当今这个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的世道,总有人愿意为他的手艺花钱。
有钱就要赚,不然对不起财神爷。
他们这段日子只是为彼此做事,博得对方的欢心就欣喜,但日子始终是自己一个人的,过了春天还有夏天和冬天,她离了宁知序依旧会努力过自己的日子,所以宁知序离了她,也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