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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旅行者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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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

如果初次见面,遇有险情,更容易爱上对方

夜幕低垂,钟声远去,暮色四合,生命似风中残烛,前路如雾中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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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中心公示:

旅行者2423—D

他们仍穿行于幽深的山村,前方迷雾重重,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前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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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约定老猎人山本与村里的男人们都进山猎熊,为防止袈裟悬回来报复,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都打算搬到隔壁村获得庇护。

情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死伤严重的情况下关键信息也会出现。处于被动地位为了防止团灭,众人也得不得不参与猎熊,一起进山。本来是抽签公平的可因为翟吴楠意愿强烈,高岩看着他评估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也去”汪杰阴恻恻的看着他们,面对着高岩宣布。一副我不是和你商量的架势。

"你?"汪昊纪在院后,帮村医准备已经很久不使用的驴车,并不惊讶的看着她,然后高声喊"诶,我是说不通了。高岩你快劝劝她,这个祖宗又要去。"

高岩听见又折回来温声劝她"伤员。你做的够多了,呆着吧。听话。"见汪杰不为所动,只能俯了点身,和她视线齐平"汪昊纪毕竟是新人,这两个队友也需要你。"

琥珀色的瞳孔对上高岩含情脉脉又冷静理智的眼睛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虽然汪杰对高岩就是没有个好脸,但也没有再犟"也是,小心点别团灭了。"说着就顺手刁过翟吴楠刚刚煎出来给霍万彬的药进屋了。

翟吴楠摆了摆手,去给汪昊纪搭把手了。

"话说,你和汪杰真的不认识?"

"嗯?怎么了,我们……我们看起来很熟?"汪昊纪停下手里的活,递给弱不禁风的理科直男一把斧头指着车的车板说“把那块刮平点就好。"

"也不是,就是觉得不一样。"翟吴楠推了推眼镜,低头对着简陋的车板研究"根据我的第六感,感觉……汪杰这姑娘虽然倔但是挺听你话的。"

"女人才有第六感,你?别凑热红火了。"

"我是天蝎座!"翟吴楠笑了,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补充"我说真的,真的感觉不一样。"

汪昊纪摇了摇头“听话?你觉得汪杰认识这俩字? 不可能,我们肯定不认识,……wc这车也太破了再加一层板子吧,别走着走着人掉出去了。"他抱起一摞木板一边工作着一边解释“她这样的美女 ,我如果见过绝对有印象的。”

翟吴楠点了点头,上手扒拉开汪昊纪“算了算了,你歇着吧不能光指望你这个体育生兽医啊,我和叔弄吧,高岩进去了,你去看屋里那几个人,别再掐起来。”翟吴楠接过汪昊纪手里的活,自顾自说着话,把汪昊纪赶开了。

自吴丽丽没了以后,翟吴楠也受了打击,每天蔫不拉几的,很难说他有没有把吴丽丽的死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大家都过着有今天可能没明天的日子,实在没多出来的心思分给这个心理受了创伤的队友。

可虽是人各有命……

“汪昊纪,你说人死了之后会怎么样?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么。”说罢翟吴楠也没有抬头,固执的和破驴车斗争着。

“嗯……有吧。” 汪昊纪抬头想了想,对着满盘闪烁的星光说“从前我念书的时候,看电视节目里有个专家说过‘生命是一直循环往复的' 你以为死去了,都会以另外一种形式重新活下去,节哀。"

“谢谢"翟吴楠苦笑了一下"这么看,你上学时候也没好好学习啊。"

"屁话,我是文科体育生好吗?"他拍了拍翟吴楠的肩膀就披着寒风进了屋,

"WC?"高岩正睡在外屋的地铺上,打着不会影响其他人睡眠但很有存在感的鼾声。

三个男人其实都睡在这,干了一下午的苦力现在浑身酸痛本来是准备倒头就睡,可鬼使神差的他朝里屋望了望。

霍万彬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的,脊椎骨折,受损。虽然没了感觉,避免了重伤剧痛,可随时可能要人命的并发症很多,呼吸困难胸闷气短等等。可平日里这个时候,汪杰这个夜猫子应该还醒着,时不时和魏庆星闲聊几句,可今天魏庆星不在她去村长那里帮忙了。却也不见汪杰。

汪昊纪‘第六感'直觉不对就敲了敲门板,

“谁!"是一声沙哑的质问,很有个人特征的声音,是汪杰的,可汪昊纪迟钝也听出了不对劲。

“我,"汪昊纪寻找着她“没事吧,你怎么睡这么……”

“你t…咳咳咳"汪昊纪没说完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完了转头就是一句“我没事。”

汪昊纪:你没事个屁。

汪昊纪进去一顿摸黑找猫猫,最终在角落里发现缩成一团的汪杰。他像一只受伤的孤兽,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整个人垂头丧气仿佛是绝望和无助的深渊。

看见汪昊纪时正一双手捂着嘴,仍然止不住的咳嗽,她捂着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再也无力支撑。

"你怎么了?呛着了?"汪昊纪上前把汪杰从地上拦起来,可对方并不说话,只是颤抖着摇了摇头。

不是?

汪昊纪想扶她站起来,可汪杰试了几次,最终她还是缩到了火炉旁,“我有点冷而已。"这时候汪昊纪终于感受到,汪杰整个人都像是这个屋里的第二个火炉,整个人热乎乎的,借着炉火光能看见汪杰的眼眶已经烧红了,又好像擎着泪一样。

你冷个屁啊??!

汪昊纪是个傻子也知道,一个瘦个婧婧的小姑娘,哪能禁得起这几天又是失血过多,长途跋涉,日夜颠倒。这不现在开始免疫系统故障了。。。别说是姑娘了,换个普通的现代人都遭不住,要垮。

汪昊纪生活自理的早,他并不缺少照顾自己的经验,但照顾别人就…半天了他终于反应回来按上了汪杰的额头,经过对比得出结论,md烫的吓人大概在39+

“烧啊?”汪杰靠着炉子边上的柱子,哑着嗓子问他。

“不然说你牛逼呢,应该奔着四十度去了。”汪昊纪总结道,然后找了个盆倒了热水,又浸了一块毛巾进去“你现在什么感觉?"

“就是骨头疼,没力气。没事儿的,其实睡一觉就好了。"汪杰嘴里多了一根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还补了句废话上来。"上一次烧成这样,还是上次。"

“屁话,难不成你是阳了?别抽了,"汪昊纪把烟夺下了,然后给她擦脸擦手,“我的是好烟,下次抽我的吧,"汪昊纪掐灭了烟。

汪杰的神色微动,那点满不在乎的戏谑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少见的安静下来,像第一天遇见时那样,一张冷脸就这么盯着汪昊纪克制关切的脸。没有张嘴怼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汪昊纪没想那么多,给她额头放上毛巾,然后想帮她换手臂上的纱布。

说实话,汪杰的伤口不符合正常规律,因为伤口一天比一天骇人了,并不乐观。

换纱布的工作一开始是魏庆星的,但是眼看着伤口的变化,魏庆星慢慢的不敢上手了,让高岩翟吴楠来总挨怼,所以汪昊纪的换药日渐熟练。

他眼看着汪杰胳膊上本来只是比较深的整齐伤口结痂,开始一天天发红流脓发炎,拆了又缝,缝了又拆变成了一摊糊涂账。

明明不是在自己身上,汪昊纪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是冬日里,细菌病毒本应该休憩的季节,伤口的发炎化脓却这么频繁和严重。

撒药擦脓擦血应该是很疼的,因为汪杰疼的眼皮抽了一下,咬着牙又开始张嘴胡说 “汪昊纪,不然你还是现在就给我一根吧,我看我够呛了,别你给我承应下,兑现不了。”看汪昊纪转过脸来,汪杰又嬉皮笑脸冲他笑了一下,她几乎要被冷汗泡了出来,额前的头发都挂上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缩了一下“嘶…”

"停住,别动。"汪昊纪按住她,麻利的把纱布缠上去“…别老乱开这种玩笑,不吉利。”汪昊纪把毛巾拿下来又泡在热水里,拧干再次敷在汪杰的额头上。"等会儿给你找点退烧的药吧。"

汪杰"恩"了一声,移开目光,闭目养神。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但脑袋很沉,身体也很痛。

"汪昊纪,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汪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的盯着某一个点,声音有些虚弱却很坚定。

汪昊纪看着她:"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我一开始也以为。但世界上没有这么清晰的梦。”汪杰叹了口气“如果这次你能活着出去,你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

她想了想还是以警告的语气说"我只能告诉你,作为求生者,不该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每一步必须为了自己。”

没说多少话,汪杰的嗓子仿佛又被烧哑了。屋外的冷风呼呼的刮着,翟吴楠和村医还在院里忙活着。

“我知道。因为你是个好人,”汪昊纪独自和黑夜对坐着,默默总结。"对了,你真的叫汪杰么?"

汪杰没有接话,他只好又补充“你说所做一切都要为了自己,可不止这一次你都出手帮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汪杰却又笑了“不一定啊朋友,我说的你就全信了?万一在那一站下车才是错误的呢。或许你应该留在车里,就不会到这个操蛋的地方来。”

汪昊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辩解了一句"至少……目前,你没有害过我,对吧。"

“我要一根烟,”汪杰苦笑了一下固执的举手“我想看有多好。”

“你不能…”

"我怕我等不到啊,汪昊纪,"汪杰闭上眼睛,声音低到不可闻"有的规则你还不懂的。"

他想到了汪杰和霍万彬一直不见好的伤势 "什……"

电光火石之间汪昊纪只觉得周身突然冷了起来,仿佛跌入了冰窟,两只胳膊上起了一层冷汗鸡皮疙瘩和寒毛都起了一层。

"旅行者的诅咒,"汪杰淡淡的看着他解释"旅行者和这里的人不一样,如果意外受伤,轻伤不会愈合,重伤会越拖越严重。"

汪昊纪看着汪杰意识不清的样子,也莫名的有些丧气“也别就放弃嘛……。”

汪杰却摇了摇头“……在这里,重伤约等于死亡,一旦没办法及时离开,重伤员迟早要死,轻伤也会因为没有药品陷入危险。”

“所以现在我是有风险死在这里的,汪昊纪。”她睁开了眼,望着破破烂烂的屋顶。声音很小。"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很残酷。我们每一次睡过去都不知道再睁眼是什么时候。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亖于伤口感染。"

常规思维里。依赖人类的自愈系统不论多轻的伤,都不会好或者是很难好起来,所以会越来越重。除非能及时上车,但谁都说不准。因此很多队伍无论一开始有多团结,一旦有人受伤但离开遥遥无期时,大家就会毫不留情的放弃他。

偏偏旅行者产生伤亡后,才能推动情节。

“万一呢。”

“没有万一,死在返程路上的人也不少,能幸运获得及时救助的毕竟是少数,靠自己吧,我运气一直不好,不奢望,不敢赌。”

一个负伤的队友已经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了,而一个重伤的队友,大家更是期待你为所有人垫命。没有人会一直帮扶一个非亲非故的队友……

“这么深的创口……不到三天,已经感染发炎化脓到这个程度,村里没有足够的医疗物资,伤口感染照这个速度下去,持续低烧,高烧,然后失去意识昏迷,大脑的各项功能会被高温影响直至无法正常工作。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并发症或者器官衰竭。”汪杰淡淡的叙述着自己最终归宿的一个可能“既然你说我救过你。现在,我能不能活要看你了……汪昊纪,我的命落在你肩上了。”

汪昊纪心中突然有无数的酸楚,感觉有一片很轻的东西落在了他头上。他看着眼前渐渐暗淡的生命,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

他知道汪杰不会骗他,如果他们再被困在这里,所有人最终都会是死路一条,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没说出话来,汪昊纪眉头紧蹙,坐着的人戏谑的看着他,仿佛终于放下了心里很深的芥蒂一样“……你看,下雪了”

汪昊纪闻言终于松了松眉头,茫然的抬眼望出去。汪杰的视角其实是看不到屋外的,目光只追随着汪昊纪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的脸默画下来,刻在脑子里一样。

“是……又是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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