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安恩暖。
“你还真是了解我。”他缓缓吐出这七个字。
你还真是了解我?
——三年前,曾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豪门的安恩暖,就是用的这句话将一身穿着新郎白色结婚礼服的半寒气得当场吐血。但这事已成往事。
安恩暖想想算了,在他面前执意别扭就是在给自已上丑色,顾此她选择拼命挣脱他,速度旁若无人的穿好新季春款顶级定制连衣礼裙拿好包包出发走人。
“站住。”见背着LV晚宴包的安恩暖正要踏脚迈出房门,一道半寒极为慵懒邪魅的命令声响起。
安恩暖听到这声音,深吸了一口气,鄙视了一眼眼前的门缝墙角,就像在鄙视着卑鄙无耻的半寒一样。
看来某人就是吃饱了撑着,又要故意找茬!
“说。”挺直身,安恩暖没好气的回眸看向那个人间妖孽,一向喜欢故意找她茬的半寒。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后院的花、前院的树、还有所有房间的灰尘,以及床上用品,还有地板,我都全部该浇水的浇水、该擦的檫了、该换的都换过了。”安恩暖转回头用胜过斗鸡眼的白眼瞪向半寒说道。
她今天看他还想用什么借口拦着她外出。
最后,安恩暖说完见半寒一时无言以对便决绝的转头,懒得再跟半寒纠缠便经自甩门而去,今天就算半寒再怎么耍阴招拦着她,她也要出去。
三年前从大学里出来开始,安恩暖就觉得自己就没像正常人一样好好活过一天。被逼着跟半寒结婚,婚后他将别墅所有的佣人都辞退光了,逼着她来当这个若大海景别墅的保姆,上下伺候,一尘不染。
虽然安恩暖到如今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受着他的压迫,是习惯了吗?不过,她想是她不愿再跟半寒争论什么了,得过且过了吧。
安恩暖出了别墅,到别墅外的车库里见到车棚里甩着的三架名车,一辆最新款劳斯莱斯,一架半寒用得最久也是最常用的黑色法拉利,外加她自已因为喜欢,所以在22岁生日时,公公婆婆送给她的一辆不错的湛蓝色兰博基尼。
从包里取出车钥匙,遥控打开兰博基尼的锁,安恩暖坐了进去。
看着熟悉的操作盘,安恩暖精致的小脸上总算扬起了一个欣慰放松的笑容。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油门上,“出发!”安恩暖成功发起自已心爱的车车,兴奋的开出了车库。
在别墅大门口,恩暖让别墅里唯一半寒留着的保安给她开了大门,然后转道开往今天的目的地,将她觉得像个金丝笼一般的别墅远远抛在脑后。
而此刻,别墅主卧的落地窗前一个双眸阴郁冷冽的男人定定的看着窗框外,看着那个今生最爱的女人开车消失远去的方向。
想着刚才那个女人开车出来时,从她车窗里看到她露出的笑容是那么的开心高兴;那笑是他一直稀有欣赏得到的,而她也始终在等着那个野男人。
靠在主卧落地窗挂着的顶级定制布染蓝色郁金印花窗帘上,半寒的内心冉冉生起一抹妒忌。
他的凤眸里冉冉飘过一抹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不喜欢她像个飞蛾一样,总想去扑别人那团火;他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想要逃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