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我以为,咱们已经不在审讯庭里了。”
雅各布低着头,闷闷的说,“你不就是喜欢审讯那一套嘛。”
他左右晃动了一下肩膀,将自己的侧脸更深的埋进床榻中间,展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过于魁梧的身体混合着血腥味的信息素,本来该很有压迫感。
但或许是相处的时间变久了,索菲尔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凶恶来。
“我仔细想过了,你喜欢审讯,我就一直陪你玩审讯,反正舰上又不是没有治疗舱。”
“哈?”槽点太多,索菲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呆呆的吐出来一个单音。
雅各布恼羞成怒,恨恨的转头,漂亮的黑色皮鞭从他的背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是说,你爱怎么打我都行。”他恼怒的低喊,又慢慢将声音放低。
“我的意思是,我,想做你的雌虫。”
他重新跪直了,将鞭子捡起来,双手平举着送到索菲尔面前。
“很多雄虫都想要将我驯服,看我对他们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样子。”
他有些难堪的垂下眼睛,紧紧盯着地面。
“如果是你的话。我,我会,我能做到,我可以,不对,我发誓。”
雅各布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索菲尔的表情,声音低哑的说,“我发誓,我会是你最乖顺的狗。”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在说狗,而更像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发出冷冷的嗡鸣。
“只要你永远不去欺辱雌虫崽子,我会是你最听话的玩具,最好用的刀,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他抿了抿唇,慢慢浮现出虫纹的眼角,横着一道蜈蚣般的伤疤,眼窝深陷,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我,想做你的雌侍。”他固执的举着鞭子,往前膝行几步,将鞭子都快递到索菲尔的脸上来了。
索菲尔把鞭子拿过来,雅各布的眼睛里,一时之间泵出鲜活的愉悦。
他干脆的趴下去,将整个背脊递到索菲尔的手边,随时准备承受被鞭子撕开肌肤的疼痛。
但索菲尔并没有如他所想,而是将鞭子放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自己坐上床沿,轻轻拉拽着雅各布的头发,让他睡在自己腿上。
“真正喜欢你的虫,不会舍得让你痛的。”面对着雅各布疑惑的眼神,索菲尔淡淡的向他解释。
“或许你的雌父和雄父给你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头,才让你会有这种想法。”
“用疼痛来交换爱?”索菲尔摸了摸雅各布的脑袋,“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为什么想做我的雌侍呢?”他低头,看着雅各布的眼睛。“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
雅各布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搂住索菲尔的腰。
“我想要这样的拥抱。”他闷闷的说,“疼痛并不算什么,只要你愿意像这样,抱着我,摸我的头。”
“我很抱歉,刚见面的那一段时间对你很凶,我不是故意的,”雅各布深深嗅闻了一下索菲尔身上的信息素。
“我有些时候很怪,”他小声的嘀咕,“那个时候,我即想看见你,又忍不住挑衅你。”
“皮痒?”索菲尔调侃他。
雅各布抓住索菲尔的手,将他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不知道。”他蹭了蹭索菲尔的手,“鞭子没有挥下来之前,我很害怕,但是当它真的挨到身上以后,我又觉得…”
他安静了一会,搜肠刮肚的寻找形容词。
“你在看我,看着我痛,看着我在,挣扎?”
“我喜欢你看着我,也喜欢你摸在我伤口上的手。”
“会很烫,很热,有些刺痛和麻痒,我…”
“我喜欢疼痛之后的拥抱。”
雅各布坐起来,把那条鞭子重新塞进索菲尔的手里。
“如果可以更痛一点就好了,我就可以流眼泪,我可以流眼泪吗?”
索菲尔有些无奈,“你忘记你的雌父了吗?你喜欢你雌父和雄父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
雅各布不假思索的反驳,“那不一样。”
他苦恼的皱起眉头,“他们没有,拥抱,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
好吧,索菲尔服了。
雅各布好像真的脑子被打坏掉了。
“我觉得不是我喜欢审讯,好像是你比较喜欢审讯哎?”
雅各布理直气壮,“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疯了。”
索菲尔无言的看了看手上的鞭子。
“我只是想做好雌侍的本分,你们雄虫不是都喜欢这个吗?”雅各布理不直,气仍然壮。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你?”索菲尔忍不住想打掉他脸上那副骄傲的表情。
雅各布咧开嘴,露出他尖锐的犬齿,威胁般的贴在索菲尔的喉结上,在他的大动脉处来回游弋。
“我可不是那些毫无警觉心的蠢货,”他低声呢喃着,灼烫的呼吸胡乱的喷涌在索菲尔敏感的颈侧。“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枪更快,还是我的牙齿更快。”
索菲尔被他逗笑了,“有你这样的求偶方式吗?威胁?”
雅各布轻轻的冷哼,眼神里透露出残忍狡黠的光芒,“你可以抬头看看,自己现在是在谁的星舰上。”
“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和你磨。”雅各布凑近索菲尔的耳畔,状似温柔的低语,过近的距离让索菲尔的耳后,激起了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索菲尔非常干脆的抬手,用那条被雅各布亲手送上的鞭子,在他漂亮的背脊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伤痕。
雅各布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闷哼,更紧的拥住了索菲尔的腰。
他背部坚实的肌肉先是猛的收紧,又慢慢舒展开,坦然的接受疼痛,和他最爱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