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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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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对你来说是如此重要的人,不如让她去你家有你亲自保护吧。”凛无奈的笑着,对卫宫士郎说道。

“?”对方一脸的不可置信与震惊。

“啊,可是——”像是心口被开了一个窟窿,士郎感觉心脏处传来疼痛,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她的给的建议太好了,好到他找不出一丝理由来反对。

他可以接受让樱住在他家,可这个提议偏偏是凛提出的。是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前行,互相信任的凛。

果然一切都是梦啊。

“你怎么了?”凛关心的凑近士郎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对方在她提出那个建议后突然像丢了魂一样。

太过担心对方,以至于她没能察觉到,在提出那个建议时,自己内心的某处也在隐隐抽动着,传来淡淡的苦涩。

心中充满无限的失落,士郎回答道:“好。”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呢。”扔下一句肯定回答,卫宫士郎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认定,即便没有表现出来,那家伙的内心也绝对在默默流泪。

似乎有什么沾在了指尖上。

“啊咧?”

为什么流下眼泪的反而是她呢?为什么看到那个人难受,她也会感到不自在呢?

——

“Saber,你的行李送到了。”拎着一个有些沉重的箱子,还有好几个购物袋士郎手忙脚乱的进了客厅。

搞到最后这种事还是得靠凛帮忙啊。

“前辈,这数量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不多。”轻描淡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士郎走到餐桌旁坐下。“藤姐,今后让樱也住下吧。”

听到这句话,樱震惊的睁大了眼,像是惊讶又像是惊喜,可稍后他就担心的看向了士郎,或许这是女生独有的心思细腻吧,她总感觉对方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个……对了,我去给Saber准备房间吧。”拎起两个购物袋,樱飞速离开了。

“那我也跟着去了。”阿尔托莉雅微微欠身也离开了餐桌。

只剩下藤村大河和卫宫士郎了。

“士郎,你不开心?”不愧是朝夕相处的姐弟,藤村大河敏锐的察觉到了士郎的情绪低落。

“开心。”(蔫了吧唧)

“怎么了,不想让小樱误会Saber也住在这里?”

“不是。”士郎将脑袋埋在手臂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只是学校里的糟心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真是的啊,露出这种表情……即便他没那种心思,一切都在向着某个方向前进着。

总该不会一切真的就只是[剧情]吧?

“士郎,樱她晕倒了!”

卫宫士郎立马站起身冲向Saber的房间。

……

“前辈……”将樱的被脚折好后,卫宫士郎打算起身离开,却被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拉住了。“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好。”他抽出自己的手,从别处搬了一把凳子坐着。

“前辈,”樱有些紧张的将被子拉过自己的鼻尖。“关于刚刚的话……就是让我住在这里是为什么呢,是担心我吗?”

“嗯,我很担心你,毕竟慎二那个家伙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那……前辈真的是自愿我住在这里吗?”

“……”卫宫士郎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想通了什么,也放下了什么。“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的担心你哦,想让你住下也是真心的。”

卫宫士郎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只要稍微了解他一点的人都知道,每次他说谎就会小动作不断说话结巴。所以虽然先前的状态有些奇怪,但樱明白,他是真心在担心着她的。

“那么,我就打扰了。”樱悄悄的将手掌覆上士郎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宽大的手掌,在感受到温热后,又轻微的挪动着,纤纤玉指轻轻摩擦他的指腹。士郎身体彻底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樱,可对方早已害羞把自己彻底蒙在了被子里。

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他抽出手指盖在对方手背,将有些过于暧昧的相握变成了家人间的安抚。

柳洞寺

守门的佐佐木小次郎口中不断的流出鲜血,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居然被这邪门歪道给……”最后不受控制的倒下。紧随其后,他的身体异样的隆起,膨胀——一个身穿斗篷的,戴着面具的人形发出刺耳尖锐的笑声从他身体里破出,浑身染着血迹跳入寺院。

而留下的狰狞的尸体则被一片黑暗渐渐吞噬。

察觉到不对的葛木宗一郎放下手中的笔记,“柳洞,你和其他人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Assassin!Assassin你在哪里!”Caster赶到时现场一干二净,甚至连一滴血也没能留下。只有散落在长街上的长刀逐渐消失才得以证明曾经某个守门人的存在。

人的败退代表入侵者的偷袭。

等到她匆匆拉开葛木宗一郎的房门,同样为时已晚,房间中只有遍地的血迹,代表这里曾经发过一场打斗。从者的血液不过是玛纳[以太]构成的空壳,那么留下的血只可能是葛木宗一郎的。

佛像之前,新生的暗杀者按着葛木宗一郎的头颅。声音嘶哑,随着他的动作甚至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这个男人,是什么?先把头,切下来了。最后把四肢,切下来了。肚子,也切开了。可是,还在动。”

“你就是原本的Assassin!”Caster意识到自己拥有御主权,立马打算使用令咒,但对方抬起了葛木宗一郎的头颅,他的嘴唇还在动,总归是还有一条命。

“解放我吧,魔女。”黑色的暗杀者如此说道。Caster也是果断的将宝具捅入自己的身体,斩断了二人之间的魔力连接。

“这下你放心了吧!——”斩断连接的下一秒,暗杀者的手臂便穿透了她的胸膛,在她倒下的瞬间又在背后补了一刀,甚至于玩心大发的在她的“尸体”上又胡乱的捅了好几刀,最后将“尸体”拖走。

手脚被砍断,尚且存有一丝气息的葛木宗一郎用尽最后的力气抬头,想要看清那罪魁祸首,却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小刀断送了性命。

一切皆被暗处的蚊蝇看在眼里。

——

“我很……抱歉。”怀揣着为时已晚的道歉,卫宫士郎去看望了柳洞一成。

“不是你的错。”对方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将头侧想窗外,摘下眼镜,用手捂住鼻腔和嘴巴。

他在尽力遮挡自己的泣不成声。

“不,我确实应该向你道歉,哪怕就不能洗清任何罪孽,哪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也应该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在柳洞一成闪着泪光震惊的眼神中,卫宫士郎在他面前缓缓下跪,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士郎你干什么!”柳洞一成跌跌撞撞的从床上奔下,生命力不足的身体摔倒在地,即便如此,他也试图靠近对方,想要停士郎的近乎自残的举动。

“咚·咚……”士郎依旧用力的磕着,头部与大理石地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到洁白的瓷砖终于被鲜血与泪水染红,等到他的额前血肉模糊,士郎才沉闷的站起,将说不出话的一成扶回病床,收拾好地上的血迹后留下华美精致的果篮离开。

想必心意应该已经传达了。

不然一成看他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震惊和愤恨呢?

在他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刹那他发现,一袭红衣的身影在外等候已久。

“你还真是天真啊,卫宫士郎。”

“不管那是不是和我有关的事,我都必须向他这么做。”哪怕不是同一条时间线上的事,那也是他造下的杀孽。

“伪善。”一袭红衣的人影消失了。

刚才的是Archer还是红A?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反正无论是谁来,刚刚的对话意思都差不多。他艰难的从荷包里抓出一条毛巾,涂满酒精和碘伏后用力按向额头的伤口。

好痛啊。想必周围围观的群众只会发现有一个人突然捂着自己的额头大喊,就让他暂时沉浸在痛苦中吧,只有在痛苦中,他才会觉得自己的罪孽减轻了那么一点。

“你的额头……”凛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伤口似乎太过严重,一整条毛巾都浸满了血。

“不小心磕在床头柜上了。”卫宫士郎低着头用那条浸满了血的毛巾继续按着额顶。

“昨晚我去了柳洞寺,魔力的流向都是朝着那里去的。Archer也恢复了,我就想去调查一下。得出结论,将那里作为据点的原本是Caster,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Caster已经被别的什么消灭了,寺内的居民全部因为被夺走魔力而昏迷,而且唯一一名被杀害的葛木老师,可能曾是Caster的御主。”

“……进入正题吧,今早新都又发生了昏迷事件。”

“而Caster已经死亡了,对吧。”

“现在樱是在你家里吧。”凛站起来走到天台的边缘,望着窗下的风景。

“嗯,昨晚起就住下了。”发生的事太多,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卫宫同学,要不要联手?”

“嗯。”

——

“好痛!”卫宫士郎的房间里,他正被五花大绑着面朝下摁在地上,身上人的双腿,抵在他背后,防止他挣扎的太过剧烈挣脱绳索。

“还不是你突然发疯去人家面前自残,创口在头上还严重到这种地步,即便是阿瓦隆的回复也是需要时间的,你小子给我安静点!还想让我给你包扎就不要挣扎的这么剧烈!”

“可是真的好疼啊!哪有人直接把酒精瓶往别人头上倒的啊?!疼啊啊啊啊——!”

“再不消毒就要感染了蠢货!”一边加大腿上的力道,红A一边用他能做到的最大力气为对方做简易的包扎。“疼的话就咬住你自己的手臂,不要叫!”

“就不能咬你的吗?啊啊啊啊!!”卫宫士郎眼泪汪汪的对着自己的胳膊一口下去。“咬就咬,谁怕谁!”

最后伤口严重到就连胳膊上也要包扎。

“你对自己下口也是狠啊。”忙活了半天的红A抱怨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以后每个周目都要去磕一次头?”

“当然不可能,就只磕这一次,等到结局的最后一周目,我会去尝试一下捞葛木老登。”

“那Caster呢?你要是杀了她葛木可不会饶了你。”

“所以说是尝试一下啊,救不救的回来不重要,主要是无愧于心。这样即便在未来我还是会感到愧疚,我也可以告诉自己我努力过。”

“算是我看错了,比起那家伙[卫宫士郎],你才是真正的伪善。圣杯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就算是那家伙杀死了葛木他也不会像你这样。”

“话说我记得设定上一成不也是你的好朋友吗?”卫宫士郎强词夺理。

“呵,你现在还会记得你上辈子儿时的朋友吗?”

“记得。”

“那再过几十年,几百年呢?”红A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士郎。

“算你狠……是是是,人家[卫宫士郎]是真善美的伪善,我是假恶丑的伪善。”

“这么说来你和他[卫宫士郎]还真是像呢,都拼命的想要拯救他人。”红A嘲讽似的冷笑一声。

“我才不是那家伙,我救人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而且我只救我身边的人,还不是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你猜我救不救。”卫宫士郎翻了个白眼。

“需要我告诉你那家伙[卫宫士郎]一开始也只是想要拯救身边的人吗?”红A说话的语气越发烦躁,以至于夹枪带棒。

“哎,不是,你那么凶干嘛?我又不是他本人,你凶我作甚?如果我是他你就是凶了我也还是当正义使者,可我就是个傻逼高中牲,你凶我我只能哭给你看。”

红A无语的捂住自己的额头:“我真的是疯了才会想和你吵架,总之下次你再做出这种自残行为我不会给你处理了。”

“谢了亲爱的——疼!别敲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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