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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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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渔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蛇死死缠住,锁了她的手腕,将她拖进蛇窟之中。她猛然惊醒,看到面前模糊的人影,低声唤道:“狄尘……”

下一刻,却被人扼住喉咙,从床上拖起。

她对上一双碧色的眼睛,在月色里发出莹莹幽光,阴挚得让人生寒。

“东瑶乌木。”孟若渔错愕,借着漏进窗缝的月光看清了东瑶乌木的模样,他染了满身的血,脸颊上也血迹斑斑,血色和碧色的眼映照出诡异的氛围。

“你想做什么?”孟若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母妃,你知道木儿刚才做了什么吗?”东瑶乌木倚靠在孟若渔肩头,轻轻吐息。

“我杀了父王,呵呵呵……”东瑶乌木颤抖着笑起来,额头来回蹭着孟若渔的肩颈,“木儿给母妃报仇了,母妃高兴吗?”

东瑶乌木眼尾低垂,眨着眼祈求地看着孟若渔:“母妃怎么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你不喜欢吗?”

“你疯了吗!东瑶乌木!”孟若渔狠狠推开他,跑向门口,却被人拽住脚踝,拖倒在床榻上。

东瑶乌木欺身而上,锁住孟若渔的双手,不让她挣扎。接着,东瑶乌木却像孩童一般,靠在孟若渔胸口,想寻求片刻的宁静。

孟若渔得了机会,一巴掌扇在东瑶乌木脸上,用力道:“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母妃,东瑶乌木!”

东瑶乌木支起身子,看向孟若渔,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恍若梦中。他愣了一瞬,便搂住孟若渔的腰,一闪身,带她离开房间。

孟若渔不知被东瑶乌木带到了哪儿。

四下无人,东瑶乌木托起孟若渔的下巴,攥着她的手腕,看向她:“你手上戴着母妃从不离身的玉镯,说,我母妃呢?”

“已经往生。”孟若渔平静道。

东瑶乌木骤然收紧五指,满是血迹的脸颊在莹白的月光里更显邪魅,他狠狠道:“休想耍花招,把我母妃的魂魄交出来。”

孟若渔抬腿攻向东瑶乌木下路,借着他躲闪的机会,反扼住他的手,翻身将他压制在石壁上,手臂抵住他的脖颈,俯身道:“东瑶乌木,你母妃此生不愿拖累你,我已亲自送她往生,她已经死了,不要再执迷不悟!”

东瑶乌木眼眸颤动,额角的青筋突起,眉峰蹙着,盯着孟若渔。

“你母妃身死后,魂魄一直被张未几操纵,那不是真正的她。”孟若渔挑眉,眼里满是挑衅,“怎么,殿下,很享受那虚假的爱?”

东瑶乌木面色黑沉,屈膝抵抗,钳住孟若渔的手腕:“你胡言什么,母妃她爱吾,需要吾。也只有吾才能拯救她,只有吾能让她重生,吾也愿意为她牺牲一切!”

“呵,”孟若渔笑,“你可知什么是爱?要你牺牲一切换她新生,这不是爱,不过是利用。”

“住口,你又懂什么是爱,你不过是一个自地府而生的魔物!”东瑶乌木厉声道。

孟若渔一怔,随后对上他的眼,坦荡:“原本不懂,可这一路太多人教会我什么是爱。太子,你母妃活着时并不爱你,没人教她何为‘舐犊情深’,你不过是她吸引你父王注意的工具,她一次次将你溺在水中。儿时未曾得到的父母之爱蒙蔽了你的心和眼,不要妄图自欺欺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瑶乌木眼神犹疑,手上的劲松懈下来。

“我是太子口中的‘魔物’,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孟若渔歪着头看过去。

东瑶乌木没有言语。

“我见到了你母妃的真身,她托我转告你,之前那并非真正的她,她被大祭司操纵以控制你。她在马厩濒死时,只有你来寻她,她才明白何为‘母子之情’。她说她希望你莫要再像她那样,被人操纵一生,一定要无灾无难、自由自在。”孟若渔松开掣肘东瑶乌木的手,缓缓道,“太子可听懂我的这番话了?”

东瑶乌木彻底放开手,颓然靠坐在石壁上,神色复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太子说我是‘魔物’我不否认,起初我也这样想,我讨厌自己这双阴阳眼,讨厌自己和旁人不一样,但现在我不再厌弃自己,我感到幸运。你母妃的遗愿只说与我一人,我想让她圆满。”

孟若渔挣开东瑶乌木的手,起身欲离开,却被东瑶乌木拽倒在怀中。

东瑶乌木紧紧环住她,孟若渔挣脱不开,一掌扇在东瑶乌木脸上,他嘴角流出血来。

孟若渔怒道:“看清楚了,我不是你母妃,你母妃的魂魄也早已不在我身上!”

东瑶乌木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舌尖想蛇信子一样舔舐掉血迹,低沉道:“吾看得清清楚楚,你是孟若渔。”

“那你为何……啊……”孟若渔正欲发火,颈间却被东瑶乌木狠咬一口,些许吃痛。

“虽然吾喜欢若渔泼辣的模样,但不听话的小野猫总该受些惩罚。”东瑶乌木舔着唇,微眯双眸轻轻笑起。

“滚开!”孟若渔又一掌欲招呼在东瑶乌木脸颊,却被他死死钳住手腕。

“不要打脸,吾怕变丑了若渔会不喜欢。”东瑶乌木将孟若渔的手贴在脸颊上,“除了脸颊,若渔想惩罚吾任何地方都可以,如何?”

“你……”孟若渔红着脸,说不上话来。

“你什么样子,小渔都不会喜欢,太子殿下!”狄尘突然现身,将孟若渔从东瑶乌木怀里夺过来,挡在两人之间,“哦不,是亡国的阶下囚。”狄尘话中火药味四溢,赤裸裸的挑衅。

“东瑶乌木,想不到你会亲手弑父,还闯出地牢。”狄尘回头看了一眼侍从,道,“来人,三条铁链捆了他,还有,乱咬人的疯狗还要堵住他的嘴才行,将铁制的止咬器戴在他嘴上。”

东瑶乌木被压着,抬眸看向狄尘怀里的孟若渔,勾唇笑起来:“小渔,只狄尘一个男人有什么乐趣,让吾陪你一起过夜,嗯?”

孟若渔对上东瑶乌木的眼睛,那是狩猎者盯着猎物的眼神,她打了个冷颤。

狄尘抱起孟若渔,不置一词,大步向房间走去。

“狄尘……”孟若渔看不清狄尘的神色,低声试探。

“吱呀——”,房门被狄尘一脚踹开,又被他反手关上,下一瞬,他便将孟若渔紧紧抵在门后。

他一只手把孟若渔的双手压在头顶,低下头,对上孟若渔的眼睛:“小渔,我说过让你离他远些,你可知错?”

“我不知他为何……”孟若渔正欲辩解,颈间却一阵痒意。

狄尘用手指一遍遍擦抚孟若渔脖颈上的咬痕,直至泛起绯色。“小渔,我要的不是解释,我不喜欢他留下的痕迹。”

“额……”孟若渔低吟出声。

狄尘扯开孟若渔的衣襟,露出她的半个肩膀,一口咬在脖间,伸出湿热的舌不断吮吸。

孟若渔受不住,颈间全是狄尘滚烫的吐息,狄尘流下的淫旎水色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狄尘又一口轻咬着孟若渔柔软脆弱的颈肉,她嘤咛出声,腰身软下去。

“他还动了你哪里,这儿?”狄尘拉过孟若渔的手,放在唇边,吻在手腕内侧,一点点舔舐。他抬眸挑起眉梢,看向孟若渔迷离的眸,勾唇又问:“还有这儿?”

狄尘的手顺着孟若渔的裙摆滑下去,落在她若水似柳的腰间……

“哈啊……”孟若渔被狄尘吻住唇,口腔中的空气被眼前人掠夺殆尽。

狄尘撕咬吞咽,希望孟若渔仅仅依傍他而活。

“小渔,说你想我了。”

“哈……我想你了,狄尘,日日夜夜无不在思念。”

“说你爱我。”

“我爱你,啊……狄尘。”

衣衫无声坠地,似月色里盛开的昙花,散落一片。

狄尘离开孟若渔的唇,跪倒在她脚下,握住孟若渔的细腻如玉的腰……

而后,他抬起头,挑眸看向孟若渔,看她受不住的模样,低声笑起来。

孟若渔不甘心狄尘的得意样子,拉着他起身,将他推倒在榻上,抬腿跨坐在他腰间。孟若渔一言不发,堵着气,开始撕扯狄尘的衣服。

“别,小渔。”狄尘声音嘶哑,别过头,按住孟若渔的手。

孟若渔惩罚他,故意扭了下腰,狄尘绷紧腰身,呻吟出声。

孟若渔肆意在狄尘身上作祟,而后俯下身,贴着他耳畔问:“为什么不要?”

“丑,我怕你不喜欢。”狄尘哑声道,连带着孟若渔的耳畔也颤动,飞了红。

孟若渔不顾他制止,扯落他的里衣,入眼是满身的伤痕,交错纵横,不论胸前背后,竟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五年间,狄尘身体精壮几分,不见了少年气,更加沉稳成熟。

一时间,泪糊了孟若渔的眼,她伸手在狄尘胸口轻抚,抬眼去看狄尘,他却躲开。孟若渔俯身,吻在狄尘心口,眼泪也一同滴落。

她欺身,捧起狄尘的脸颊,拇指滑过他脸颊上的箭痕,为他抚落颊畔的一缕白发,吻住狄尘的唇,厮磨他的唇齿,侵犯他的喉舌,让他呜咽着呻吟,让他深深知晓她的心意。

“我来晚了,狄尘,对不起。”孟若渔红着眼眶,瞧向狄尘,泪珠滑落在狄尘鼻尖。

狄尘抬手,轻柔地拂去孟若渔的眼泪,柔声道:“我倒希望你不要回来,这一切是非便不会找上你。”

闻言,孟若渔蹙起眉,伸手……顺着肌肤,握住……

她使坏,用力,逼问道:“这儿可不是这个意思,说真话!”

“哈啊……额……”狄尘低吟出声,修长的颈一瞬间绷紧,通体泛红,双眼也迷离。

“快说,狄尘,想让我如何,嗯?”孟若渔睨向狄尘,眼尾挑起,狡猾得可恶。

“好娘子,饶命。”狄尘撑起上身,抱住孟若渔,将头埋在她怀中,嘶哑着求饶。

“夫君说的可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孟若渔只隔靴搔痒。

狄尘更受不住,双眼水光潋滟泛着红,抬手抚住孟若渔的颊畔,目光似水,嗓音柔情:“小渔,我想你回来,想得快要疯了,相思之苦,我已深谙。可我怕既周全不了自己,又护不住你。与其拖你一起下泥潭,不如将你留在平安地。”

“若在你身边,便不是泥潭,是心归处。”

狄尘看着孟若渔,弯起眸笑了。他施力,托起孟若渔的腰,翻身占据上位,剥落……,叩首一般吻下去。

游弋到孟若渔的心口,如雪的丘峦之下,一处残花般的伤口,和山顶的樱桃相映红。那道伤口是孟若渔为制止自己伤害狄尘时亲手刺在自己心口。

红得扎眼,狄尘的动作僵在原处,想起五年前两人相残的那一幕。

“哈……啊……狄尘,进来。”孟若渔扣住他的脊背,五指深深陷进去,……贴在狄尘滚烫的肌肤,顷刻间冰雪消融,春花漫地。

狄尘却没有声音,转瞬间,他忽地披起衣衫,慌乱翻身下床,哑声道:“小渔,我还没见过日月镖局的众人,这里我派人守着,你且睡吧……”

他提着靴子,逃也似地离开,门扉吱呀一声关上,屋内屋外的月光各照各的夜。

狄尘脱力背靠在门上,衣衫散乱,胸口的汗水粼粼,他低头望着地上月霜,失了神,只有胸膛中鼓动的心跳和今夜的虫鸣交响。

孟若渔披衫起身,欲推门出去,手却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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