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睁开了眼，却毫无神采，低哑声音问：“有人吗？我好像......看不见？”

这是他沉睡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在。”攻回答他。

他当然看不见，因为他还是一具生长着血肉的骷髅，所谓睁眼只是眼球在眼眶的血肉里转动。

“骷髅”躺在血色花朵上，底下每寸土壤都是以人血浇灌滋养成，每瓣花都开得艳丽无比。

而这具骷髅死亡已有千年，本来的肉身早已腐烂。

可对于攻来说，他只是沉睡。

他对骷髅说：“你睡太久了，今早还有师弟问起你。”

师门早在百年前被屠满门，葬身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