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也不停顿,紧接着施展出凌厉的招式,招招夺命。
此时的风溪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更加锐利专注,他的黑色劲装在激烈的打斗中有些凌乱,但身姿依旧矫健,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似一道银色的屏障护住自身。白蒹葭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深知这死士的出现让局势变得极为凶险。
“殿下,小心左边!”白蒹葭高声呼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面色苍白却努力保持镇定,手中紧紧握着匕首,随时准备冲上去相助。
风溪恩听到提醒,左脚轻点地面,身体如陀螺般旋转,反手一剑刺向死士左边空门。死士连忙回防,却被风溪恩这凌厉的反击逼退数步。
“哼,就凭你这等鼠辈,也想阻拦本王。”风溪恩冷哼一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却依旧沉稳,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誓要将这些恶徒一网打尽。
而那贪官见有机可乘,想要趁乱逃离库房。白蒹葭发现他的企图,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她蓝色布裙随风飘动,脚步轻盈却坚定。
“你这贪官,哪里逃!”白蒹葭娇喝一声,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贪官惊恐地回头,脸上肥肉抖动,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慌。
“你这小女子,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贪官色厉内荏地喊道,他慌乱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白蒹葭挥舞过来。白蒹葭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攻击,然后瞅准时机,用匕首挑开贪官手中的短刀,紧接着将匕首抵在贪官的咽喉处。
“别动,否则我这匕首可不长眼睛。”白蒹葭眼神冰冷,她虽然从未如此近距离地与恶人对峙,但心中的正义感让她毫无惧意,手也没有丝毫颤抖。
这边,风溪恩与死士的战斗也进入了关键阶段。风溪恩瞅准死士的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全力使出一招“破风刺”,剑如闪电般刺向死士。死士躲避不及,被剑划伤了手臂,鲜血渗出。但死士也发了狠,不顾伤痛,疯狂地朝着风溪恩扑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府的侍卫们终于解决完其他喽啰,纷纷围拢过来,将死士团团围住。死士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欲自刎。风溪恩见状,迅速用剑挑飞死士手中的利刃。
“本王要留你活口,好好审问。”风溪恩收剑而立,他微微喘息,眼神却紧紧盯着死士,试图从他口中挖出背后的阴谋。
死士被擒,却紧咬牙关,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对风溪恩的喝问充耳不闻,只是狠狠地瞪着他。风溪恩眉头微皱,深知此人口风难开,但他岂会轻易放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毅。他转头看向白蒹葭,见她依然稳稳地制住贪官,心中稍感宽慰。
“将他押回王府地牢,好好看守。”风溪恩对侍卫们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卫们齐声应是,押着死士匆匆离去。
风溪恩走到白蒹葭身边,看着她手中匕首抵住的贪官,此时的贪官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瘫坐在地,浑身颤抖,脸上的汗水混着灰尘,狼狈不堪。“蒹葭,辛苦你了。”风溪恩柔声道,他抬手轻轻拭去白蒹葭额头上细微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疼惜与赞赏。白蒹葭微微摇头,“殿下,这是蒹葭应该做的。”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虽经历一番惊险,却依旧从容。
众人将贪官与查获的财物一并带回王府。王府的大厅中,灯火通明。风溪恩端坐在主位上,他已换了一身深青色的常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云纹,头发整齐地束起,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冷峻与睿智。白蒹葭坐在一旁,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蓝色布裙,重新挽好发髻,插上那支珍珠簪子,恢复了往日的温婉娴静。
风溪恩开始审问贪官,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贪官的眼睛,“说,你背后还有何人指使?”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贪官哆哆嗦嗦,眼神闪烁,“殿下,小的……小的不敢说啊,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风溪恩冷哼一声,“你若不说,本王现在便取你性命。”他微微向前倾身,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贪官几欲窒息。
就在贪官犹豫之际,王府的管家匆匆进来,在风溪恩耳边低语:“殿下,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朝中大臣派来的使者,要求见您。”风溪恩心中一动,他与白蒹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先带他到偏厅等候。”风溪恩吩咐道。
风溪恩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对贪官道:“你最好好好思量,本王去去便回。”言罢,他带着白蒹葭朝着偏厅走去。一路上,风溪恩心中思索着这使者前来的目的,是为贪官说情,还是另有阴谋?白蒹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殿下,不管如何,我们小心应对便是。”她轻轻挽住风溪恩的手臂,给他一丝安慰与支持。
风溪恩与白蒹葭步入偏厅,只见那使者身着一袭绛红色朝服,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彰显其身份不凡,头戴官帽,腰束革带,神色间透着一股傲慢。见到风溪恩,仅是微微拱手作揖,“恩王殿下,别来无恙。”
风溪恩不动声色,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冷意,“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气质雍容华贵中带着威严,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使者轻哼一声,说道:“殿下,听闻您今夜捉拿了朝中几位重臣,此事恐有误会,他们在朝中多年,忠心耿耿,殿下此举怕是会引起朝堂震动啊。”言罢,他抬眼直视风溪恩,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退缩。
白蒹葭在一旁轻轻开口,她的声音温婉却不失力度,“大人此言差矣,这些人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殿下身为皇子,为社稷百姓着想,怎可坐视不理?”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使者,微微扬起下巴,展现出不卑不亢的态度。
使者转头看向白蒹葭,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王妃娘娘,此乃朝堂之事,妇人莫要多言。”
风溪恩闻言,脸色微沉,向前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本王的王妃,岂是你能羞辱的?且这封地内的事务,本王自有权处置,他们贪腐属实,任谁也保不住。你若只是来为他们说情,那便请回吧。”他眼神冰冷,犹如寒潭深水,紧紧盯着使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使者被风溪恩的气势所迫,心中有些发虚,但仍强装镇定,“殿下,您莫要冲动,您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得罪朝中其他势力吗?”
风溪恩冷笑一声,“本王只知天理昭昭,百姓疾苦,若因惧怕得罪人而放任恶事,又何以为君?”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那股决然的气质让人心生敬畏。
使者见风溪恩毫不退缩,心中暗自思忖,此次任务怕是难以完成,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殿下,您再好好想想,这其中利害关系……”
“不必多说,本王心意已决。”风溪恩打断使者的话,袍袖一挥,转身欲走。
使者见状,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殿下,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您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风溪恩停下脚步,眼神疑惑地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惊,这信中竟提及一些宫廷秘事,且隐隐与此次贪腐之事有所关联。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而白蒹葭在一旁看着风溪恩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满是担忧与好奇,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风溪恩的下一步行动。
风溪恩看完书信,脸色愈发阴沉,他将信纸缓缓收起,抬眸看向使者,目光中带着审视与警惕。“你家大人这是何意?用此等秘事相挟,妄图左右本王的决断?”他的声音低沉,犹如闷雷在厅中滚动,身上的深青色常服仿佛也因他的怒气而微微鼓动。
使者见风溪恩发怒,赶忙躬身说道:“殿下误会了,我家大人只是想让殿下知晓其中复杂的关系,并非相挟。这些重臣在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此时的使者,傲慢之气全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
白蒹葭轻轻走到风溪恩身边,她微微仰头,看着风溪恩的侧脸,轻声说道:“殿下,此事恐不简单,我们需从长计议。”她的眼神中满是忧虑,眉头微微皱起,那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凝重。风溪恩微微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本王自不会草率行事,但贪腐之徒也绝不能姑息。”
风溪恩转头对使者说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本王会仔细斟酌此事,但在真相未明之前,这些贪官污吏仍需在王府地牢候审。”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睿智。
使者无奈,只得应道:“是,殿下。那小的便先告退了。”说罢,他缓缓退出偏厅,离去时还不时回头张望,似乎生怕风溪恩改变主意。
待使者走后,风溪恩与白蒹葭回到大厅。风溪恩在厅中来回踱步,他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沉稳而有力,心中暗自思忖着书信中的内容以及与贪腐之事的关联。白蒹葭坐在一旁,目光随着风溪恩的身影移动,她轻咬下唇,思考着可能的应对之策。
“蒹葭,你觉得这背后会是何人在操控?”风溪恩突然停步,转头看向白蒹葭,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
白蒹葭站起身来,走到风溪恩身边,她轻轻握住风溪恩的手,说道:“殿下,依目前情形来看,定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妄图利用这些贪官为其谋取私利,且在事情败露后,仍想通过各种手段掩盖真相。但不管是谁,我们只要坚守正义,定能找到突破之法。”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似在给风溪恩传递力量与信心。
风溪恩看着白蒹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紧白蒹葭的手,说道:“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便多了几分底气。明日,本王亲自去地牢再审那贪官与死士,定要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此时的他,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那股不畏强权、心怀苍生的气质再次彰显无遗。
次日,地牢中阴森潮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风溪恩一袭黑衣劲装,身姿矫健地踏入其中,他的面容冷峻,眼神如炬,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白蒹葭紧随其后,她换上了一身素色的棉质长裙,裙角用同色丝线绣着几枝幽竹,淡雅之中尽显坚韧。她手中提着一盏明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她坚定而沉静的面容。
风溪恩来到关押贪官的牢房前,那贪官瑟缩在角落里,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往日的嚣张早已不见,只剩下满脸的惊恐与绝望。“抬起头来!”风溪恩低喝一声,声音在地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贪官缓缓抬起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风溪恩。
“你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背后主谋究竟是谁?”风溪恩紧紧盯着贪官,目光似要将他剖析。贪官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殿下,我……我真的不敢说,他们会杀了我的全家。”
风溪恩冷哼一声,“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王现在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你的家人同样不会有好下场。”他微微眯起眼睛,透露出一股狠厉。贪官听闻,吓得大哭起来,“殿下,我说,我说。是宰相大人,他掌控着朝中许多事务,我们都是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他在各地安插了许多眼线,这次您查贪腐之事,已经触动了他的利益。”
风溪恩心中一震,虽已有所预感,但亲耳听到还是不免有些震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愤怒,“你可有证据?”贪官忙不迭地点头,“有,在我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些与宰相往来的信件,上面有他的印章和字迹。”
风溪恩转身欲走,去寻找证据,突然听到隔壁牢房传来一阵狂笑。原来是那名死士,他身上血迹斑斑,伤口处的衣服已被撕裂,但眼神依然凶狠。“恩王殿下,你以为你能扳倒宰相大人吗?你太天真了。”死士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白蒹葭走到死士牢房前,轻声说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助纣为虐对你有何好处?”死士看着白蒹葭,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你们不会懂的,宰相大人对我有恩,我这条命就是他的,我不会背叛他。”
风溪恩走过来,看着死士,“你以为他真的是对你有恩?他不过是把你当作他的杀人工具,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他试图唤醒死士的良知。死士沉默不语,但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些动摇。
“不管如何,先拿到证据再说。”风溪恩对白蒹葭说道,然后带着侍卫匆匆离开地牢,前往贪官的书房。白蒹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能够顺利找到证据,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应对宰相这股强大的势力。她深知,接下来的斗争将会更加艰难和危险,但她毫不退缩,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
风溪恩率领侍卫马不停蹄地赶到贪官书房。书房内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听闻贪官被擒,先来翻找过东西。风溪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