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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Re: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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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代表……感谢……”

大使自然要先开口定调,外交场合,他即便会英文也必须讲中文,等他说完之后,艾米丽再将他的话翻译成英文说给我和斯内普听。我是都听懂了,一心二用着没去听艾米丽的即时翻译,而是眼睛叽里咕噜地在会议室里乱看。

身为小朋友,我有不用一本正经的特权,所以应酬往来和寒暄的这种痛苦工作就都交给了斯内普。这种场面斯内普也能应付,他只是不喜欢而已。

非常简短的几句开头往来后,对面立即切入了正题。

“请问二位是否准备了文物的清单?”

我瞟了一眼斯内普放在脚边的手提箱,听他答复道:“目前有一份不完整的清单,其余的还在整理,我可以把已经整理出来的给你们看一看。”

整理?他这几天真去手提箱里理东西了?

啊呀,那他岂不是要和那些木乃伊打照面,我有点担心底下尸变啊!

姐夫辛苦了!

我神游天外,斯内普已经将一张羊皮纸放到了桌面上。张教授接了过来,先对纸张材质皱了皱眉头。

“这是……羊皮纸?”他问。

不好意思,巫师是这样的,完全不动物保护。

斯内普书写的清单并没有中英文对照,所以艾米丽来到张教授身边协助翻译。张教授扶了扶眼镜,抬头对斯内普说:“接下来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比如文物的详细名称,还有保存情况,实物细节……等等。烦请斯内普先生协助了。”

斯内普没有拒绝,他点点头,平静道:“理应如此。”

趁他们在看清单,大使笑眯眯地用中文问我:“克劳奇小姐今年多大了?”

我回过神来,赶紧放下椰树椰汁的罐子,正襟危坐,也普通话回答:“今年11岁!”

“不需要这么紧张,我读过你的来信,那封信应该是你写的吧,克劳奇小姐。”大使一直笑着,态度和蔼得就像是家中长辈,“你在信里说自己是海外的爱国华侨,或许你们克劳奇家中祖上有华人血脉?既然如此,你大可以把我们当做家里人。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够选择相信国家。”

我抿了抿嘴唇,轻轻抠住屁股底下的椅子坐垫。

我当然相信国家,怎么能不相信呢。

我只是害怕国家不相信我罢了。毕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太多离奇,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如今的我是英国魔法部长的女儿,11岁金色头发的伊芙琳·克劳奇,从出生开始就从未离开过英国本土,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拿出来大英博物馆失窃11年的所有文物,谁能安心收下我的捐赠?

好在我得到了回应,就如同我始终惦念着我的来处一样,我根系所在的土地温柔地展开怀抱,将我拥入怀中。

“收到你的信之后,我们对你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调查。”

大使拨弄着他面前的笔记本,我沉默地听着,并不感觉到意外。

“很快,我们就查到了‘伊芙琳·克劳奇’这个名字的一些信息。根据年龄来看,我们查到的克劳奇小姐应当是你的姐姐,她曾经在香港有过短暂任职,担任‘国际淀粉工艺协会驻香港办公室’主任,很巧,李君文小姐和你姐姐当过同事,她代为补充了一些有关你姐姐的信息。”

我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眉毛:“国际淀粉工艺协会?”

“是啊。”大使点点头,“一个很有趣的小办公室,据知情人说,这个办公室每几年就会从英国派来一任主任,平时也不做什么,只是吃吃喝喝,写写报告,熬到时间就回到英国去,根本看不出是在做什么。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迷惑地皱起眉头,大使微微一笑:“任职一年之后,你姐姐就辞职了。她给国内的大学写了信,提供了她的申请材料,经过审查与推荐,交通大学在1980年录取了你姐姐。如果她没有出那次意外,或许她就已经是交通大学的校友了吧。”

等……等一下。

1980年,曾经那个我死亡的年份,我,被交通大学录取了?

被那个交通大学?

这一刻,我无法掩饰内心的震动,我呆呆地看向大使,鼻头酸涩,泪意几乎无法抑制。

我还是想不起来那缺失的20年人生,但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确定,是的,伊芙琳·克劳奇就是我,因为这就是我一定会做的事,那是我贯穿了两辈子的梦想,我——

“我……我一直,很想去交通大学读书。”

那是我曾经的志愿,是我心念着却无法企及的名校。

原来我已经实现了,我真的实现了,作为伊芙琳·克劳奇,我竟然也能够拿到交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如果没有意外,是啊,如果没有伏地魔截杀的意外,我会拿着装满文物的手提箱回国,顺利地前往我的梦中情校入学,重新成为一名女大学生。

梦想,生死重隔后,我辨认出了我的梦想,不会有错的,那就是我,那一定是我!

大使平静地看向我,许诺:“我们永远欢迎你回来上大学。”

我忍着泪意点点头。我知道,大使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哄着我一个11岁小姑娘聊天,他也绝不可能对我身上的疑点视若无睹。他的所有善意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顺利交接文物回国。此刻,我已经完全接纳了他的善意,也希望能给出对等的回应。

“我之前在信里说,我手上有一些文物想要捐赠,其实这一次我们带来的清单也并不完整。”

大使稍稍坐直了一些,他也察觉到我要吐露一些重要的信息:“你的意思是?”

“我和斯……呃,我姐夫也不清楚文物的数量究竟有多少。所以,交接的时候需要你们多费心清点了。”我硬着头皮说。

大使看起来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收集到的文物太多,你们现在也并没有完整清点出来,是吗?”

我连忙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大使沉吟片刻:“嗯……那,你至少要给出一定的数量范围,这样我也好向国内报告。如果是几百件的数量,清点和运输起来确实会比较麻烦,我要向国内申请人手,安排运输方式。”

我小心翼翼地说:“数量的话,按照占地面积来算,文物一共占了三个库房。”

大使问:“库房?多大的库房?”

我扣了扣手,再一次心虚地确认:“艾米丽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姐姐收集到文物的数量?”

大使摇摇头:“她说数量会比较多,你在信里的描述也是‘一批’,我们估算,‘一批’可能是几十件到上百件不等。”

我干笑着问:“国家会相信我的,对吧?无论是多少文物,国家都会收的,对吧?”

大使从我的语气里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严重:“是的,国家不会放任文物继续流失海外。文物在数量上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起手,谨慎地比划:“数量稍微有一点多。这个库房吧,不是那种,呃,家庭式的仓库,是那种……比较大的……”

大使的表情严肃起来:“三层楼那么多?”

我笑得更心虚了:“再,再往大了猜。”

大使这回意识到事态比他想象得更严重:“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文物究竟有多少件?”

我清清嗓子,瞟了一眼还在和张教授确认清单的斯内普,小声说:“文物能有三栋楼那么多。”

大使的脸上空白了十秒。

“三栋楼。”他语气平板地复述。

我小幅度点头。

“整个欧洲的中国流失文物加起来应该都没有三栋楼。”他说。

我再度比划:“是的,但是……其实……我有件事没跟你们说,其实呢,我姐姐那头收集到的不只是咱们国家的流失文物,还有一点别的国家的……”

大使的声音有点虚弱了:“一点别的国家的文物?”

“比如古希腊,古埃及,非洲东南亚日本……啥的……”我越说越忐忑,“我又不认识那些国家的人,我就想着有困难找政府,所以就给使馆写信打算一起捐掉,以后国家有机会帮忙还给希腊埃及他们。”

大使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觑着他的神色,缓慢伸手向桌上的椰树椰汁,打算喝一口。在我捧起玻璃杯时,他缓过神来,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

我连忙道:“您说!”

“11年前,你姐姐去世的那年,大英博物馆的所有文物离奇失窃,好像丢的也是整整三栋楼的馆藏文物。”

说完之后,大使泄了一口气:“真巧啊,是不是?”

我:“哈哈……好巧啊……”

我俩相对沉默。

“国家会收的吧?”我再次确认。

大使一咬牙,此刻他的表情和刚开始我见到的和蔼可亲全然不同:“收,为什么不收!别说是三栋楼,就算是三个大英博物馆,三个卢浮宫,三个大都会博物馆,只要是从我们国家流失出去的文物,那都得收!”

得到他的承诺,我笑逐颜开,安心地低头继续吸椰树椰汁。

大使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斯内普和张教授讨论完了名单,斯内普回到他的座位上,将那承载了三栋楼的手提箱拿到桌上,向张教授示意:“我带了一份纸质的文物,你可以先鉴定一下。”

小黄鸭已经被取了下来,在场不需要再听我一展歌喉的录音,我稍稍松了口气。斯内普打开手提箱,箱内出现的并不是向下的台阶,而是用以伪装的普通内部空间,他从箱内拿出一个硬质的对开木盒,稳稳地推到张教授的面前。

张教授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抬头看向斯内普:“这份文物是……?”

斯内普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它是什么,由你来判断吧。”

我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教授打开木盒,盒中铺设着衬垫,将那旧书一样的文物保护得很好。

只一眼,张教授身边的艾米丽就变了脸色。

“是英文的一份文件。”张教授说,“看起来有点眼熟。”

艾米丽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看向我,嘴巴微微张开,颤抖了两下。

“怎么了?”

大使绕到他们身后,我也围了过去,张教授轻轻翻开旧书的一页,露出发黄内页中清晰可辨的英文文字。

第一行,大写的一个单词:Treaty

我读起了上面的字,稍有些艰难,大使忽然攥紧了拳头,他阅读的速度比我更快,张教授皱起眉头,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用轻柔的动作迫切地又翻过一页。

“这,这一条,看这个……允许寄居大清沿海之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港口……还有这一条,今皇帝准将……香港一岛……给予……英国君主……”*

翻译出这一条后,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

“……这是《南京条约》的英文原本,不会有错的。”张教授艰难道,“它的中文原本在台北故宫,我曾经见过。”

此时此刻,我紧紧攥住会议桌的边缘,同一边,一样黑发黑眼的同胞们和我的胸膛以相同的频率起伏,同一种感情在我们心中酝酿。

大使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痛苦的沉默:“你确认这是原件吗,张教授?”

“……看起来不似伪造的。”张教授得出结论。

他关上木盒,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我,再看向斯内普:“再一次,感谢你们捐赠这批文物,它们对我们具有……非常……非常重要的意义。”

斯内普从进使馆之后就没有笑过,他幽黑的双眼看向我,而我并没有看他。

“不知何时可以交接剩余的文物呢?”张教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斯内普。

斯内普还没开口,我先回答了:“这需要我和大使先生再讨论讨论。”

张教授有些惊讶,他显然一直以为斯内普才是那个能做决定的人,和大使不同,他知道的事不多,所以他从年龄上简单粗暴地把我判断为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吉祥物了。

大使表情不变:“那等到吃完饭再说吧。我们已经安排了午饭,不知克劳奇小姐和斯内普先生能否赏光?”

我看了一眼斯内普,斯内普阴沉沉地回绝:“我觉得午饭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用了。”

“但我想吃。”我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把手提箱留给我,你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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