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无非也就是脸或身体被打一下,可就怕一个寸劲扎在眼睛里,毕竟被这手法戳瞎了的也不是没有。
但就这么偃旗息鼓了面子上怎么过得去,男人嘴硬道:“东西是在你们这儿丢的,你们还有理了,要报警报呗,警察来了不也得赔我钱…..”
杨又恩蹭得站了起来,眼圈通红瞪着男人打断了他的话:“让我牢底坐穿?我还真不信。小雅,报警。”
说着拿起前台电话递给小雅,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男人说,“谁他妈做不到谁孙子。”
大龙脚踩拖鞋,光着膀子出了电梯,手里是还没挂断的电话。
几乎同一时间,酒店门口也跑进来一帮人,径直向前台跑了过去。
大龙顺手拎起墙角的灭火器冲进前台,将手里攥着烟灰缸的杨又恩护在了身后,快一米九的个头将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超长的臂展直指对面,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跟他此时的脸一样虎虎生威,将光头上的刀疤衬得凶神恶煞,他拎着个灭火器像拎烟灰缸一样轻松,指着对面的人吼道:“再给老子动一下试试。”
惊天动地一声怒吼,直接将对面围做一团拉架的人震在了原地。
大腹便便的男人脸上煞有介事的怒气变得不尴不尬。
刚带着人冲过来的新郎将中年男人往后推了推,说:“叔,消消气,我来解决。”
之后强行插在前台与人群之间,冲大龙不尴不尬笑了笑说:“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
大龙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上下打量着他,横着语气问:“有你什么事?你他妈谁啊?”
新郎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但看着大龙跟座山一样的块头,只能强扯着笑脸解释:“是这样,房间是我订的,这些都是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包里装着现金呢,现在找不着了一时着急才….”
“包丢了找包不完了么,在这耍什么横。”大龙直接打断了新郎的话。
新郎连忙点头说是,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但是刚我叔他们在房间里找了,没找着,再说这一天除了酒店,再哪也没去。”
大龙听后将灭火器往前台桌面一放,手搭在灭火器上当支撑,脸往新郎面前凑了凑问:“听这意思,包就是在我们这儿丢的。”
新郎没说话也没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赞同大龙的说法。
大龙呼噜了一把光头问:“多大个包啊?”
新郎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男人比划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回:“单肩挎包,里边还装了两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大龙呲着牙嗤笑一声:“我当是钱包呢,这么大个包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他毫不客气指挥着对面的人:“住在这儿的,都回自己房间再翻翻,我让我们服务员也去找找。要真被偷了损失了多少我们赔多少,要是没丢……”
大龙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但是脸上的笑收得一干二净,又换上了如假包换的凶神恶煞。
新郎那一拨人看着大龙阴沉沉地表情,追悔莫及,这可不是随便拿捏的小姑娘,这店也不是能随便闹事的地方,赶忙三三两两的上楼找包去了。
等人走差不多了,大龙转身打量着杨又恩的脸,一眼就看见她眼角往太阳穴的方向多了一道红痕。
大龙嘬着牙花子说:“这怎么跟澈哥交代。”
杨又恩见大龙看着自己一脸牙疼的样子,正准备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破没破相,听他这么说,顺嘴问:“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龙嘿嘿一笑,又变回了憨厚傻大个的模样,冲着杨又恩呲着牙道:“我答应了澈哥,不能让你有事儿。”
杨又恩目光疑惑看向大龙,大龙被看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主动承认:“澈哥不是要换车了么,他那辆霸道给我开。”
杨又恩没把韩澈要换车当回事儿,反正他应该也不止一两辆车,只是顺着大龙之前的话问:“他是怎么说的啊?”
大龙立刻站直了身体,手里拿了根笔先用拇指搓了搓眉骨,之后刻意将眼睛做到半睁不睁的程度说:“酒店什么人都有,又又来的时候多看着点儿。”说完将手里的笔丢
在桌面上,抬了抬下巴,“车停车库了,想开拿去开。”
杨又恩被大龙学着韩澈的样子逗得眉开眼笑,刚被砸了的眉角都顾不上疼了。
大龙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模仿的天赋,能把人逗得牙花子都呲出来。
很快他就恢复了自己的表情看着对面眉飞色舞的杨又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所以,妹子,咱以后能不能遇上打架的干仗的往后稍稍,你这样动不动就往前冲,你这不抢你龙哥饭碗么,万一出个啥事儿那霸道可就轮不上我了。”
杨又恩笑了好一会儿才努力恢复平静,连带着刚才冲着中年男人的怒气都散了个干净,她看着大龙少有地认真严肃,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