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年期了?”
韩澈不知道回会还是不会,只能再次忽略。
再一天,杨又恩又说:韩澈韩澈韩澈,我认识了一个艺术班的女生,你猜她是学什么乐器的,你绝对猜不到,她他妈居然是吹唢呐的,贼酷贼带感,你说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吹唢呐呀?
韩澈刮了刮眉毛,无奈的叹了口气回:你省省吧,还有,别说脏话。
两人一个疯狂输出,一个惜字如金,她没想过换个人喋喋不休,他也从没想过拒绝她,权当哄小朋友了,毕竟也是个能让人放松的小朋友。
少年时代唯一的资本便是时间,无需回头缅怀昨天,一往无前的追赶明天,于是明天很快到了。
明天后的又一个明天送走了秋冬,迎来了春夏。
小朋友匆匆告别了昨天,揭开了青春的面纱。
青春开始的标志往往是喜欢一个人时的悸动,可偏偏喜欢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能试着去描摹初见它时的模样,也许是被微风带起的衣角,也许是被细雨打湿的发梢,也许是被余晖染红的眼睑。
总是试图为遇见他时的每一帧画面配上喜欢的旁白,反复回味彼此间的每一秒对视解读出的潜台词。
然后,有些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心动,有人将心动变成了一厢情愿地喜欢,还有人不甘于喜欢,放任自己一意孤行地去爱。
青春时的情感来势汹汹,既热烈又疯狂,总有些人抓不住瞬间,连喜欢的模样都描绘不出就迫不及待地一头扎了进去,身体力行的佐证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杨又恩的青春开始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一墙之隔阻挡不了烈日攻击,就像语文老师深情得语调拦不住昏昏欲睡的学生。
杨又恩撑着脑袋半阖着眼打盹儿,在老师读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时,杨又恩的眼前浮现出了韩澈的脸,是初见时的清冷和慵懒。
杨又恩睁开眼,老师站在讲台上竭尽热情,辞藻华丽的描绘少女情窦初开时的美好,韩澈的脸还停留在杨又恩的脑海里,清晰到他垂下眉眼时微微翘起的睫毛根根分明。
那一瞬间的杨又恩很平静,她在想今天的太阳可真毒,刚初夏就已经这么闷热了,一切的闷热都令人生厌。
然后阖上眼彻底睡了过去,然后她听见韩澈说:“小朋友,你喜欢夏天吗?”
杨又恩在心里回答,“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