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的答案相比,它的解法更加简便。
“知知,你怎么了?”戴采妮有些担心地问道。
毕竟,全校闻名的"郁神"很少会出现物理题错这么多的情况。
“莫江屿,还不错。”郁枳夏认真地看了一遍试卷,慢慢地说。
“嗯?”戴采妮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他很厉害。”
郁枳夏收起试卷收拾书本,准备去食堂吃饭。
“呦,这屿哥都让郁神佩服了。”凌晨不禁感叹。
凌晨的声音很大,全班都能听到,引得班里面的同学们议论纷纷。
“对,十分佩服,走了。”
郁枳夏详细地看了遍莫江屿的解题思路和步骤后,发现自己的解法确实是有点问题。
众人望着郁枳夏远去的身影,面面相叹。
毕竟,上一个让郁枳夏如此称赞的物理老师还是朱瑜。
不久,在雾川A校的某一角落。
“你听说了吗?”
“什么?”
“郁神带头敬佩那个新来的老师。”
“啊?郁枳夏?”
“是啊,她是多傲的人呀,看来这个莫老师是真的厉害。”
两位女生在食堂边排队边讨论。
一旁的男生听后,插嘴道:“燕大毕业的,肯定厉害啊。”
“那他怎么还来我们学校教书?”一女生提出疑惑。
“这,谁知道呢。”
仅在一天时间内,"郁枳夏佩服莫江屿"的这件事传遍了整个高中部。
吃完晚饭正是晚上七点钟,离晚自习开始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郁枳夏通常会在这个空暇时间里去操场草坪上坐坐,吹吹晚风,看看日落。
这是她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
操场上的人不算太多,大多都是准备体育中考的初三生。
郁枳夏像往常一样,找了个草坪被修剪干净整洁的地方,席地而坐。
她无聊地打量着周围环境,离她斜前方的不远处也有个人正在坐着,背影有些眼熟。
出于一时的好奇,郁枳夏悄悄起身,想要过去一看究竟。
不过,几秒后她就后悔了。
那人是莫江屿。
该死!
郁枳夏打算趁莫江屿还没有发现自己前偷偷溜走。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最终,郁枳夏还是被莫江屿注意到了。
“郁枳夏?”郁枳夏正准备遛走时身后传来莫江屿的声音。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按原路返回到莫江屿旁边。
此刻,两人周围十分安静,仅能听到风吹过的"呼呼"声。
“莫老师,好巧啊。”郁枳夏客气地朝莫江屿打招呼。
“嗯,好巧。”莫江屿看起来心情不错。
为了避免尴尬,郁枳夏先找了个话题,问道:“莫老师,你在这里干什么?”
“在看落日,雾川的晚霞真的很美。”
郁枳夏看向远处,天边的云彩遮住了落日,像是偷喝了人间的酒般,白里透粉。
夏末的风在此刻温柔了下来,轻拂过脸颊,让人们难忘。
郁枳夏渐渐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夏风吹来的凉爽。
郁枳夏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莫江屿和她说话,她才睁开双眼。
“郁枳夏,我想问你件事。”莫江屿语气温和。
“什么事还会让莫老师问我?”郁枳夏有些调皮地反问。
“班里面的学生为什么都叫你郁神?”莫江屿说出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女孩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善长物化吧。”女孩谦逊地回答。
“确实是有天赋。”
“?”
莫江屿没再重复。
郁枳夏心想:难得这尊大神会夸我。
可是,再想想那张满是批注的试卷,郁枳夏不禁头大。
“试卷上不懂的,随时问我。”莫江屿像是看透了郁枳夏的心事,说道。
“好。”
之后,又是一片安静,郁枳夏再次闭上眼休息。
“莫江屿,你也住校吗?”郁枳夏无意间问道。
郁枳夏话说出口后,才猛然发现自己没有用尊称来称呼。
女孩忙睁开了眼,看向莫江屿。
郁枳夏瞬间感觉到尴尬,真是祸从口出。
莫江屿倒是没有什么介意的,毕竟他和这些学生们才差了三岁。
“对,我住校。”声音同他的性格般温和。
“哦。”
“那个,莫老师,快上课了,我先走了。”郁枳夏决定逃走。
这一举动引得莫江屿不禁噗嗤一笑。
“郁神这么怕我?”男人有些感兴趣地转头看向郁枳夏。
“没,没有。”郁枳夏那不争气的嘴巴结巴地回答。
看到自己的课代表竟然这么怕自己,莫江屿便用平和的语气解释:“我从不介意学生叫我的姓名。”
“…”
郁枳夏心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怕什么。
两人便又闲聊了几句。类似"课程进度怎么样?同学们能不能听懂?"的话题。
时间流逝之快,恍然如一瞬间。
A班的学生们在适应莫江屿的教学风格后,在月考中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男生们大多亲切地称莫江屿为"屿哥",而莫江屿也和他们打成一片。
郁枳夏去吹晚风时,偶尔会碰到莫江屿。两人一般会闲聊上几句,然后互不打扰的休息。
后来,入秋了。
郁枳夏没有再去吹晚风。毕竟,"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浓硫酸不能干燥哪些气体?”凌晨拿着笔记提问道。
“NH3,S2H,HI,HBr。”戴采妮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可以干燥SO2?”
“相邻价态不反应。”
郁枳夏在一旁听着,没有参与进来。
“郁神,屿哥找你。”一位男生在门口叫道。
“好,谢了。”郁枳夏大声回应,起身去办公室。
“知知,你都发烧着呢,我去帮你拿周考卷吧。”戴采妮拉住郁枳夏说。
“没事,我刚好可以顺路去温老师那里请假。”女孩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两侧微微发红。
“那,我陪你去。”戴采妮放心不下郁枳夏,硬是要陪着郁枳夏一块去。
戴采妮陪着郁枳夏先去了班主任温丹老师的办公室。
可是,温丹老师的工位上没有人。
“你们温老师今天下午请假,没来。”一旁的实习老师告诉她们。
“啊?”
“去找你们班的别科老师吧,让他给你们温老师打电话,批假条。”一位年老的老师说。
“好的,谢谢老师。”两人道谢离开。
“找谁呢?”戴采妮闷闷不乐。
“莫江屿。”女孩因为发烧的缘故,说话时声音也变得软软的。
在物理办公室。
“你发烧了?”
两人还未提及"发烧请假"这件事,便率先被莫江屿发现。
“嗯。”女孩轻声回答。
男人不语。
莫江屿刚入职不久,关于要如何给请假的学生批假发假条的程序也不清楚。
直到,一旁的戴采妮询问:“莫老师,温老师请假了,您可以给温老师打电话说下这件事吗?不然,我们没有办法拿到假条。”
这才点醒了他。
“这样,你先拿着试卷回班。郁枳夏留下。”莫江屿交代完后,和戴采妮前后都出了办公室。
郁枳夏站在办公室里等了一段时间,莫江屿才回来。
他将手里的假条给郁枳夏,并嘱咐了几句。
“回去好好休息。”
“对了,你是回家还是回宿舍?”莫江屿随意间问她。
“回宿舍,家里没人。”
郁枳夏可以看出莫江屿眼神里的诧异。
“还是回家吧,毕竟有两天半的假呢。”
郁枳夏这才想起,明天正好赶上中秋节放假。
“好,谢谢莫老师。”郁枳夏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头晕。
“我送你吧。”莫江屿有些不放心地说。
“啊?”郁枳夏感到很意外。
“已经下班了,而且我也要回家。”莫江屿解释。
“哦,那谢谢莫老师了。”
莫江屿看着郁枳夏远去的身影,轻叹了口气。
朱瑜在退休前,曾多次叮嘱过莫江屿:“小莫啊,郁枳夏这孩子以后就麻烦你多上上心,她可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因此,在众多学生中,莫江屿对郁枳夏格外关注。
郁枳夏回到班和宿舍里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拉着行李箱刚出宿舍楼大门,就看到了莫江屿。
“我拿吧。”莫江屿很自然地从郁枳夏手中接过行李箱。
行李箱的轱辘与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莫江屿走在前面,郁枳夏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到停车场,走到一辆白色的SUV旁停下。
“你家在哪?”莫江屿打开车的后备箱,放行李箱时问道。
“川河兴府。”
“巧了,我家也住那。”
郁枳夏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再接着话题说什么。
“坐到后面休息会儿吧,到了叫你。”
莫江屿看出郁枳夏有些不舒服,没有让她继续在一旁站着。
“嗯,谢了。”
郁枳夏打开车的后门,坐进车里,她感觉自己的头很重,因此刚上车不久便睡着了。
郁枳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一位女孩发出欢快的笑声,这才把睡梦中的郁枳夏惊醒。
郁枳夏抬眸看向莫江屿,此时的莫江屿正开着车,通过车上的蓝牙和自家妹妹(莫小贝)通话。
“莫小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老头子要是听到了,免不得教训你一顿。”莫江屿开口说道,声音不同于平时般温和,显得很随意。
在郁枳夏的印象里,这时的莫江屿才是她记忆里见过的模样。
“老头子今天钩鱼去了,不回来。”对面女孩得意地回道。
“怎么?害怕被你女朋友听到?”女孩继续接过话反问。
“又胡说八道。莫小贝,你一天天净跟着胡诗冷不学好。”
“唉,是啊,我怎么还忘了我哥——你可是只百、年、单、身、狗。”女孩立刻顺水推舟回怼。
见莫小贝如此调侃自己,莫江屿没再说什么,车恰巧到架桥出囗,他打着转向灯将车转弯,开出高架桥。
“所以,你什么时候到啊?我和依依都等得快饿死了。”莫小贝见对面没有再说话,慢悠悠地问道。
“再等十五分钟。”莫江屿恢复了平时温和的语气。
“那我和依依在停车场等你。”好像得到了准话似的,女孩说罢,便断了电话。
“莫老师。”郁枳夏刚睡醒,有些懵。
“你醒了?刚刚,吵到你了。”莫江屿这才发现后面的郁枳夏已经睡醒,有些抱歉地说。
“没事,这次麻烦您了。”郁枳夏说完,客气一笑。
郁枳夏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外面灯火通明。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川河兴府的大门口。
“我在这里下吧。”郁枳夏对莫江屿说。
“再等等。”莫江屿没有停车,而是将车开入地下停车场。
“你忘了,我们俩同小区。”莫江屿停车时说道。
刚睡了一觉的郁枳夏此时还是有些迷糊,听到莫江屿这么一说才隐隐约约记起他们俩不仅是师生关系,还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有缘人"。
莫江屿看了眼中央后视镜,镜子里的女孩因为刚睡醒再加上感冒的缘故,看上去傻乎乎的,很可爱。
莫江屿帮郁枳夏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取出来。
他正准备再叮嘱着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