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他啊?”
谢小天不解,老母亲找个老来伴有什么问题么,儿子何至于这么激动,甚至还不惜动手。
“不知道啊?”
身边有人回答她,也是满头的雾水。
“节目刚开始呢,这儿子突然冲上来把老头揍了一顿,要不是主持人反应快,他还要打他妈呢?”
“对,我看到了。”
“老头倒地后,这儿子握着拳头直接冲她妈去了。”
“怎么会这样?”
谢小天皱眉。
“对啊,好像跟中了邪一样。”
“你别说,可能真的中了邪。”
身后的人群,一道声音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谢小天闻言,头微微侧,冷不丁听到中邪俩字,她的心顿时猛地一跳,她现在的状态可跟其他人不一样,能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界……莫名的预感让她记住了说话的人。
眼角余光看到周边人的动作,这才跟着惊讶的转过身,看着说话的人。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留着时髦的卷毛,涂脂抹粉的眼皮上还贴着双眼皮贴,忽略掉那些皱纹,看起来也是一位皮肤白皙的靓丽老太太。
至少周围几位大叔的目光是被勾的死死的。
“芳芳啊,你知道什么,跟我们说说。”
卷毛阿姨旁边是一个胖胖的面目和善的,身上围着围裙,看起来很像厨师的大妈。
听八卦有听八卦的规矩,她从口袋掏出一把瓜子,先分给芳芳俩颗,又接着挨个给好奇的围观群众发。
大家一起围观,齐刷刷地点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芳芳。
“……”
谢小天看着手上颗粒饱满,色泽明亮的瓜子,愉快地加入了八卦的阵营。
“我知道的也不多。”卷毛阿姨,不是,芳芳阿姨见人围观的多了,心底的分享欲瞬间高涨,眼神欢喜地环顾一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开口:“我也是听老邻居说的,这个妈啊,害死自己老公,她儿子为了给爹报仇禁止她跟任何男人交流,就连看一眼都不行。听说是让给他爹守着。”
“那给爹报仇,为啥是禁止和男人接触呢?”
有人问。
“人都死了,守着还有啥用,大清不是早亡了么?”
谢小天右手边坐着的大妈格外激动,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
她悄摸的坐远了些。
对。
谢小天也在旁边使劲点着头。
这不合道理啊,哪有害死人的时候不送警局,反倒搞什么守活寡……太不科学了,也太不人道了。
谢小天想到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被人拉扯的阿姨。
她长得可真美。
细腰翘臀大红唇,看着就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囚禁人身自由该有多难受啊,找个男人而已,凭什么不让!
谢小天表示不服。
“听说是跟财产有关。”芳芳给了大家一个都懂的眼神,意有所指地开口:“她男人可是入赘的,亲儿子是只有这一个。”
“但这个女人私生子可不少。”
“哎。”
谢小天跟着声音看向左手边拍大腿的大爷。
“我想起来了,又一次扔垃圾的时候,我看到过几张单子,上面写的是英文,我看不懂。”说到这,老头压低声音,头往前伸,遍布褶皱的黑黝黝的脖子伸的老长,脸上的笑意略显几分□□:“回去拍给我儿子,我儿子说那是代……”
“嘘~”
后面的孕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众阿姨制止了。
他们神色仓惶,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看老头的眼神带着几分埋怨,在怪他的大嘴巴。
另外,谢小天还注意到一件事情。
这些老阿姨们在打量她。
嗯?
就很可疑,她是哪里暴露了,难道是嗑瓜子的姿势不专业么?
而且,刚才不是说中邪么,中邪的部分怎么不讲啊?!
*
“怎么样,那个实习生来了么?”
主持人坐在休息室里,一边问话,一边整理着衣着。
刚才登陆的太匆忙,被人在脖子来了一爪子,幸好他皮厚没伤着。
要不然还要去打破伤风。
“已经来了。”身后站着的助理,拿着新的金丝眼镜给他戴上,“我给她安排到观众席上了。“
“观众席?”
主持人停下动作,看了一眼助理。
“好歹给了大价钱,你安排观众席,万一回去许冥那小系统找我闹怎么办?”
“这个……”
助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个实习生是个魂体,还没有身体呢。这次任务实在有些危险,我不太好意思压榨她。”
“what?”
主持人失声尖叫。
“一个魂体你都敢放她进副本,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这责任谁担得起?”
“而且,在我的副本里从没有人能够吃白食,也从没有人能够躺着过关!
主持人面目狰狞,看着助理的眼神极为不善。
这让他后续怎么给实习生安排工作,值班表都排出来了,结果你告诉我她现在不是人?!
“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想气死我好上位么。”
“不是,老板。”
助理内心不断地刷着卧槽,面上神情瞬间展现一个面如白纸,身形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她着急忙慌得掏出承诺书,大声喊冤。
“是他们主动要求的,还写了承诺书,我才答应的啊,我当时给您通报了,您也同意了!”
“您不能……“
“滴~检测到舞台出现事故,请主持人立即前往,请主持人立即前往!”
手腕上一声机械音响起打断了助理的哀嚎。
他指着助理,怒火中烧。
“我不管那么多!“
“回去给我写五千字检讨,要不然这事没完。”
如愿在人脸上看到痛苦流涕,悔不当初的神情,主持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就说上次写三千字绝对少了,这次罚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