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二日张祁仁去了政府里办公后,段倚梅也未曾多待,直接回了自己的家中。
本来张祁仁是想着自己办完了事情回家后带着段倚梅吃个晚饭,再将他送回家中的,可段倚梅也不情愿麻烦张祁仁,也未曾同刘澄良说,便自己回了四合院。待到到了家中后,才出门去找了个电话,拨通张祁仁办公室的电话告诉张祁仁自己已然回了家。
“啧!你的段老板,好像还是有一点不大乖巧。”
张祁仁给刘澄良翻了个白眼。
主要是想着晚上是沈绩山约的局,张祁仁把段倚梅带着也是好的。依着两个人的关系,说什么事情也好办,顺便也可以多探查探查两个人的关系。
到了晚间,张祁仁吃过了些东西垫着肚子后就去了沈绩山那儿。
到底或许是因为沈绩山同段倚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就隔得近,所以沈绩山在不谈公事的情况之下,对张祁仁也有些爱答不理,不会有什么样的好脸色。
张祁仁也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看看,身边倒也围了两三个貌美女子,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张祁仁最近的情况。
毕竟如同张祁仁这样的香饽饽,即便是已经结了婚,若是攀附与他,定然也少不了许多好处。
恰巧沈绩山转过头来,正好见这一幕。张祁仁却还习以为常一般,抬手,在空中同他遥遥举杯。
沈绩山脸上礼貌的笑着,可是心里对张祁仁又扣了几分。
“张少帅,这么快就走了吗?”
本以为这宴会快要结束了,张祁仁看着时间还不晚,就早点回去。可就在要走时候,沈绩山突然叫住了自己。
此刻自然离开了大厅,只见着沈绩山慢慢踱步,手中拿着一整瓶的酒,向着张祁仁走了过去。
“听闻张夫人不在北平,回了南京。难道,现如今这家中还有人催着您回去吗?”
“呵。明知故问。”
沈绩山楞了一下,将手中的那瓶洋酒递给了张祁仁,撞到了张祁仁的胸口上。
“你看得出来的。我心悦段倚梅,段老板。”
张祁仁眉头一挑,他倒是有些惊讶,为何今日沈绩山一副如此开诚布公的模样。啧,莫不是里面儿的酒喝得有点多,上了头?
“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绩山推着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看着张祁仁一副冷漠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焦急,但是一直以为他的修养告诉他,仍然要克制自己把语气放得平缓。
“你或许不知道他是有多爱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对他好一点点,至少好多时候,可以,不要让他那么难过就好了。”
张祁仁这下真的确定了,沈绩山这个时候有些醉了。本是想转头就走的,可是正当转身的时候,胳膊又被沈绩山拉住了。
“这或许对你来说很困难吧。毕竟......你这么一个只顾自己风流快活的人,怎么可能会顾及他呢。”
张祁仁此刻觉得沈绩山的絮絮叨叨很烦。才拨下沈绩山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却又被再一次拉了回来。
“或许......你就不想知道,前几日那一次宴会,我有没有对段老板说些什么?”
张祁仁心里对沈绩山这样的因为有些窝火,不过碍于沈绩山的身份和周围是不是有一些穿过,碍于他的面子,以及如今他现在的情况。张祁仁还是按耐着快要冒火的心情陪他留在这里。
不过对于这样的问题,张祁仁认为对自己不自信才会去患得患失和焦虑。所以张祁仁不好奇,也不想去知道过问。以及,还觉得这样的问题,有些无聊。所以,对于这些问题,只是摇头就当是已经回答了。
“呵,果然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张祁仁不接话,脾气忍到了现在已经是到了极限。因此张祁仁示意一旁的刘澄良,将沈绩山扶回大厅里面去,而自己则是坐在车里,等着刘澄良过来开车。
“回哪儿?”
“明知故问。”
小车不徐不疾的行驶在去往段倚梅四合院的途中。路边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了张祁仁的脸上。张祁仁一时有些恍惚,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突然有些希望,这车一直开下去,不要停下来。
沈绩山的酒还被张祁仁拿在手里。是一瓶好酒,张祁仁这样想到。
摇下车窗,夏季晚间的凉风抚过脸庞发丝。张祁仁打开了那一瓶好酒,慢慢饮了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走动了一样,有些闲适和舒服,不得不使人想要沉溺于这样的氛围之中。
刘澄良明白此刻张祁仁的感受,因此也并未做声,仅仅是压低了些车速,走了一个并没有很便捷的路线,想要把这个时间延长一下......
“到了,下车吧。”
等车已经好好停在了段倚梅的门口前,在路途之中,张祁仁已经将那瓶酒喝得快要见底了。酒精上头,路已经是走得不大稳,头也有些晕,可是意识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
“要我扶你一下吗,醉鬼少帅?”
张祁仁歪头咧嘴一笑,踢了一脚车门。“我脑子还是清醒吧,你自己早点滚回去!呵!所以,明、明天,允许你可以迟到一小会儿。”
刘澄良知道张祁仁的脑子此刻绝对不糊涂,可是还是亲眼看着张祁仁进了段倚梅四合院的大门后,才放心一般,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