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梅感受些张祁仁的体温,感受些张祁仁在他胸膛处的湿吻。
“唔......”段倚梅强忍着触动,不由发出一声闷哼。胸怀处的张祁仁像极了一团火焰不停的跳动,不断的勾动着他的心弦。
吻过了那块伤疤,张祁仁再一次含住了段倚梅的双唇。一手勾着段倚梅的腰,一手摸着段倚梅后背的脊梁,从脖子一直滑到尾椎骨。
段倚梅感受些张祁仁指尖的滑动,不由的身体一颤。
从一开始段倚梅就知道张祁仁会做什么,他对两人做这样的事情并不反感的。并且想着若是可以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他还觉得高兴。
段倚梅自持有些矜贵的,他不愿意同旁人苟合。哪怕从前的张委员,哪怕有权势,哪怕位高权重,他都是不愿意的。哪怕那个人是沈绩山,只是像守候神明一般的触碰,他也都是不愿意的。
但是如今回想着同张祁仁之间这样的事情,段倚梅还是有着后怕。正是张祁仁要有些动作的时候。
张祁仁看着段倚梅的眼中有些迷离,又噙着些眼泪的模样,心蓦的一下就软了许多。
“怎么了?”
“没有......我、我有些害怕。”
“我怎么感觉,你总是有些怕我。嗯?”
段倚梅在他的万千戏迷眼中,或许清冷犹如池中的莲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如今对于张祁仁来说,眼前的,只是一个媚而不自知的娇憨小美人。
“我怕的不是你,只是我是怕你生气不开心。”
张祁仁脑子动了动,感觉两者区别好像并不是非常大。
只是当下的张祁仁不愿意去想那么多罢了,心里念了许久的人外侧,怎么有多余的闲暇功夫去想着这些。
......
的确不比于那一晚,段倚梅这次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张祁仁的温柔。
两人均是身上沾着些薄汗躺在床上,张祁仁望着天花板呼着气,段倚梅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想着不要挨着张祁仁的床。
正是有些许困难的起身,想要离开,才下床还没走两步,手腕处就传开了一阵力道,被拉住了。
“你这是去哪儿?”
“我?我去隔间睡吧。”
张祁仁借着段倚梅的力坐起身来,另一只手托腮撑着脑袋看着段倚梅。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跟我是睡不得了?还是说,你不愿同我睡在一起?”
有些事情分明是从前和现在想却也不敢去做的,可如今摆在面前,又怎么舍得去拒绝。
段倚梅听着话,还有些楞楞的杵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张祁仁随手从身侧的衣衫中,扯过一件给现如今还是赤条条一身的段倚梅披上。
“入秋了,别着凉。就算是想要去隔间睡,且也还是穿件衣裳在走。你如今这般赤裸着模样出去,像个什么样子......毕竟,段老板,我也只想我一个人看啊。”
且不管张祁仁怎么说,段倚梅是知道,若是今晚踏出张祁仁的房间,他是要后悔着好久的。
都说着什么爱是克制,可是每每段倚梅见着张祁仁时,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去亲近他。
两人如今经过了一番的折腾,本就是有些疲惫的,段倚梅听了张祁仁的话,也不顾披在身上的衣衫,也还是赤裸着扑向了张祁仁。“咚”的一声闷闷的声音,段倚梅的头撞在了张祁仁的胸膛上。
“唔......段老板,你说你这头怎么这么重啊。”
张祁仁嘴上说着嫌弃,却也还是双手环过了段倚梅的腰,一个翻身卷入了温暖被窝的中心。
不过张祁仁心底里清楚,他不是真的不在意怀中的人从前同自己的父亲有过什么。即使两个人没有什么,是自己父亲的一厢情愿,但是,自己还是打心底的有些介意。
但是张祁仁还是很清楚,长相不是原罪,身段也不是原罪,段倚梅更加不是,段倚梅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被动接受着这一切命运安排的人。
然则自己身为张委员的儿子,更没有任何的资格因为一个戏子去责怪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能有错,段倚梅也根本没有错,或许唯一错的是这个时代。错的是两人的阶级,段倚梅是底层的代表,而张委员、张祁仁则是背靠于权利的人。两个对立面,迫使段倚梅只能顺从的接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
张祁仁本就有些嗜睡,刚才又体力消耗了一番,怀中抱着段倚梅,不消多久就睡了过去。
段倚梅被张祁仁轻轻环住,虽是累了,睡意也远不及张祁仁的大,看着张祁仁睡着的模样,也不大敢动,生怕把张祁仁给弄醒了。
段倚梅抬头看着张祁仁的脸好久,舍不得闭眼。生怕是将眼睛闭上,就再也见不着一般。
今日的这般,他只敢相信张祁仁是有些迷糊的,但是他只愿自己清醒,若是梦,他自己一个人就这样独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