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澄良的这句话分明就像是明知故问,当谁不知道他这短时间巴不得天天的都往那四合院跑去见段常安。其中的事情就算是段常安不说,他刘澄良也猜得到几分出来。
果然人长大了留不住,从前刘澄良是和自己一条心的。如今有了美色相诱,心已经从公馆都飞到了城南的小四合院去了。现在说这话,怕也是听了城南处的耳边风,过来帮着段倚梅了。
可是这样的场面,张祁仁又不能明着说,只好摸着手中的牌,有些挤眉弄眼的对着刘澄良说“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然则韩凛也是个憨的,见着张祁仁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想着继续问道:“少帅......我的票您还没说呢。”
张祁仁的眼睛一横,看得韩凛的心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少帅的臭脾气似乎一触即发。
“票、票、不要了,不听了不听了。我工作好就可以了。”
明明最开始手气很好,不过自插曲之后就连连输。将着好不容易从别人手中赢过来的钱又都输了出去。张祁仁觉得,或许段倚梅这三个字,他惹不得。
所谓酒有酒品,牌也还有牌德。虽然后来张祁仁打牌打得意兴阑珊,却还是堪堪的打到了结束的点,才将这一桌子的牌搅乱,连说着下次再约。
连着刘副官也要一同带回去的。刘副官看着张祁仁摆着一副臭脸,也知道他是想起了段倚梅那桩子的事儿心绪不佳的。恰好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也终于有了开口机会。
“祖宗,你跟段倚梅闹什么脾气了?”
刚才还有其他的外人在,张祁仁未与刘副官发什么脾气。不提还好,现在刘副官主动说了,张祁仁也不顾那么多。
“你有什么脸问啊!半年前你明知道段倚梅同我爸那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啧,原来是这件事。“我以为你们怎么了。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了,我也不想脏了你耳朵。”
“什么叫脏了我耳朵,你这件事就该告诉我!”
“我一开始也没想着你要跟他在一起。况且,委员同这段老板也没做那些事儿,这一直都是委员自己一厢情愿的,段倚梅不愿意。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段倚梅也是个可怜人。”
张祁仁听得头大,合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用手戳着刘副官的肩膀,带着火气说:“刘澄良,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副官!哪里有副官这么跟上级说话的。况且,你怎么现在说话,全是偏向着他了。”
说完也不管刘澄良大步的向前走去,不过刘澄良看着张祁仁的模样,也知道他供着的这位祖宗心烦的慌。虽然也腹诽着张祁仁是三岁小孩,但是也只有跟上去哄着。
哄着一路,好容易不怎么恼了,张祁仁突然想刘澄良同段常安走得紧些,不禁的还是嘴硬心软的问了一口。
“你说......段倚梅最近怎么样了。”
好容易哄好了,说话也该当心。“其他的都好,只是如今戏唱的少了很多。前几日看着也消瘦了些。”
刘副官看着一旁的张祁仁低头沉默不语,注意着路上的石子,一脚一脚的踢了很远。
“这么久了,碰着个喜欢的,况且,人家还是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不容易......”
张祁仁放过了路上的小石子“好了......我知道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虽然口中说着知道,但是心里还是没主意。刘澄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怕是说得越多反而是反作用的让张祁仁更加心烦。
直到回到了家中,正看到了赵皎仪端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正用着留声机放着放着戏曲。
“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对戏曲还有兴趣?”
赵皎仪放下了端着的小茶杯,站起身来拿下了留声机上的黑胶唱片。咿咿呀呀的戏曲之声,霎时停止。
“听不懂。不过结婚那日听过,觉得台上那人唱的如同仙乐,况且,后来见过一眼,人也生得是好看的。所以好奇弄了张唱片来,不过从这唱片里唱出来却变了一个味儿。”
张祁仁听着点头。心里却更难受了,听着赵皎仪的话,又回想结婚那晚上的行为,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一点。
但是张祁仁还是面不改色的对着赵皎仪说:“你若是喜欢,只管请着那人来家里给你唱就是了。”
赵皎仪是道听途说的知道张祁仁同着段倚梅关系好的,这几日不见两人有什么消息,本是奇怪,才想着来试探一番。
赵皎仪见此,摸了摸耳垂上的耳环,嫣然调笑“你可是要我借着你的身份去请人了吗?”
张祁仁听着赵皎仪的话,也知道了赵皎仪的心思。干脆也陷进了沙发,坐在她身侧。
“你想怎么请都随意。”
赵皎仪的笑意更是明显,果然如同城中所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差的。且是张祁仁风流,对于这些她赵皎仪也不甚在意。
毕竟她也是同段倚梅说过几句话的,加之街头坊间打听出来的评论,这段倚梅好像也还不错。至少,比那些歌舞场上的女子好些。
“啧,你先把人请来再说。”
“过两日你回家来看看就知道了。”
张祁仁看着赵皎仪一副有把握的样子,很难不觉得,刘澄良是不是和赵皎仪两个人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