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帐,在床榻上投下斑驳光影。雾玉墨妈妈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一顿——满地凌乱的衣裳,还有散落在妆奁旁的珍珠发簪,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旖旎。屋内传来细碎的响动,光着肩膀的雾玉墨无意识地将Echoide搂得更紧,喉间溢出困倦的轻哼。老妇人耳尖发烫,连忙捂着脸退出门,连廊下的铜铃都没敢碰响。
早膳时,瓷碗相碰的清脆声响里,苏先生举着酒葫芦憋笑憋得直抖,鹿角上的蘑菇都跟着颤:"小墨啊,第二颗扣子......"话音未落,雾玉墨慌忙低头,耳尖瞬间红透。雾玉墨妈妈佯装整理鬓发,余光瞥向儿子颈间未消的红痕,轻咳一声:"年轻人......总归要注意些身子。"
日头西斜时,Echoide将行李箱扣得砰砰作响:"我回法国处理些事。"她偷瞄雾玉墨,见他专注摆弄砚台,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顿时气得跺脚。转身要走时,手腕却被突然拽住,带着墨香的怀抱将她圈住:"别生气,方才在誊抄药方......"雾玉墨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一路小心。"
半月后,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起檐下麻雀。雾玉墨抬眼,便见身着繁复蕾丝裙的身影立在雕花门外,阳光为她勾勒出金边,熟悉的雏菊香水味混着风涌来——正是初见那日萦绕在记忆里的气息。
"有没有想我?"Echoide裙摆飞扬,踩着高跟鞋的脚步突然变得拖沓,干脆拎起裙角小跑过来,发间的珍珠流苏晃出细碎银光。雾玉墨伸手接住扑进怀里的人,指尖触到她后颈的温度,唇角不自觉上扬:"路上可还顺利?"
"哟!这黏糊劲儿!"苏先生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酒葫芦差点晃出藤编套,"一别胜新婚呐!" Echoide拉着雾玉墨往凉亭走,金红色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这次回去可热闹了!那群'兔崽子'天天念叨,说没你坐镇,茶水都泡不出味儿......"
她绘声绘色描述着总部同事的糗事,雾玉墨安静听着,不时为她添盏碧螺春。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青砖上,恍惚间与多年前霍格沃茨长廊里的剪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