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白贺真宠他妹妹,羡慕啊。”小姨说道。“不像我们家那几个,天天打打闹闹。”
“是啊,从见到他妹妹,照顾他妹妹的事情就是他了,就没有让我着手了。我还怕这两兄妹好几年不见,都不亲近了。”母亲说道,“不过你也不用羡慕,你们那几个年纪相隔得不大,不像我们家这两个,直接相差十一岁,情况不同。而且你们家这氛围挺好的,虽然打打闹闹,但是有什么苦难,有事都恨团结,不是嘛。”
“也是。”
“现在要让他们培养培养自己的感情,等我们老了,或者,希望他们可以团结一致,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一起面对。”
“会的。”
外公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我们家有多少年没有团团圆圆地过年了。”
“好几年了。”外婆依靠着外公,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家,“之前过年就我们两个和两个儿子,今年过年女儿们回来了,还带着外孙女他们一起。”
“是啊。”外公笑道,握着外婆的手,“每一个孩子的生活也慢慢好起来了。”
我跑到外公外婆的中间,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每一年都能团团圆圆地过年。”
两位老人摸着我的头,笑道:“小妍说得对,以后我们都能团团圆圆地过年。”
大人们也看着外公外婆,点了点头,大姨说道:“以后没有特殊事情,我们都回来陪爹娘过年。”
“嗯,我们在外面拼搏,不就是为了回家过个好年嘛。”母亲看着我说道,“我们还感谢小妍,要不是小妍坚持回老家过年,我和大姐今年也不会回来过年。”
我们一大家子人都约定好了,每年都回家过年。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新年的第一天……
翌日,我被哥哥叫醒:“起床了,等会我们要去走亲戚了。”
“不麻,不麻,不想去,好冷的。”
“不行的哦,不去的话,家里没有人,没有人给你煮饭吃的。今年是第一次回家过年,而且人家来外婆家辞年的时候,特地说了,拜年的时候要一起去的。”白贺把窝在被窝里的我强行抱起,给我穿好衣服。
洗漱完之后,白贺给我拿了一瓶热的纯牛奶和一个面包,就抱着我跟着大人们走人家去了。
我在他的怀里还在钓着鱼,半醒不醒地趴在肩膀上,直到手中的牛奶掉到地下,我才被惊醒。
“醒了,肚子饿了吗?我们还有一会才到。”
“我要下去。”我扑腾自己的小腿。
白贺把我放在地上,给我把牛奶插好吸管递给我,“先喝点牛奶,还有点温,面包等会再吃。”
我一只手拿着牛奶,一只手牵着白贺慢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姨父。”带头的大舅喊到家里的人,告知我们的到来。
“来了,来了。”里头的人连忙地来外面迎接客人。
我和白贺跟着大人身后进了屋,礼貌地向屋里的长辈们问好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大人们在寒暄聊天,我在白贺的怀里吃着面包,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家人有两个小孩,脸上红彤彤的,像个红苹果。
他们看着我很是新奇,远远地看着我。
“哥哥,为什么他们看着我啊?”我疑问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家小妍好看啊。”
“是嘛?”
是啊。
亲戚家的人对我很热情,给我拿了很多吃的,每个人都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实在受不了,就往母亲的怀里躲了躲。
“怎么了?”
“他们都摸我头,我的头发都乱了。”
“那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你啊,第一次见我们小妍。”
“可是头摸多了,就长不高了。”我可记得之前的我只有1.58米的身高,这一次怎么都要突破1.6米。
“那妈妈跟他们说,不摸你头了。”
我点了点头,“好。”
这时,白贺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巧克力,眼神温柔地看着我。
我心里暖暖的,接过巧克力,冲他甜甜地笑了笑,“哥哥,剥开。”
“好。”白贺把剥开的巧克力递给我,然后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时不时就给我拿个吃的给我。
“饱了,吃不下了。”我拒绝了表哥递来的苹果。
“行吧,现在我们小妍有亲哥哥,就不要表哥了。”
“要。”
我从白贺怀里爬下来,站在唐冬面前,“我没有不要表哥,冬冬哥哥不要不高兴,糖给你吃。”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把白贺给我的棒棒糖给了唐冬。
唐冬看着手里的糖,“这棒棒糖哥哥真吃了。”
“嗯,哥哥给我了好多,我还有好多,你吃吧,那冬冬哥哥的心情有没有开心一点?”
“有那点了,不过小妍回来那么多天,都没抱过哥哥。”
我扑进唐冬的怀里,“是小妍的错,以后小妍经常地抱抱冬冬哥哥。”
“你就别逗她了,人家都快内疚死了。”咪咪姐姐说道。而其他的哥哥姐姐在旁边看戏。
我听见唐咪的话,就离开唐冬的怀里,看着他,眼睛泛起了泪花,哽咽地说:“冬,冬冬哥哥,你,你刷我。”
“唉,你别哭啊。”唐冬手足无措地给我擦眼泪。
在我旁边的白贺,看见我哭了之后,就把我抱在怀里,“不哭,小妍不哭,我们不要冬冬哥哥了,我们告诉大姨,让大姨教训他,好不好。”
“嗯,嗯。”我断断续续地说道:“冬冬,冬冬哥哥,坏,不,不喜欢他了。”
我们在这家亲戚里拜完年,吃完午饭,就赶着去下一家。
这一路上,唐冬都在旁边哄我很开心,“小妍,冬冬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看他,把头埋在白贺的怀里,不看唐冬。
“小妍,小妍妹妹……”
经过唐冬一路上的哄,我原谅了唐冬。但是,我把他欺负我的事情,告诉了大姨父,导致回到家的时候,被教训了一顿,我就在旁边看着。
大年初三大清早,我们一家人送外公去县城去检查身体。我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缠着母亲回来过年的,当然,让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说,肯定是不可行的,我就每一天都跟哥哥说,让他跟大人说,带外公去检查身体。
我们一项一项地检查,肝功能、肾功能……
查出了外公的身体某些部位发生了病变,不过即使发现,还可以医治,但是由于年龄大,引起的器官衰竭,是不可逆转的。只能调理,慢慢地减缓。
只有病变的部位,用药物抑制,改善。因此,外公在县城住院,家里的人总会有一个人在医院陪着外公,其他人就处理着家中的事。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拜年,其他亲戚也来外婆家里拜年。
我不是在拜年的路上,就是在拜年中,几乎没有多少多余的时间,我每天几乎抽出一两个小时用来刷题。
不知不觉,就到了正月初六,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上学了,因此我们家和大姨家决定过几天就去羊城了。
“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外婆拉着我的手,看着母亲他们。
“羊城的学校开学开得比家里的早,没得办法。”母亲说道。
“也是,小孩读书是大事情,那明天就去吧,家里没有什么事让你们操心的,不用担心的,在羊城好好的,没事就打个电话就行。”
“这不行,咱爹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的了,我们五姐弟商量,这几天准备带爹去大地方再去仔细地检查看看。”小舅说道。
“这不是已经在县城检查过了吗?”
“这县城的水平,我们还是不太放心,觉得还是要去大地方去看看,娘,你也要去。”
“我身体又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去干什么,浪费钱。”
“娘,这钱花了还可以赚,而且我们五姐弟,现在生活慢慢变好了,以后会变得更好,但是我们也想你们活得久一点,等让我们可以给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的条件。”母亲说道。
“是啊,娘,你把我们拉长到那么大,可是还没有享受着好的生活就走了,我们五姐弟都会……”
坐在哥哥怀里的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外婆说道:“外婆,大舅小舅,都还没有结婚生子呢,难道你不想看到他们结婚生子吗,你不想看着小妍考上大学的时候嘛,不想看到哥哥姐姐结婚生子,看到外孙子孙女嘛?”
“外婆当然想啊。”
“是啊,外婆想,外公也想,我们也想外婆外公能看着我们长大的样子,看看我们以后取得的成绩,让你们骄傲。而且现在舅舅,姨姨他们都有赚钱的能力,他,他们也想自己的父母健康,陪伴自己长久一点。而且古话说,有父母的孩子是一块宝,不是吗?”我侧着头看着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