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又经过半个小时的徒步,终于到了家里,看见站在外面等着人的老婆婆,往我们这方向望,开心地跟我们打招呼,就走进房里。
母亲他们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看见刚刚进去的外婆、外公和小姨站在门口,母亲和大姨喊道:“娘。”
母亲和大姨跟外婆他们站在门口叙旧,我趴在背上看着她,“冬冬哥哥,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不知道,你冬冬哥哥也饿。”
站在旁边的白贺听见,从口袋拿出一个糖递给我,“先垫垫肚子。”
我鼓着嘴,“我不吃糖。”晃了晃腿,“我要下去。”
“你还是别下来了,你看我的鞋多脏啊。”唐冬把我往上颠了颠。
“现在都到了,而且迟早都要脏的。”
“放她下来吧。”白贺说道。
唐冬听了白贺的话,想了想就把我放下了,我跑到母亲的旁边,扯了衣角,“妈姆我好饿。”
“这就是小妍吧。”
“是的,娘。”母亲摸着我的头,“妹妹,叫外婆,外公,小姨。”
“外婆,外公,小姨。”我看着母亲的脸,“妈姆我冷,我也好饿。”
外公听见我说的,说道:“我们进去吧,饭菜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吧。”
我们一大行人进到一个瓦砖盖的一层房子,房子里面很暖和,桌子底下有着一个烧煤的容器,用来提供暖气。
我们坐在一个用三张桌子的长桌子,我看见许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窝在母亲的旁边,她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而那些比我大,没有见过面的哥哥姐姐看着我。
“小妍,来外公这里。”
我看了看母亲,母亲点了点头,我走到外公的旁边,小声地喊道:“外公。”
在我上辈子的印象里,我没有见过活着的外公,我的记忆里只有在外公去世的时候,母亲抱着我想去看看躺在棺材的外公,因为我的害怕,我在靠近的时候反悔了,但还是不小心地看了一眼,其余的印象只有摆在墙上的照片,而现在我看见了活生生的外公。
我盯着外公,我会想起母亲之前说过,外公之前是当老师的,是因为家里超生以及其他原因而辞退。
“小妍,这是外公给你买的糖果。”这个和蔼的老头递给我一颗棒棒糖。
我接过,“谢谢外公。”
“要吃完饭再吃哦。”我点了点头。
“见过这个哥哥姐姐吗?”外公问道,我摇了摇头。
而站在我旁边的咪咪姐姐说道:“外公,她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对于他们四个就更不用说了,她重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几次,肯定不怎么认识他们的。”
是的,这里八个小孩我哥排第一,我排最末尾,对于小姨的四个哥哥姐姐我没有见过几面,这时候的我对他们很陌生。
“也对,那小妍,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四位哥哥姐姐,这是比咪咪大的李佳姐姐,这是比咪咪姐姐小的李欣姐姐,这是双胞胎哥哥李乔和李靖。”
我看着两位姐姐,喊道:“李佳姐姐,李欣姐姐。”而看着这两个同卵双胞胎的哥哥,我根本就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只好喊道:“哥哥们好。”
“你们要照顾照顾小妍妹妹哦。”外公拉着我的手,说道。
其他人点了点头。我站在那里,肚子叫了一声,听到这声的外公,“我们小妍的饿了。”
我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坐下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讲。”外公发话,我准备回到母亲的旁边,而外公让我坐在他的旁边。
我不知所措,而我哥哥看出来了,坐在了我旁边,问我想吃什么。
看着面前的丰富的菜,我不知道想吃什么,看着每个菜都红彤彤的,有点畏惧。
我小声地说道:“我吃不得辣的。”
哥哥站起来,去拿了一个塑料杯,倒了一杯白开水,把外公他们给我夹的菜都用水洗了一下。
“小妍不吃辣?”外公问道。
我点了点头,母亲听见外公问的,回答道:“她吃不来了辣,是受得了一点点。白贺你把妹妹的菜都用水洗洗,还有不要让她挑食,给她夹点没刺的鱼。”
哥哥点了点,开始照顾我吃饭,也因为这件事情,桌上的话题也引到了我的身上,外公说道:“小妍今年成绩怎么样?”
“挺好的,期中期末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而且还学习了奥数,还了获得了校赛的作文比赛一等奖,老师说她很聪明,也很努力。”母亲回答道。
父亲点了点头,“学习上的事情,我和她妈妈没有操心过。”
……
他们从谈我的成绩到对舅舅他们的催婚,而疲惫的我吃着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哥哥问道:“外婆,妹妹睡哪个房间?”
“睡着了?那一间。”外婆指了一个房间。
哥哥把我抱起来,走向那个房间,放到床上,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好被子,轻轻地走出房门,把门关上。
“今天她太累了,坐了一天的车,又吐又晕,还有点拉肚子,让小妍好好睡一觉,有没有盖好被子?”母亲问哥哥。
“盖好了。”
母亲起来,“还是看看,你妹妹踢被子,不给她塞进去,会着凉。”走进房间。
过一段时间,吃完饭,大家都坐在那里聊天,小孩们都陆续地去睡觉了,只剩下大人。
翌日大清早,我坐在床上开始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很难受,喊着:“妈妈,妈妈。”
而睡在我旁边的咪咪姐姐,听到我哭喊的声音,瞬间爬了起来,穿上鞋去找大人,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外公:“外公,白小妍哭了。”
“怎么了?”外公站了起来,往房间走去。
“不知道。”
外公来到房间里,看见我坐在床上那里,哭得打嗝,坐在床上:“小妍怎么了,把衣服穿上。”拿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感觉我的体温有点高,跟唐咪说:“穿上衣服,去旁边的厨房喊一下你姨,说‘小妍好像有点发烧。’”
唐咪快速地穿上厚衣服,跑出去喊人。
不一会儿,母亲他们来到房间,看见母亲的我,哭着站了起来,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向母亲,伸出双手要母亲抱。
外公站了起来,让母亲靠近床边,“我刚刚摸了一下,感觉体温有点高,你看一下她。”
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坐在旁边,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度是有点高,应该是昨天回来的时候有点冷到了。”
“今天比较冷,打个电话给那个谁,看看他可不可以过来看看,其他人出去,让小妍好好地休息。”外公跟外婆说。
外婆点了点头,走出房间打电话。
母亲把我放在床上,给我盖上被子,叫哥哥在旁边看着我,准备给我出去打盆水给我擦个脸,而我扯着衣服,不让她走,母亲只好叫哥哥去。
“你啊。”母亲刮了刮我的鼻子,“黏人得很。”
不一会,哥哥就端着一盆水和拿了一个帕子进来,就又出去给我倒水和拿早餐,母亲给我擦了擦身子和脸,就递给我牙刷刷牙,洗漱完之后就又让我躺下,塞好被子,“我去把水到了,等会就来。”
这时,哥哥走进房间,把温水递给我,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哥哥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喝点温水会舒服一点。”
我抱着杯子喝水,而哥哥也坐在了床边,把早餐放在凳子上,把厚的衣服盖在座着的我的背上。
喝完水,他把水杯拿过去,把早餐递给我,我没有胃口,摇了摇头,表示我不想吃。
“吃一点,那不然胃会难受的。”哥哥劝说道。
我依然摇了摇头,表示我不吃,躺下,把我闷在被子里。
“等会儿饿了再吃,不要把闷在被子里。”哥哥把早餐放下,把被子掀了一点下来,把我的头露出来,让我好呼吸空气。
我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而哥哥也坐在旁边,掐了掐我的脸,我很不高兴,伸出手来把他的手推开,“不可以掐我的脸。”
“那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掐了。”哥哥的手没有被我推开,而是主动地放开,把我的手塞进被子里,继续掐了掐我的脸,“你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叫过哥哥呢。”
“放开我的脸。”我嘟了嘟嘴,“不然我告诉妈妈尼欺负我。”
“还告状呢。”
这个时候母亲进来了,我跟母亲告状,要母亲打他。
“好,母亲打他。”母亲装样子地打了一下,看见凳子上的早餐没吃,“早餐怎么没吃?”
“不想吃。”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