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考虑清楚的。”厨子紧跟着说了一句。

这次，换店长笑着说:“好。”

厨子瞟了店长一眼，没有再说话。他捧着店长送的“花”，借着花的掩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店长戴在他手上的戒指。

“喜欢这个花吗？”店长问。

厨子吸了吸鼻子，鼻腔里没有花香味，盈着一股淡淡的纸币味道。店长折成花朵的纸币都是崭新的，铜臭味不重。

他把花放到桌上，“你好没情趣。”

“要是我喜欢，你就一直送这个吗？”虽然厨子确实爱钱啦，他房贷年底才还清呢。

店长思忖着，感觉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妥当，最后他选择回答前一个问题，“我努力变得更有情趣，柚柚别嫌弃我。”

“我又不是吹毛求疵的人，”厨子小声嘟囔，瞥见店长含笑的眼睛，又有些恼怒。

店长投降，“柚柚连我笑都不给嘛～”他头伸过去，飞快啵了下厨子的脸，“因为很幸福，”所以总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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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厨子果然没有再找其他男人，偶尔有不死心的（没被厨子打怕的）过来问他要不要419，厨子摇摇头拒绝了。

他拒绝的很干脆，不过到了晚上就很难熬了。

习惯并非一天养成，厨子浪了六年，身体早就习惯了欢/爱，再加上会发作的症状，他不可能安稳度过晚上。

垂言棠是他的欢愉场，尽管如今有些许憋屈，手工的厨子这样想着。

啊！他为什么要答应店长呢？他为什么要努力改变自己呢？

厨子抬起手臂，遮挡从头上泄下来的灯光。

是不是厨子本就想拥有灿烂的没有泥泞的未来，可他会如愿以偿吗？

厨子不确定，他捂着脸，许久后胡乱用手臂擦掉眼睛里流出来的汗水，抹着抹着，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心]柚[心]:柚柚，要我帮你吗】

【7:滚蛋】

【[心]柚[心]:晚安柚柚，好梦】

【7:晚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这天上完班的厨子拉着店长去了办公室，“我要闭关。”

“什么？”店长一下子没弄明白，“你要离开吗？”

厨子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在……”他迟疑了一下，“垂言棠待几天。”

他瞟了眼店长，“每天看到男人在我眼前晃，很难不犯错。”

是那些男人很难不对柚柚犯错，店长沉思片刻，“好，”他摸了摸厨子的脑袋，“其实我也想晚上告诉你一件事，”

厨子歪头嗯了一声，“什么事？”

“我要回集团内述职，还有一个为期21天的培训。”店长说。

厨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想都说21天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不知道到时候他是否改变了自己六年的习性，以及……他瞟了眼店长，同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分开，想明白他们之间本就不牢靠。

尽管还算不上在一起。

“想什么呢？”店长屈指弹了下厨子的脑门。

厨子捂着脑袋，他瞪了店长一眼，“没大没小！”

“哥哥不疼，”店长给他呼呼，然后把脑袋伸过去，“给柚柚打。”

厨子简直烦死店长了，又叫他哥哥，又叫他柚柚，到底怎样啊！

不等厨子付诸任何行动，店长再次脑子一抽。

是的，厨子单方面认为店长脑子一抽。

店长的双手抱住厨子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往厨子脖颈上蹭。

“柚柚，要不和我一起去天海誉盛吧，”店长偎在厨子脖颈，“我发现，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厨子的脸腾一下红了，“不，不行！”他下意识否决，在看到店长脸上失望的表情时，小声说，“我想戒掉我的习惯。”

他潜藏在话语之下的台词没有说出来，店长知道厨子的意思。

“好，”店长的嘴巴贴在厨子的唇瓣上，“我会快点回来见柚柚的，希望到时候，柚柚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了。”明明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

厨子的唇缝张开一个小口子，回应的声音化为细碎的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