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厨子的泪水收的很快。
每个人都有征服欲,不论男女,也不论员工与老板。
店长这种类型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不管对方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像是会被人压的那种。
再者,他是领导,还是个和厨子犯冲的领导。
骑在这样的人头上作威作福,简直不要太爽歪歪。
厨子眼咕噜一转,他守住底线,“可是我不和店内员工做欸。”厨子用手捂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瞄店长。
看起来好像是在拒绝,实则欲拒还迎。
店长拉开厨子的手,“别捂眼睛,刚哭完呢,”他顺手抽了湿纸巾给对方擦脸,“那你和他(前店长)?”
语气带着点没有立场的兴师问罪与浓烈的毫不掩饰的酸味。
“我说了,他要调任,说想和我做”厨子无辜地歪头,“我当然要满足他的心愿,(前)店长他可是对我有知遇之恩。”
多么无私又奉献的精神。
多么的大爱无疆啊!
店长咬牙,好半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是吗?”他抱着厨子再次进了浴室,“总而言之,有我在这,你别想找其他人帮忙。”
光是想想,店长就怒气冲天,恨不得立刻下楼再用那两个人泄一下愤。
“你怎么想到和兄弟俩……的?”店长拿着浴球涂涂画画,看似镇定,实则正头脑风暴厨子是不是喜欢双胞胎。
可他家就他一个……还好只有他一个,要不然他今晚趁厨子睡觉,提刀回家解决一下。
“嗯?”厨子攀着店长的肩膀,本着员工的素养回答对方,“他们主动邀请我的,”
他看向店长,“你要去找人试试吗,”
店长冷硬道:“不需要,”除了西宥他不需要第二个男人。
他手上用力,厨子软倒在他身上,店长在厨子耳边低语,“你以后不许乱搞。”
厨子恹恹的哦了一声,“我和他们又没来得及实施。”
洗完后店长将厨子抱着出了门。
“去哪?”厨子问。
“去我那儿,”店长吻了一下厨子的额头,“再忍几秒。”
厨子盯着店长看了会儿,然后趴着没动了。
……
店长的吻很生涩,不过学得很快。厨子从引导到“技不如人”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房间里一阵喘息,厨子手插进店长的头发,“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你谈过吗?”店长注视着厨子的脸,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
“你猜,”厨子没有回答,他拍拍店长,“你身材还不错。”
那就好,店长的初衷是保护厨子,能吸引到对方自然是稳赚不亏,他低头看着厨子,心上不由涩然。
嫉妒、酸涩。
他错过了厨子整整六年,而这六年对方的呢喃软语被一个又一个人听去。
记忆里,西宥是青涩的、青春的;是阳光的、是开朗的;是少年骄矜、是对所有人感情真挚。
而非如今,他身边来来往往,旧容未曾有,新人频更迭。
店长嫉妒这六年所有和厨子有过纠缠的人,可又心疼于对方不知没有感情,只有欲。
“你是不是想到我和别人做过,所以提不起兴趣?”厨子注意到店长的视线,嘴角勾起的笑容很快隐下去,“不要勉强,我不怪你。”
他补充,“也不会哭。”
店长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怎么会?”永远不会。
他凑过去吻上厨子的唇瓣。
啵唧~
店长松开禁锢厨子后脑勺的手,他歪头又亲了一下。
他要的不仅仅是厨子的身体,店长要让厨子从里到外从心到身,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厨子眯眼扫了眼店长,伸手攥住店长的头发,“你好慢。”
白粉的洇着几朵小花儿的脚从店长身侧的床上,搭到他腰间。
被厨子主动亲近,店长眼里的喜色很快被汹涌的慾念覆盖,如晚潮来临。
灯光太过眩目,厨子抬手半遮眉眼,掀眼瞧人时,约莫是不想看到店长太过“得意”。他的脚从对方的腰间往上移动,最后搭在店长的肩膀上。
“哼。”
厨子蹬了一下腿,原以为店长会纹丝不动,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店长顺势往后仰了仰。
一抹笑瞬间出现在厨子的脸上,只是嘴角刚刚勾起,他用力晃了晃腿……抽不动。
店长看着厨子的笑,猛地抱住了对方蹬他的那条腿。
从脚踝到膝盖,从膝盖到耻骨。
雨水不吝啬,给了众生平等的甘霖。
……
厨子推了店长一下,“先帮我戴。”
明明每一个毛孔都在说快一点,他受不了了。
“第一次。”店长拒绝,“我想你直接进来。”
“你不怕我有传染病?”厨子脸上挂着粲然到近乎刺眼的笑,“我很脏。”
店长惩罚似的俯下咬住厨子的嘴唇,“不怕,死一块也行。”
他虔诚地吻在开着牡丹的皮肤上,“不脏,柚柚好干净的。”
厨子的笑溢得更大,笑着笑着眼眶里忽然蓄满了泪水,兜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像是最珍贵的宝贝碎了一地,店长的心脏刺痛着抽动起来,他俯身用舌吻走厨子脸上的泪水。
……
“舒服吗?”店长问。
他是和柚柚最适配的男人。
店长咬着厨子的唇瓣,一边亲昵一边追问答案,“舒不舒服柚柚?”
“舒舒服啊。”厨子的脸被凌乱的长发遮了点,垂落又掀起的睫毛委屈而惹人怜爱。
店长继续诱哄,他抚开厨子的发丝,露出对方精致又美艳的面容,四处点火的手顺着颊边滑到甜百万上。
店长的指尖拨弄了下风雨飘零的甜百万。
黑雾般的眸子,如鹰隼,锐利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欲望。
身下娇气的人渐渐与记忆里那个青涩明媚的少年融为一体,恰如昨日,他追寻着对方的背影,只差那么一步便可摘到他的月亮。
经年的执念直到此刻也没有改变。
他要永远拥抱这属于自己的月亮,再不让对方溜走,不让别人抢占他的珍宝。
十几万买来的床咯吱咯吱律动,店长犹嫌不足,誓要明天换一张新的才作罢。
……
“只和我这样过吗?”店长气息很稳,只呼吸重了那么一丝。
厨子愣了几秒,知道了店长问的什么,他舔了下唇角,嫣红的舌尖一闪而过,“老公猜呀。”
柚柚喊他老公!
柚柚喊他老公!
柚柚喊他老公!
大脑载入的讯息惊喜到快让他昏过去,店长腾不出地儿去猜,满脑子都是那句“老公”。
不过店长接收不到其他讯息了,身体本能让他更加卖力。
他的嘴唇贴在厨子的眼皮上。
一半爱一半欲。
此刻蜻蜓点水的吻,是全身心的爱。
无论厨子是纯白无瑕的绵羊,还是阅人无数的狐狸。
开了荤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厨子先前身体的异状早已消失殆尽,他呜呜咽咽着哭着,“不要了,我病好了。”
店长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他亲了下厨子,“最后一次。”
厨子………
厨子最后非常不体面的不体面了一回,他眨了下眼睛,有点状况外,很快他呜呜咽咽的抽泣,“混蛋!混蛋!”
店长草草的用纸擦了一下,他抱着厨子,“柚柚别哭,是我不好。”
厨子握着拳的手无差别攻击在店长身上,“臭死了,我不要待这里!”
混蛋!变态!
店长由着厨子攻击,他一把捞起对方,抱着厨子进了浴室,“好好好,洗好了,我们换个房间睡觉。”
……
厨子骂骂咧咧,很难想象孔武有力的店长哪里都孔武有力。
店长控制住自己,水乳交融后面对不设防睡在自己面前坦诚相待的心上人,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他真的……非常能忍。
洗浴后,店长抱着香喷喷的厨子到了另一间卧室。
他心如止水(实则不然)地给厨子掖好被子,末了像大餐没吃饱一样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店长低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厨子,他熄了灯,将对方揣进怀里,抱着厨子也睡下了。
夜愈深,天将明。
厨子哼唧了一声,还能听出来那股委屈劲儿。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