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厨子不会听店长的话,毕竟小小店长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员工下班后的事吗?那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于是店长开会第二天,趁着无(店)人(长)巡(有)逻(事),厨子带了个男人回了垂言棠。
今天带回家的是个教练,以健身眼光来说他身材不错,但厨子不健身,所以感官也就一般。
教练的胸肌硬邦邦的,厨子用手捏了捏,撇撇嘴嫌弃道:“有点硬。”刚说完手上的触感变化,厨子顿时像发现新玩具似的,用手拍了拍。
教练身形僵硬,厨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拍的不重。
不是怜惜对方,厨子还没怜惜过别人,他就是浑身都是疼肉,怕打重了自己手疼。
教练脸上划过一丝宠溺,“喜欢吗?”
厨子收回手拍了拍教练的衣服,“一般一般,勉强过得去。”他挑剔道。
他很少找像教练这样的……糙汉?
虽然对方不丑,但最多只能打上调剂品的标签。
“要是讨厌,你说你能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他就被教练抵在墙上,柔软无骨的腰肢被对方大力的揉捏。
不疼,但有点考验人的耐力。
而厨子恰巧在这方面没什么耐力,他后脑勺靠在墙上,微仰面,视线停在天花板的一角上。
红艳的嘴唇张张合合。
喘息声很好听,至少,厨子眼尾撩起一抹红,以及丝丝笑意。
“你这么急的吗?”他平复喘息问教练。
“你不急吗?”两人抱在一块,教练也能感受到厨子吐息变化。
厨子坦然点头承认,纤细的手用力揪住教练的领口,“你——”
“先去洗澡。”
教练凌乱的领口被厨子好心的打理整齐。
“我去十方棠之前洗过了,我们现在就做吧。”教练的目光盯在厨子滑到手臂上的衣服。
厨子挑起那截衣服低头嗅了一下,“可我还没洗呢,”他抬眼谴责教练。
“我抱你去。”
厨子笑笑,他很清楚的看到对方喉间滚动,懒散地靠在教练身上后被对方抱着去了浴室。
屋门半阖,厨子撩眼看了一下,移开了视线。
…………
卧室里热浪翻涌。
厨子双眼无神地看着化身恶犬捧着棒骨啃的教练。
无力阻止的双臂被人当做了磨牙棒。
一寸一寸,哪里都没被恶犬放过。
棒骨被护食的恶犬吞下,恶犬在格斗场胜出。
作为裁判的厨子按照要求给对方发放奖励,他浑身哆嗦,显然十分害怕凶狠的恶犬。
可作为一名合格的裁判加厨子,他收起恐惧,即使心力不济,也要公平公允地让拔得头筹的恶犬喝下排骨汤,以及它心心念念的棒骨。
排骨汤和棒骨都被恶犬吃下,它叼着骨头,用凶狠的眼神告诉厨子,它还要喝点。
如果不从,它可以自己炖。
“等等,”厨子扭过头。
“娇气。”恶犬口吐人言,他很诚实的慢了下来,“这样行不行?”
……
“妖精。”
厨子默默吐槽:怎么一个个的除了妖精还是妖精?无趣。
……
又众所周知,店长是个言行一致的人,绝不是空口放炮的形式主义。
当然店长能屡次打搅也怪厨子带人回家从不会关上自家大门。
这边正如火如荼,那边紧赶慢赶的店长一路披荆斩棘,气还没喘匀呢。
店长闯进厨子家门,推开次卧,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他气急败坏地喊了声厨子的名字,“西宥!你们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顶完嘴,厨子难得羞耻,他没有表演给别人看的爱好。
事后,厨子懒洋洋躺在教练怀里,而教练显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选择性遗忘门口那个煞神,低头想问厨子。
然后厨子就看到弯下腰的大块头、声称他是地表最强拳击教练的人被店长单手拉下了床。
单手!
单手!就那个糙汉教练!
∑( ̄□ ̄;)
厨子目瞪口呆,教练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当即怒吼:“你有病啊!”气势很足,不过因为此刻四脚朝天倒多了几分滑稽。
这话说出了厨子的心声,店长不欲,只一味冷笑,他嘎嘣一顿掰手,接着咔咔转了转脖子,“要么滚,要么被我揍一顿再滚。”
厨子颇为头疼地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跃跃欲试的教练,没忍住抄起前额的头发,扶额叹息起来。
店长一只手都能把你跟个鸡崽子一样扔到地上,你哪来的勇气跟他较量。
不自量力。
厨子对这种人的兴趣为负无穷,他歪着脑袋对教练说,“你先回去。”语气没什么波澜,和拔无情无甚区别。
教练迟疑了一下,见厨子是认真的,心有不甘地爬起来抱了厨子一下,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事发生的太快,店长本来就还处在极度愤怒的边缘,回过神想抓住教练狠揍一顿,但对方溜得实在太快。
下次一定,他想,这不是说说而已。
o(▼皿▼メ;)o
离开的教练:背后一凉。
店长来回扫视满身痕迹的厨子,对方大喇喇的连被子都懒得盖上。
纵然心碎满地,店长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他上前一把抱起厨子。
厨子赤条条挂在店长身上,眼神疑惑。
店长没给他回答,看了眼房间结构,然后将厨子抱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放热水。
厨子没多大的反应,他恹恹地靠在对方怀里。
店长往厨子身上一瞟,睃到对方还套着保险上,脸一下子变绿,他极快地将其拔下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店长,你好贴心啊。”
店长没答,他把厨子放进装满水的浴缸里,“洗干净。”语气冷硬。
“没力气。”厨子支起一条腿。
三两晶莹的水珠从涂满胭脂的白玉滴落到池内,水圈晃动,波纹由快变慢,隐于水下的风景若隐若现。
厨子神色自若,一派无辜。
“那就等有力气了再洗。”店长捏了捏拳头,鼻下好险没有血腥味,还好他这几天饮食清淡。
要不然现在,什么也说不准。
他干巴巴说完,转身离开浴室。
没意思,店长太正经了。
厨子有点可惜,他半躺在浴缸里,修长的手臂没到水中。
厨子真的对做有浓烈的兴趣吗?大概吧。
循着水雾,他依稀想到从前自己从不会想到这些的。
他十几岁的时候,眼里有去哪里玩,有游戏,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有出风头的心,有只属于青春的精气神……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浴缸里的水被搅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是哪一年?厨子蹙眉思索,好像是高三的寒假。
一切都变了。
他看着浴室里的灯光,抬起的手臂换了一个姿势。
附着的水珠滴落到他身前。
水脏了。
他也脏了。
浑浊的水被排尽,哗哗哗,水龙头将空荡荡的浴缸重新装满热水。
就着荡漾的水波,厨子垂眼睡了过去。
“哗啦——”
厨子被人从水里凌空抱起,他哼唧一声,双手攀在店长身上,“你来得好迟啊,我都睡着了。”
明明就这几天的时间,他就能得心应手的对店长说任何话来。
“是我不好。”
厨子没听清,他趴在店长身上昏昏欲睡。
店长垂眼看了看怀里的厨子,轻柔地为对方擦干身子,最后把他放在干干净净的床上。
床上的人美艳又动人,交叠的双腿,轻轻摩挲。
你在引诱谁?谁又被你引诱。
散落的头发遮住厨子小半张脸。
满身开到荼靡的鲜花,红艳。
引人遐想,口腹欲膨胀。
只可惜这张画布上的点滴,没有那一笔是店长勾勒出来的。
店长捻了捻指尖残留的触感,眼中折射出一抹凶狠的光。
他敛去快要藏不住的晦涩,指腹似乎触到柔软又细腻的皮肤。
厨子沉沉睡去,许久之后站在床前的店长俯身为他掖掖被子,转身离开这间总是充斥着欲念的屋子。
//
厨子撑着下巴,自从店长来了之后,他就没有再求满过。
他打了个哈欠,眼尾洇了一滴泪。
十天九次。
剩下的一天不是刚亲嘴就被打断了,就是刚进门就被终止,或丧心病狂到……
厨子好几次都想对店长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但某一气急败坏的419对象刚想教训坏人好事的店长,就被陷入狂怒的店长从卧室抡到客厅,从客厅揍到走廊。
于是厨子只能咬牙切齿的在背地里暗骂,然后默默寻找下一个419对象,再次被打断,再次寻找,再次打断,再次……
他爹的!!
(╬◣д◢)
厨子的后援会已经知道店长干的天理不容的事了,一时有人害怕,有人觉得是男人就一个字干,必要守护厨子,让他睡到人!(?)
于是虽然店长武力值max,但还是挡不住厨子一朵又一朵的桃花。
……
厨子脚上蹬了一双小皮鞋,他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店里新来的店长他游冰,总打扰我……”
对面的男人用粗糙的手握住厨子放在桌上的双手,“我跆拳道黑带,我可以保护你。”
厨子瞥了眼跆拳道,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打得过店长。
好吧,其实他有点不信。
但现在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乐。
厨子因为店长已经好几天没展示厨艺了,他身体很难受。
也许是精神层面的难受。
趁着店长还在十方棠和采购部交流,厨子轻轻松松带走了这条哈巴狗。
回了垂言棠,两人在客厅交换了一个吻后来到卧室。
厨子盯着被锁上的卧室门,心想这下总能撑到一回合了吧。
跆拳道不满于厨子的分神,“认真点。”
“戴上。”厨子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物件。
“我只有你,”
厨子脸上还染了粉意,声音却冷了下来,“所以呢?”
他一把掐住跆拳道的脖子,“要么滚,要么——”
“乖乖当狗,别说多余的废话。”
跆拳道被厨子掐着脖子,也没什么不适,顶多因为厨子太辣而把持不住。
“都听你的。”跆拳道当着厨子的面用嘴撕开包装。
厨子哼了声,松开了有些酸的胳膊。
…………
将将酱酱,卧室门就被人嘭嘭嘭一阵猛拍。
“开门。”是店长非常冷静的声音。
哈巴狗没管,献爱心的厨子亦是。
灯光打落到墙上的影子。
厨子分神地想,这种感觉还不——
砰——
卧室门被人踹开,门锁零件飞溅着落到地上。
残影闪到床前,一个抬手再次嘭地一声。
门口又双叒叕躺下一个“彪形大汉”。
……
店长黑着脸手动帮厨子,他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把指缝擦干净。
跆拳道站起来,吊梢眼看起来似同样不好惹,“你就是十方棠的店长,我和厨子的事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员工。”
“强词夺理,”跆拳道说完这句话就冲上来和店长扭打到一块。
厨子懒得看“你们别打了啦”的戏码,刚想蒙头,战争就唰一下结束了。
厨子:(⊙x⊙;)
店长把用了一半的卷纸硬生生塞进跆拳道还想叭叭的嘴里,提溜着把对方扔到走廊上,然后嘭一下关上大门。
他先去洗了手,擦干后把厨子再次塞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