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很凉,风中夹杂着股刺槐的清香,夜色如墨一般浓稠,点点灯火点缀。
李星河公主抱着苏清苓,她骨节小,双手向上勾住,搂着他。
一路上,苏清苓将头埋在李星河怀里,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时不时凑过去,嘴唇不在意地往他喉结处蹭,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无法忽视。
李星河觉得自己忍耐力严重不足。
回到苏府时,院子里很安静,下人们已经休息了。
李星河帮苏清苓衣服脱掉,然后又简单清洗了一下,这才转身去浴池。
白色雾气缭绕,李星河忽然听见隔间外面有动静,他起身去拿衣服。
还没拿到,就看见苏清苓晃着个脑袋就进来了。
苏清苓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粉色睡衣,头发还没有散开,整个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看她脸蛋还是透红的,琥珀色的眼睛迷离失神一般,酒应该还没醒。
忽然,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可又忍不住分开几根手指,试图从缝隙里再窥一眼。
……
在这么被盯下去,李星河觉得自己身体会出毛病,随便洗了几下,就穿着衣服站到苏清苓面前。
白皙的皮肤,连绒毛都清晰可见,嘴唇跟涂了胭脂一样红润,锁骨往下是两簇雪山。
“清醒了吗?”
面前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眨巴着朦胧迷离的双眼,呼吸声落在耳朵里都成了另一种勾.引。
“怎么办?”李星河弯着腰,离她更近了,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办?
苏清苓脑子乱乱的,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些清醒了,但看见李星河赤.裸着身体的时候,顿时脑子又懵了。
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了,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
“苓儿,我难受……”李星河说着拉过苏清苓柔软的小手,那几个字连同呼吸一块落在苏清苓耳朵。
带到哪里不言而喻。
苏清苓依旧假装自己还醉着,手很听话地跟着李星河的行为去做。
指尖碰到之处,坚.硬而硕.大。
…
李星河实在受不了了,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想整蛊苏清苓。
还是不要这么混蛋了。
她还没有清醒呢,趁人之危不是李星河的做派。
“我抱你去床上睡觉。”李星河没再逗她,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床边走。
就这么完事了?
苏清苓疑惑了,不是吧。
少女背落在床上那一刻,重新搂上李星河的脖子,“夫君,我想要你……”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星河脑子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
“你醒了吗?”他漆黑的眸子里明显染上了欲.望,但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嗯。”
苏清苓勾着他的脖子,说完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意图很明显。
“搁着等我呢,”李星河轻笑道,“刚进去就清醒了,是吗?”
苏清苓很想问,她可以说不吗。
但是还没问出来,李星河已经吻了下来。
熟悉的,柔软的触感,苏清苓下意思张开嘴,他的舌抵着齿关钻了进来,肆意横行地掠.夺她口腔里的所有气息。
“唔……”
苏清苓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一股铁锈的血味溢了出来,李星河松开了她。
……
得到空隙,苏清苓急喘了几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脸色更加红润了。
“苓儿,还没学会呢?”
李星河气息同样有些不稳,眼色更加深沉了,明显没有得到满足。
她大概知道他说的,以前也亲吻了很多次,但她确实没学会。
“嗯……”苏清苓也懒得理了,刚被他亲得浑身软绵绵的,说完又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李星河没想到她这样说了,既然妻子都想了,他自然是满足她。
“好……”那句话说完苏清苓就感觉有点后悔。
算算时间,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好像从去梁县,突然就这么猛地被.顶.了一下,还是有点不适应。
苏清苓想要喊停,每次还没出声就被堵了回去。
最后只变成一次比一次更重的声音。
……
—
自从上次苏清苓被人下药,又被李星河狠狠.折腾了一宿,浑身.都被碾压了一通,又酸又疼。
她就待在苏府没再出门。
转眼间夏日来临,空气渐渐升温,白日的阳光格外刺眼,院子里栽种的树木下一片浓荫。
褪去较为厚重的外衣,换上轻薄的粉色纱裙,苏清苓跟着平儿去了趟城内的布匹店,新做了几件衣裳,顺便也给李星河做了两件。
李星河还没到门口,就见到苏清苓已经在门口了。
“外面温度高,先进屋。”此刻府外的夕阳还未完全落山,天空一片橙红的云卷,风纹丝不动的。
“夫君,近日天气热了起来,我新做了几身衣裳,你要看看吗?”少女扑朔着清澈明亮的琥珀眸,挽着他说道。
“好。”
苏常光最近生意寡淡了些,回到苏府便瞧见李星河在帮自家女儿打闹。
自从李星河升了官,忙着朝廷上的事,苏常光也很少过问。
到了晚上,用完膳后,苏常光把李星河叫到书房:“江南地段有一批新货,你去打听看看有人想要收吗?”
新货,其实是江南皮革厂新产的一批木料,价格便宜,苏常光想利用李星河抬价卖给宫里。
李星河也帮苏常光谈了好几笔生意了,每次的价格都是绝对让人满意的,苏常光对李星河越来越信任,甚至觉得苏清苓嫁给他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好,我会去问问。”李星河很听话,答应道。
回到房间,床榻上窝着小小的一团,走近看,苏清苓已经睡着了。
李星河掀开被褥,躺在她身边。
感受背后有一股温热,苏清苓转了个身,面对着李星河,眼睛闭着,往他怀里蹭了蹭。
李星河很自然地伸出手,搂着少女柔软纤细的腰身,下巴靠在她头顶,脑海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最近皇宫在修缮卓远楼,当下正好需要一批木料,但负责管事儿的人。
是郭识碌。
李星河与郭识碌两人,虽然交谈不多,但同为朝廷命官,自然少不了会共事。
一个是在朝廷为官多年的老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在别人眼里,李星河虽然替陛下分忧解难,但真正实权上还是会交给郭识碌这样的大臣。
比如修缮卓远楼这件事。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不过是打着修缮的名义,任谁都会想捞一笔油水。陛下不过问这些闲杂琐事,从国库里拨的款也是财政部那边沟通好了。
具体花费了多少银钱,除了施工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在工程完毕后,管事儿的会和工人交代清楚。
天气炎热了好几日,今日突然下起了暴雨。
郭识碌看到李星河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挺震惊的。他先回了趟府,随后换了件衣服就前往青楼。
雨已经停了,房檐上的雨水顺着落下,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气味。
郭兰见父亲出门,随口问了一句:“爹,你要去哪啊?”
“有事。”
还是一个丫鬟跟她说:“下午路过老爷房间,听说是要去见李星河,约在青楼呢!”
什么事情需要去青楼啊?
母亲去世得早,郭兰是父亲带大的,见父亲竟然要去青楼,还是去见李星河。
想了想,郭兰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出门了。
—
晚上,院子里的清新空气顺着窗户飘进来,带着些许凉意。
屋内油灯的光亮照着,苏清苓趴在桌前,正在翻阅上次从听书先生那里买来的画本。
里面全是男男女女.淫.乱的画面,露骨得很,一张张看得苏清苓面色绯红。
苏府大门侍卫见来得人是慕容锦,也没有拦着,正好路过的平儿带她来到苏清苓房间。
面对慕容锦突然跑来,苏清苓忙慌地将画本压在枕头下,转身看见慕容锦正急得喘息着。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苏清苓给她倒了杯水,轻轻抚平着她急促的呼吸。
“我看见你夫君去了青楼!”慕容锦喝下一口水,总算说出来了。
“什么?”
苏清苓有点茫然,因为上次做的太狠,身上的肿胀还没好,这几日没和李星河做,他就这么着急去青楼找别的女人了?
这苏清苓怎么可能忍!
慕容锦继续说:“就刚刚,我本来和哥哥在街道逛街,恰好路过那家青楼,本来不是很注意,结果就看见你家那位走了进去,还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见。”
能去青楼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不过和清苓姐姐成亲不过数月,就去了那样的风月之地,要是真的,她就告诉父皇,撤了他的职位!
见苏清苓脸色瞬间不好了,一旁的平儿也不是还很能理解,李星河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会通.奸.的人啊。
“清苓,我和你一块儿去!”慕容锦安慰道,“倘若他敢背叛你,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苏清苓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李星河竟然敢背着她去青楼!
那就不要怪她去捉奸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