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莫砚指尖转着车钥匙环,回到家门口大门同时被打开,面前站了一个人,梦莫砚一把抱住:“哥哥。”他有些困了,试图让哥哥梦无恙将他抱回房。
被梦莫砚抱着的人僵住,颈窝脸颊上的头发刺感明显,他的手悬空在梦莫砚后背,怎么都不敢抱住。
梦莫砚吸了吸鼻子,眼前的人身上是和哥哥一样的冷杉味,而且是在家里,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认错人了,正打算放心的睡去,不远处就传来熟悉的声音:“砚砚。”
这声音应该是哥哥的,可是从前方有一段距离传来的,不应该啊,那他抱着的人是谁。
梦莫砚困倦的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距离极近,他抱着的人,又抬头看对面不远处的人,好吧分辨不出来。
“砚砚实在困了就去睡觉吧。”
“哦。”
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偷那走几步的懒,梦莫砚打着哈欠走不出直线,但一路上还算顺利的回到房间。
(委屈砚砚了,要不剧情换成梦无恙走过来抱梦莫砚上楼后再回来。)
确定梦莫砚已经关上门后,梦无恙笑的渗人:“我说你怎么想着来我家取文件,刚砚砚过来你怎么不躲开,为了谁呢,好难猜啊。”
素粱也不心虚,把目光从梦莫砚所在的房间挪开,语气平淡:“要打出去打。”
“好好好。”梦无恙都快要被气笑了,要知道,如果没有素粱这个意外,原本梦莫砚的哪个拥抱是要给他的。
说不定还会亲昵的蹭蹭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会贴到他的肩膀,现在,全便宜眼前这个死东西了。
梦无恙脸上笑容依旧,走上前手臂搭在素粱肩膀,好哥俩的往门外走。
素粱被这力道压的弯了点腰,顺着梦无恙的力道往外走,终究是他理亏不是。
不久,素粱眼周青黑,忍着腹部的剧痛,梦无恙专往脸上打,还给他肚子来了几拳,好歹是未来大哥,且这次是他不对,总不能还手吧。
至于未来大哥,嗯,虽然知道这个可能不高,素粱有在对保留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梦无恙:我恨我没能打死你,个狗东西。
背过身,素粱嘴角扯出笑意,一顿打换来砚砚的拥抱,一点都不亏的好吧,不枉他暗处跟踪的保镖发来梦莫砚走出校门,疑似要回家的消息后立马行动。
只是可惜这个方法下次不能用了。
认识的人都知道梦莫砚脸盲,个别会借机故意让梦莫砚认错人好换来亲密接触,虽然下场大多是一顿打,但是,你不赚,我不亏,为嘛就不能视而不见。
倒霉透顶的受:我不赚个蛋啊我不赚,原本那个贴贴合该是我的,阿西吧,狗东西我与你不共戴天。
你最好晚上睁一只眼睡觉,因为我会去暗杀你(刀)我真的会去暗杀你的(泪)
次日。
梦莫砚在教室又看到了昨天在篮球场见过的同学,熟悉的长过遮眼的头发,应该没认错吧,以前班里有这么个人吗。
咦,不对,我为什么能认出他。
一节课,梦莫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真的欸,如果在不认错人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能认出他呢,为什么呢。
梦莫砚对别人看过来的目光这一方面比较容易能察觉到,当然也知道长发男一节课都在用地下遮住的眼睛来看他,视线阴暗粘湿。
这当然不算什么,梦莫砚都已经习惯了,甚至非常喜欢别人的注视。
就是这种万众瞩目,时刻被人关照,成为人群焦点的感觉才让梦莫砚有恃无恐,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也不排除梦莫砚天生就是这种性格,无法改变。
趁着教室没几个人,梦莫砚对着少年招了招手。
头发底下,璞鹤的眼睛亮了亮,几番确定才小跑着起身来到梦莫砚身边,蹲下来仰头看梦莫砚,仅能看到的下半张脸,嘴唇张张合合,依稀看见殷红的舌尖以及。
舌中钉。
璞鹤说了什么梦莫砚没听,视线全落在他唇里藏着的钉子,这种东西对梦莫砚来说有点新奇,但不多。
等璞鹤不说话,梦莫砚也就没再看,手指掐捏抬起璞鹤下半张脸,另一只手拂开长的遮住眼睛和半个鼻子的头发。
鼻子是只看到下半张脸也能知道的挺直,眼睛结合整张脸是很有冲击力的那种长相,乍一看非常惊艳,眼睛是透亮清澈的琥珀色,有点像小时候玩的那种玻璃珠。
梦莫砚没说话,思考把人眼睛挖下来泡在罐子里的可行性,手指一寸一寸摩挲着璞鹤的面容,像是关系非常亲密的情人,眼底是自己都不理解的疑惑。
璞鹤的皮肤真的很白,是有些人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的死人白。
会叫人心中升起怀疑,你真的不是死了吗,或者说:“你长这样真的不是死了吗。”
璞鹤愣了下,因为过近的距离,与他脑子里的臆想滚动喉结,呼吸急促了些许,没想到梦莫砚会这么说:“砚砚希望我死吗。”
说话的时候,唇钉又是若隐若现的,梦莫砚想把他扯出来,仔细看看,又有点嫌脏不想碰,眼神暗了暗,突然有点不开心了。
脚尖踢了踢璞鹤,在璞鹤怀揣着不安的心情离开后精神不佳,转头正好看到窗外站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看多久了。
梦莫砚眯眼,通过小篮球项链艰难辨别出那是霜橪伏,可现在没什么心情说话,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看着另一边窗外的树叶发呆。
霜橪伏一下课就兴致勃勃的来找梦莫砚,谁知道没进门就透过窗户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梦莫砚垂头抚摸虔诚的信徒,认真且亲昵。
呵,倒是他来的不巧了。
不过。
霜橪伏死死盯着璞鹤,那视线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他。
他怎么都想不通,璞鹤是怎么成功吸引到梦莫砚的注意,梦莫砚还摸他脸的。
要知道,因为记不住人的长相,梦莫砚不想在这方面下心思,认识以来可从未摸过他的脸。
看起来关系还如此亲密。
真是叫人。
厌恶啊。
~
四五岁时,因为记不清人脸加上好奇,那段时间的梦莫砚经常用手抚摸梦莫砚的骨骼面皮,这段记忆潜藏在梦无恙脑海深处,他无法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只好牢牢记在脑海,永远不会忘记,是独属于梦无恙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