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没有贺松高大强悍,只有一米六左右的个子但却十分难缠。他出其不意阴狠毒辣的招式,令贺松一直苦于防守。
贺松不但上面要防这小子的左黑手,还有他右手上的利刃。下面还要防他迅敏快捷,专攻下三路的双腿。
两人缠斗不休,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然而,对于贺松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他跟虞丘鹤配合得不够默契,哪一方出现贻误时机便可能全盘功亏一篑。
他需要一个转折点……
说时迟那时快!
艾心从门外冲进来大喊一句“闭眼”贺松听话闭眼,那人听不懂艾心说的甘洲话,倒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转过头去,正中下怀。
一片白茫茫的粉末,尽数撒进他的眼睛和鼻子里。
趁这空档,贺松翻身暴起一脚将小个男人踹进墙里,接着火速捡起地上的枪砰砰砰几发连弹,把那人打成了筛子。
贺松看向身旁的艾心,微微挑眉赞扬道:“酷~胆挺大啊!你从哪儿整得面粉?”
艾心把手里的塑料袋和空盒子随便往地上一扔,接着拍拍手上残余的白色粉末,轻飘飘地说道:“什么面粉啊?是那个女人化妆用的散粉,跟兜里的止血药粉。”
贺松没有处理尸体,他看着走廊上的七扇门,上面分别标示着各自不同的名称。
有枪械库、弹药库、火炮装甲库、生化武器库、精确制导武器库、新概念武器库、其他库。
贺松输入密码,两扇枪械库大门平移推开。当他看清里面形式的霎那间,不由得眸光微震。
库内大概有三千多平的面积,中间地带清一水的黑色电动枪柜,整齐有序。
四周是三米多高的抽屉柜,每层抽屉的格子内有大量码放好的手枪。
从运输用的无人机、堆垛机、链条输送机、穿梭车、叉车——保养用的清洁剂、清洁刷、保养油再——修复维护用的喷砂机和角磨机等应有尽有。
这里俨然就是一座,装备精良的中型武器库。
贺松逐一开启每扇门查看。
艾心则进入枪械库按下枪柜控制键,她伸手抚摸着柜子里触手寒凉,精钢锻造的机枪突击步枪与狙击枪。
这种既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的昂贵玩具,是众焱星上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武器。
艾心试着将底层柜子里的重机枪端起来,不过……她明显高估了自己。刚离开柜底两寸,机枪就铛的一声砸回去了。
太重了!这枪起码有50斤左右,对于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人来说,实在不是良配。
此时,贺松从枪械库外面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土黄色数码迷彩专业作战服。
接着,他又扔给艾心一套作战服和防弹服:“你去隔壁换上吧,最小码可能也有点大,我把需要的武器搬出去。”
艾心点点头,拿着手里的衣服去隔壁弹药库换上。
贺松抬手看腕上的表,这也是从那医生身上扒下来的。
根据虞丘鹤所说,他们进入楼梯间的时候是六点整,七点监控就会恢复正常。现在是六点四十五还剩下十五分钟,得抓紧时间了。
贺松在偌大的枪械库内,到处搜寻虞丘鹤所说的那样东西。
没过一会儿他便看见了,就是它——催泪瓦斯。
贺松狠塞了满满三大背包的高浓度催泪瓦斯,顺手再拎起两把突击步枪,揣上几颗手雷。
隔壁弹药库的艾心,换好作战服走进来。
贺松抬头瞅了女孩一眼,不放心地问她:“战术背心里面穿全套防弹衣了?”
艾心乖乖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向贺松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郑重地说:“报告长官,卫兵艾心已经全面穿好防弹套装。”
贺松被艾心的语气逗笑,看来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
贺松俯身双手拎起地上的两个双肩背包,各挂在一侧肩上。之后左手拎起剩下的一个背包,右手拎着两把突击步枪朝艾心走去。
贺松递给艾心一把突击步枪,然后从射击姿势、安全检查、装弹、上膛、瞄准、射击事无巨细地教了艾心一遍。
继而又让艾心从头演示一遍,确认她没问题,贺松低头问艾心:“视力怎么样?”
“我小名叫千里眼,我可以看见10几公里以外的东西。”艾心很自信地笑说。
贺松微微点头予以肯定:“嗯~确实不错。不过打枪时还要考虑弹道下坠、风向风速、温度湿度,这些等我以后有空儿再教你。
还有别忘了开枪的时候,一定要戴好降噪耳机跟护目镜。
我现在要去扔催泪瓦斯,你的任务就是守死这道门,不能让任何一个守卫上去下来,明白吗?”
艾心立正站好,目不斜视地回答:“耶瑟~!长官。”
贺松嘴角含笑,抬指轻敲了下艾心的头盔,顺便还温柔地捋了两下艾心的刘海。
林屹重新更改了门禁密码,所以贺松需要扔出足够多的催泪瓦斯,致使屋内的守卫全部冲到走廊上来。
开不了门,他们就只能顺着走廊窗户外的挂梯,爬到甲板上。
然而,门禁仅能暂时坚持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还剩下十分钟。这就要求贺松不仅动作要快,更要以量取胜。
否则时间一过,林屹若是还未完全破解掌控住这艘船。让这些守卫钻了空子端起武器冲出舱门,他们就全完蛋了。
另一边,顶层驾驶室外的虞丘鹤和平隐之,已然清除了一路上的所有阻碍,成功缴获两支突击步枪。
不过虞丘鹤的脸上也挂了彩,有擦伤有瘀青尽是打斗中所致,不过不打紧。
他们俩蹲在驾驶室门口,虞丘鹤的脑海中显示出六点五十五分的时间,最后一步。她看着平隐之压低声音说:“你开门,我冲进去。”
平隐之点头右手输入密码,左手抓住门把手,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咔的一声拉开大门。
虞丘鹤双手持枪哒哒哒哒的连续扫射,同时用四洲语言高声呼喊:“抱头蹲下!!!
抱头蹲下!!!
抱头蹲下!!!”白语、尚语、墨语、甘语各说一遍。
屋内八人围成圈站得笔直,掩护中间几人去按驾驶台上的警报装置,完全不惧怕一个女人的火力。
虞丘鹤刚才也确实都打在别处,并没有真的扫射到人。
眼下见几人一副大义凛然铮铮铁骨的样子,倒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的是多么正当的工作。
虞丘鹤抬起枪口哒哒哒哒的便解决了,中间去按警报的四个人。温热的鲜血四溅,剩下四人终于被震慑住乖乖抱头蹲下。
有人用尚语求饶:“啊啊啊!!!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我们都是被那些人胁迫的,家里全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
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都会开船,没有我们您这船也开不走是不是?!”
是威胁!平隐之在心里暗自鄙夷,大声开口免去虞丘鹤的顾虑,同时亦是说给那些人听:“姐姐不用担心,我也会开船,想怎么处置他们都可以。”
四人听见平隐之说的话,全被吓到瑟瑟发抖。
虞丘鹤用尚语慢条斯理地回答他们,故作施压:“既然如此,你们也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说完虞丘鹤便来了一圈,近距离的精准描边。
倾泻而下的全铜弹壳,从四人脖子处的T桖领口滚进衣服里面,直接把他们烫得嗷嗷叫连声磕头求饶。
有人想拽衣服将弹壳抖出来,平隐之三两步上去照着那人的手背便狠踢一脚,踢得那人哭天抢地地求饶:“我还知道别的~!我还知道别的~!”
虞丘鹤不动声色地用枪口指着他,上下晃悠两下,示意他说说看。
旁边三人皆拉着那男人,不让他说出来,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一样。
虞丘鹤耐心有限,举枪又是一阵哒哒哒哒的射击。这一次四人身上已有中轻微负伤,空气中也弥漫着烧焦的烤肉味。
“哎~好长时间不练,这双手持枪都不稳了!”双手持突击步枪的虞丘鹤,略显遗憾地说。
那男人挣脱其余三人的手,脱口而出:“嘉章城干,我们听命于嘉总,半月一次一月两次,一年24次有时候25次。
从甘洲启程,先去往白洲附近海域的闲适助眠圣岛。停靠一日后,再继续前往白洲、尚洲最后返回甘洲。
来回历时15天,所以我们这八个人全年都住在船上,终年不休。
我们也是被胁迫的,我已经五年多没有见过我太太和我女儿了,每次就只能在手机里打视频看看。
求您别杀我求您别杀我,我……我……我……我就是个开船的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男人说到最后逐渐失声痛哭。
平隐之被男人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动容,他走上前想扶几人起来。
可就在平隐之距离那些人还有半步之遥时,正在哭泣的男人突然蹿起,一把拽倒平隐之的身体,他朝着平隐之的颈动脉即刻要下嘴撕咬。
而其他三人则是迅速去摸腰后的枪。
虞丘鹤双手持枪,对这四人毫不留情地射杀。
紧接着,他们在平隐之的头颈部一个接一个地砸下。
虞丘鹤放下枪上前扒开四人的尸体,将满脸血污的平隐之从尸堆里拉起来。
可是平隐之依旧有些眼神迷离的懵懂,那些人的鲜血在他脸庞脖颈上蔓延。有滴血滑过平隐之饱满的唇珠渗入口中,舌尖味蕾快速分辨味道而后传给大脑——是咸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