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的加奈子似乎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她拿浴巾擦擦手,刚要开口‘零,是你吗?’
“加奈子..?”他又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在浴室。”这下,加奈子听清了地回他。
安室透翘翘嘴角。他刚准备朝她的所在走去,却被哈罗挡住了,它急切地扒拉着他的腿,不让安室透走,眼里闪着等待和渴求。
安室透意识到,现在是早上,它应该饿了。
“我知道了。”安室透躬身安抚了一下,立马向厨房走去。见状,小狗听话地跟在后面。
知道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给它做些是不可能的,只能拿狗粮了。安室透边想着边进入厨房。
??
进入厨房后,安室透被餐桌上的早饭吸引住了目光。这是...?
他立即转头朝走廊,...加奈子做的?
见主人这般,小狗也就地坐下,用脚勾了勾后脑勺,朝安室透投去期许和满足的目光;似乎在说:有人照顾你,我也跟着很开心。
安室透惊讶地拉开椅子,看着加奈子做的早餐:麦片,咖啡,煎好的蛋...
看着很美味。
他不觉嘴里分泌出唾液,也感到饿了。
察觉到小狗投来的目光,安室透想起正事。他离开餐桌,走到厨台下的柜子前。见状,小狗的目光追随着他。
安室透拉开柜子门,拿出狗粮,又把狗粮盆拖到厨房中央附近。
看到这,小狗立马摇着尾巴跟了过去。
安室透打开狗粮,倒入一些在狗粮盆里,不慎洒出来几颗,小狗刚要低头下去吃。
“等,等等,不要那么急。”安室透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他一手拿着狗粮,另一只手将地上洒出的迅速拨回盆里:“好吧,现在可以吃了。”
小狗立马俯下头。
说完,安室透站起身,把狗粮放回原处,又转头看了看正在吃的小狗;见没有异常,放下心的他双手插在兜里,平和又放松地朝走廊走去。
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站在浴室门口。
安室透左手仍放在兜里,脸上有些温和的情意,期待般地用右手敲着门:
“加奈子?”
听到声音,正刷牙的加奈子左手握着牙刷,赶紧给他开门。
门一打开,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加奈子眼里,他头发随意又自然地垂下来;还光着上身,就和昨晚两人在书房里...时,以及同眠时一样;不过,不管怎样的他,都是她的那个熟悉,温暖又勇敢的男人。
“早,...”看到她后,他眼里瞬时亮了一下,目光很是关切,同时朝前一步,跟她不自觉地贴近。
此时加奈子的嘴里全是牙膏的泡沫,她拖住牙刷,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个完整的:“早安。”
她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想拥抱他。
可他先伸手,和身体一起,贴向她。
他的手丝毫不粗暴地揽在她的腰上,身体稍侧贴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关爱她。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加奈子觉得十分安心,也用手搂了搂他,摸了摸他;同时,她又吸了吸泡沫,转了转头,确保牙膏的泡沫不滴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他松开手;不打扰她刷牙。安室透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她侧身后旁的洗衣机前,倚在上面,注视着水池台前镜子里的她的一举一动。
“昨晚睡得好吗?”他开口,视线丝毫不离加奈子。
“我没...打呼噜吧。”听上去竟有些忐忑,或者说,关心。
加奈子通过镜子里的影相观察着他。那个一直以来在下属面前,在外人面前都游刃有余的金发男人,似乎在自己面前,格外地留意,注意,照顾她的需求。
“没有,”加奈子脸带笑意地回头:“睡得很好。”
“有你在,睡得更安心了。”
话一出口,他轻愣,接着似乎从心里很满足,忍不住地轻扬着嘴角。自从昨晚和她谈心和亲密接触后,他已经没那么容易因为她的话脸红了。
更自然地,在两性关系里扮演着一个男人的角色。
“你呢?”见他不错的表情,加奈子反问:“我有没有踢被子,或压住你。”
她转头握着牙刷,刷着牙。
“没有哦。”安室透双手都插在兜里,他转头自然又惬意地看了看窗外,又转回到加奈子身上,对她很放心:“就算曾有过,我也不记得了。”
这下轮到加奈子轻愣一下。她抿嘴笑。
“那昨晚睡的怎么样?醒的次数多不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还不错,几乎没醒过。”他自然而然地道。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
“我给我们做了早餐。”
他从洗衣机前起身,来到加奈子背后:“我看到了,辛苦你了。”说这句话时,他眼里流露的,和语气里的,都是真诚和认真的温柔。
“没去尝尝吗?”加奈子问着。
“没有,”安室透理所应当地答着:“当然要等你一起了。”颇有些傲娇的神情。
??加奈子觉得好笑,他放松起来,怎么反而有点像孩子。
她安心地刷着牙,而他等在她身后;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在她身边呆着,说说话。
“对了,那只小狗好像饿了,去给它(找些吃的吧),”加奈子刚开口,
“已经找过了哦。”安室透便猜出她要说什么:“现在正享用呢。”
听他这么说,她放下心来。
“我一会儿要去看(网球学校的事)”过了一小会儿,加奈子侧侧头,稍正经地说。听到话,安室透走过来,站在加奈子身前的水池旁。谁知,话刚出口一半,一块泡沫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连忙用右手兜住下巴;同一时刻处于本能的反应,安室透也直接贴近她,自觉地伸出右手,将她下巴下的泡沫接住。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叠在她的下巴上。
接着她的泡沫,安室透没说什么,转身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着右手。加奈子也转回水池前。
冲好后,安室透拿开手;轮到加奈子冲洗。
加奈子摸了摸泡沫,将手伸在水龙头下;但她并没看到,自己还没抹完全,剩余的泡沫依旧有掉下来的风险。
转头瞅了她一眼,在旁边站着等她的安室透再次伸手,抹了一下她下巴的泡沫。“刚才没弄干净哦。”他说着,接着转身冲掉手上的泡沫。
听他这话,加奈子又抹了抹嘴边,此时已经抹不出什么了。
见他低头冲洗的模样,她暖心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他翘了翘嘴角。
她站在水龙头前,拿起牙杯,等对方冲完后自己漱口。
而冲过水后,安室透站到一边,后背倚住墙角,默默看着她低头漱口的动作。
加奈子漱好口,把牙刷放进牙杯里,和安室透的牙刷紧挨着。她转过身去,用身后架子上的浴巾简单擦了擦。
而她的举止,都被他自然而然地收进眼中;在不大的浴室空间里,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偏离加奈子。
“现在去吃早饭吗?还是你先洗漱?”弄完这些,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望着他。
“先洗漱比较好。”他直起身子来到水池前,拿起牙刷和牙膏,开始刷牙。
见状,加奈子刚要离开浴室,又瞥见他裤子上的带子垂了下来;于是走回他身边,用手拉了拉他裤腰前的两条带子:
“这里松了,要系紧才行。”她边说边给安室透系了个结。
由于是刚起来,他也没有注意到。发现后,他手拿着牙刷站在那里,低了低头看着,没有动,让/等加奈子给他系好。
系好后,加奈子又拉了拉,确实合适后,才摸了摸他的胳臂,走向门口:
“那我去换衣服了。”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右手拿着牙刷转头望了她一眼,接着继续刷着牙。
加奈子径直来到卧室。她穿好昨天的裙子,叠起被,然后来到餐桌处,坐在位置上等他。
不一会儿,安室透也洗漱完毕;在和加奈子用过早餐后,两个人也开始了这一天的安排。
临走前,安室透特意去浴室里把昨晚晒的加奈子的皮鞋取过来,见已差不多干了,他又用护肤油和鞋油处理了一下,接着才拿给她穿。
“我打车走就行了。” 穿上鞋后,加奈子拿着包,在玄关处转头看着他:“如果你时间来不及的话。”
此时,哈罗在走廊边上瞅着两人。
安室透看看手表,确实,要送加奈子再去波洛咖啡厅的话......很匆忙。
“那好,”此时,他也换上了新的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拿着去咖啡厅上班要用的东西,以及一副网球拍:“那就下午见。”
他还留恋着刚刚她给他倒的冰橙汁味道,早上起来喝一杯,身心都格外清醒。
“有事的话,就联系我。”他不忘加了一句,想要上去亲吻她。
“嗯。”加奈子点头,转而看到了他抓在后面的球拍。
“那是什么?”她侧头看向安室透的背后:“是....昨晚的那副球拍?”手抓在他的胳膊上,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身后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停下动作,
“是啊。”
“你不是说,最好找人穿上新线吗?
我今天就去办。”
她说的事,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不声不响地记住了。
他把车钥匙拿在手里。
“线要紧密一些,结合你的风格水平,才方便打上快球。”见状,加奈子松开安室透的胳膊,走向门口,不忘提醒他。
“我知道了。”他亲吻她,跟在后面。
两人离开安室透的家,告别后,一个开车去了波洛咖啡厅;一个打车回到了住所。
约好了午饭后见面。
当然,在去咖啡厅之前,金发男人特意蹲身,朝马自达的车底瞅了瞅,在确定昨天的野猫已经离去后,他才放心地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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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毛利侦探事务所。
起床后的平次和和叶正半开着门站在洗手间里。和叶对着镜子,一只手挽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皮筋,正要把梳起的辫子固定住。
“阿,怎么还是好困。”被逼起来的服部平次边打着哈欠,边缓缓地从洗手台上拿起牙具。他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巴里:“这么早起来,要去哪里。”
和叶一瞥眼,通过面前的镜子朝对方瞥过去:“难道你忘了吗平次,双心摩天轮啊。”与大阪少年不同,眼前的她精神和心情都很好,并且已经洗漱完毕,就差扎辫子这一步了。
“笨,笨蛋,我当然知道。”平次刷着牙,另一只手抚了一下后脑勺:“只是也不用这么早吧。官网上说下午才开幕。”
“话虽这么说,”和叶扎好辫子,转过头望着平次:“可是,我想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嘛。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想看的东西有好多啊。”说到这,和叶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一副期待的表情。
真是,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有什么好看的。还在困意中的平次稍歪嘴。
“那,那个..”正在这时,从洗手间外突然传来一个童声:“平次哥哥,和叶姐姐,你们弄好了吗?
我突,突然,...需要...”
和叶和平次回过头,看到强装着孩童笑脸的柯南正站在门口。他穿戴整齐,身体稍躬,表情里几分为难。
“柯南,早上好!”和叶立马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是要上厕所对吗?”看出了他的难为情,和叶走出来,双手放在柯南的肩上,把他自然地推进了洗手间。
“没问题,平次...”进入洗手间后,她抬头看了看还在刷牙的平次:意思是先出来吧。
见状,正刷着牙的平次刚准备走出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个开玩笑/占便宜的好时机。
想到这,满嘴牙膏沫的平次并不急着走出去,反而倚在了水池旁,悠哉悠哉“惬意”的模样刷这牙。
??
见状,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