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近乎是含笑道:“哎呀,看来苏公子还真是想起了些什么。”
他生怕刺激不到面前少年一般,叹息着:“可惜,我倒是与秋阁主不熟,不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是可怜那孩童。”
他话唠一样地诉苦:“你们也知道,我当时初入地下组织,什么也不清楚,也不敢反抗,遭了这事也是一头雾水的,自然不如当时高层明白得多。”
“后来他们不知怎么的也想研究出这样一个能力强悍、好操控的孩子。”
“我当时人微言轻,也不敢说什么,不敢有任何意见,生怕被组织记恨。”
他叹息:“这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但是你们也知道,跟一堆没良心的人待久了,自身也会或多或少缺一点良心,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总是会受身边环境影响。”
“后来我也反邪归正,常做好事,帮扶穷人,就是认识到了自身曾经的罪孽,我也很痛苦,但我仍得活着,我要为曾经的错事赎罪。我这余生就只剩为了心灵的平静而修行。”
……
他还在絮絮地说着什么。
但苏和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和周围的人和整个世界隔了层模糊的玻璃,他瞧不清周遭的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他只是握着那块玉符,茫然地站着。
然后猛然离开。
“苏和玉。”温容一直观察着他,他一走,她便也跟着离开了。
柳依云木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也跟着走了出去。
常老爷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回响:“诶,怎么都走了?!我话还没说完…”
寂静的常府大厅内,常老爷见几人都走了,走远了。
一个人慢悠悠地坐回了上首原本的位置上,喝了口茶,目光瞧向厅外阳光,他骤然想到了两日前,苏和玉站在府外对着镇民慷慨激昂、义正辞严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得乐不可支,笑得捂住了腹部,‘哎呦哎呦’地许久才缓过气来,低声笑骂道:“都是一样的畜生,谁比谁高贵?”
嘴里吟着小调,他手指落在桌面,‘哒哒哒’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