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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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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琳看见来人,脸上神情立马松懈下来,拍开他的手把帘子拉了回去。

“杏宁,你怎么这么对我,我们可是最要好的啊!”李仲晓担心好友心情不佳,特地来开解周安琳,没想到得到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待。

他还跃跃欲试地想要继续逗她,周安琳都要被气死了。

“李元堂你有病吧!”城门口,几乎所有排队入城的百姓都被这道女声吓了一跳。

周安琳就不信治不了他了,卷起袖子,怒气冲冲跑下马车:“李元堂你死定了——”

不知看见了什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一只被抓住后颈皮的猫。

“哒哒哒。”马蹄声不急不缓,似乎彰显了主人的心性。

沈瑜翻身下马,长臂挡在了李仲晓身前,同时不着痕迹地绊了他一脚。

嬉皮笑脸还在手舞足蹈的李元堂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谁绊我?”起身时,他就像个炸毛的小狮子,虎视眈眈看向四周。

“我不小心的。”沈瑜这话说得轻巧,实情如何,周安琳和黄鹂都看在眼里。黄鹂碍于身份不能说,周安琳还在生气不想说。

被蒙在鼓里的李元堂还真就信了沈瑜的鬼话:“望舒不是有事先走了,怎的比我还慢上一些?”

“事办完了。”沈瑜不愿多提此事。

“相遇就是缘分,我们一起在京城里逛逛吧。”对“坏人”没有防备的李元堂热情邀约。

“不去。”

“还有事。”

——却得到了一致的拒绝。

“哦对,望舒比较忙,但已经答应后日来尚书府了。”李元堂这才发现是自己思虑不周了,转而继续邀请周安琳,“杏宁,后日来尚书府同游,如何?”

不如何。

周安琳在心里撇了撇嘴,这傻小子都说了沈瑜会去,她肯定就不去了。

“啊?”李元堂的失望溢于言表,但周盛琳却丝毫不受他情绪的影响。

“我不去。”

“杏宁杏宁杏宁——”李元堂就像只刚学会说话的鹦鹉,趁着进城的队伍长,尽情施展自己的能力,以此来骚扰周安琳。

黄鹂就亲眼看着她家殿下额间的青筋一点一点清晰,这粘人精的功力果真恐怖如斯啊。

周安琳手背在身后铆足了劲,给了李元堂一个充满力量的响栗。

“嗷——好痛啊。”李元堂疼得嗷嗷叫,周安琳才对着自己的指节呼了呼气。这家伙的头是真硬啊,她手疼。

“我去,去还不行吗?请李少爷高抬贵手。”她懒洋洋地应下了。

额头鼓包的李元堂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蹦了起来。

“哎呦,疼疼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牵扯到了伤处,那滋味着实难熬。

周安琳的指节也疼,她把手背到身后,没让黄鹂看见。要是让这丫头看见了,估计又要念叨她了。

“别闹了。”沈瑜看了眼前面零星几人,“还想着玩?进城就去医馆。”

他把周安琳背到身后的手拽了出来:“玩闹也不知道有个度。”

这下黄鹂也看见了,两道谴责的目光看向周安琳,她着实有些扛不住,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失败了。沈瑜这家伙怎么攥的这么紧?

沈瑜握着她的手,是温热的,有血液流淌着的,真好。

她干脆用手肘捅了捅沈瑜,他这才反应过来:“冒犯了。”

“想什么呢?”

三人进城后,还真像沈瑜所说,去了医馆。

那大夫似乎是没见过这等小伤,开了几个简单的伤药就让他们走了。

周安琳都走到门口了,发现沈瑜还在问些什么。

“行了,不会留疤,不会留疤的。”那大夫被他弄烦了,最后还添了一句,“小伤而已不用这么在意。”

三人都听见了,沈瑜泰然自若,仿佛说的不是他。周安琳和黄鹂则是对视一眼,装作不知道。唯独李元堂,他乐呵得不行。一出医馆,他就搂住了沈瑜的肩膀。

李元堂个子不及沈瑜,两人并肩的场面看上去有些许滑稽。但李元堂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认为这是友谊的象征。

“望舒,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其实这个鼓包不碍事的,我早就被我爹打惯了。”

李元堂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了?”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对啊,望舒你也太小看元堂了,他可皮实的很。”周安琳生怕他知道真相,到时候少不得要闹出些幺蛾子来。

沈瑜:“……”

他还能说什么呢?笑一下算了。

三人就此分别,回到宫中后,周安琳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去看了眼信鸽。

今天才第一天,哪里会这么巧?

可信鸽腿上的纸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安琳迫不及待地将纸条摊开。

“属下找到一个叫林修远的学子,不卑不亢,确实有些傲骨,只拿走了赏金,其余多的一点没拿。”

周安琳手上的力气加大,纸条很快变得皱巴巴的,她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把纸条烧了。

“黄鹂。”

门外等候已久黄鹂已经贴心地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周安琳唤她:“殿下,水已经备好了,是想要沐浴吗?”

“不,换身女装出宫。”周安琳摸了摸黄鹂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你也换件衣服,随我去万祥楼。”

“是。”

周安琳这次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出宫了,黄鹂也不必在外面驾马。明明氛围一片祥和,可周安琳却有些心神不定。

民间有些传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周安琳虽然不认同,但她也清楚,越是清高的人,越难应付。那位林修远如今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车轱辘“咕噜噜”转着,老远就能看见万祥楼门前候着的掌柜。

周安琳没有下车,只是掀开了帘子,露出一条缝隙来,接过了掌柜手中的纸。

她将纸张轻轻展开,上面已经写清了林修远下榻的地点。

“叩叩——”祥叔搓着手,看着眼前他看着长大的周安琳,心里有万般心思不能言表,最后只化作一句,“殿下千万小心。”

“我晓得。”

周安琳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私联学子听上去只是小事,若是这位学子之后入仕呢?

后宫不能干政,这是祖上的规矩,但周安琳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

林修远就是最合适的目标,家境贫寒,父母大多务农,即使他入仕,一个清官能有多少俸禄?但周安琳能给他钱。

“到了。”

车夫是周安琳的亲信,她看中的就是他的利索。

周安琳带上帷帽,搭着黄鹂的手慢慢走下马车。

“殿下——”黄鹂有些不安,殿下千金之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四周都是矮墙,石壁也破破烂烂的,墙边的青苔尤其惹人嫌,踩到它的人一不小心就要滑一跤。

周安琳却没有回应她的疑问,自顾自叩响了门环。

“咚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门的男子看着眼前的陌生马车,不禁心生警惕。

这里本就挨着西区,一向不太平,他们家中贫困迫于无奈才居于此处,尽管如此,这几天也遇到过不少闹事者了。

“有事吗?”

周安琳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开门见山:“我找林修远。”

帷帽下是女声,男子的警惕心自然就没那么高了,又听她说出了林修远的名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反而多了些许笑意。

“既明,来寻你的。”

“既明!”

见林修远不出来,他冲周安琳笑了笑:“他平日里就是个书痴,麻烦姑娘稍等片刻了。”

周安琳并无不可,微微颔首。

屋内的林修远就听见门被暴力打开,进门的友人更是脚步匆匆,二话不说就夺过他手中竹简,将他往门外推。

“你这是作甚?”林修远疑惑不已,可对方又神神秘秘的。

周安琳看着林修远,果然是灯会上的那人。

虽是一身布衣,依旧难掩其身姿,即使他脸上的不悦有些明显。周安琳能想到他是如何被人拉出来的,藏在面纱下的唇角勾了勾。

对方也很有眼色,把人带到后就离开了。

林修远则是在打量面前的女子。

虽然对方蒙着脸,但还是能从她身侧的丫鬟身上窥出一二。这位应当是京城的贵女,为何会找上他?他自京城以来,就未曾与女子接触过。

周安琳任凭他打量,自己来得冒昧,对方有些防备也正常。

“不知姑娘找林某所为何事?”

“谈一笔交易。”周安琳摘下帷帽,“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到茶馆一叙?”

“不必了,我还要看书。”

林修远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安琳感到有些棘手,她亲自登门,摘下帷帽已是给足了诚意,怎么这人还有些看不上?

黄鹂比她更生气,心里怒火正熊熊燃烧,恨不得开口骂人,她家殿下如此看得起他,是他的荣幸,他在装什么?

“我知林公子学识渊博,我也很好奇公子对我国历年来灾荒的看法。当然,若是这计策可行,我一定不会亏待公子。”周安琳晃了晃手中的钱袋,暗示意味十足。

周安琳最近看了不少史书,几乎每任帝王都搞不定灾荒。天灾固然可怕,但夹杂其中的贪官尤为可恨,克扣赈灾粮,每年灾荒都有源源不断的死伤。但是,只要将权力一级一级分发给下面的官员,就一定会有蛀虫,避无可避。

今日问出此话,自然也是周安琳深思熟虑的结果,科举制不需要庸才,她也一样,是时候试探下这位林修远的本事了。

前世既然在封地见到他在找水,自然是对民生疾苦有所了解的,若是有才学,定是言之有物。

若是他愿意接受周安琳的帮助,他日京中生变之时,会是自己的杀手锏。

周安琳总觉得前世的毒酒有蹊跷,她一介女流,不会碍着旁的什么,除非有人逼宫杀了太子,而嫁祸于她。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清流之辈。

“你到底是谁?”林修远收敛了身上的书卷气,双眼直视周安琳。

“长公主周安琳。”周安琳拿出自己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

似是被她的身份震慑住,林修远手抖了抖,只听见“咔哒——”一声,他那背在身后的匕首便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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