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管,偶有听到只是象征性说两句,他们其实也心知肚明,大多时候这句话只是个语气词。
更何况谢今朝自觉自己大惊小怪时也会偶尔蹦两句,都成习惯用词了,自己高中这些话也没少说,只是现在角色转变,不管私下说不说,面上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遇到面儿上还得说两句,哪怕走个形式。
而且也得维持好老师和学生的距离,不能真处成哥们儿好兄弟了,那老师不也没什么威信了,本职工作为上。
虽然严格算算他没大这些学生多少,但身份上多有不合适,很多事不管他赞不赞成愿不愿意,都得先按现行标准去做,实在与自己看法相悖的,走个形式吧。
再者说,如果因为一两句所谓的脏话定下一个莫须有的道德罪名,那真正逾越道德标杆的人又要怎么定性。
谢老师又笑了一声:“少一天天装,谁不知道你们不是乖宝宝,天天在这演芝麻汤圆。”
大家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他们没计较,心里松了口气,抱起箱子跟着初初过去了。
演出服初初她们已经租好了,这会在排练动作,紧急练习几天后,七八个女生都跳得有模有样。
谢今朝看得有模有样,覃尧奉初初的请求借了他的手机录影,方便一会儿复盘,当然也是为了留念。
虽然宋长明和谢今朝都知道他们肯定都带了手机,无非碍于他们还在这不敢光明正大拿出来。
又一遍排练结束,覃尧的镜头出人意料地转了过来,对准了宋长明和谢今朝。
“嗨,宋老师谢老师,打个招呼?”
谢今朝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有些无奈。
“覃尧你幼不幼稚。”
手机里的宋老师站在谢老师旁边,也笑着跟谢老师一起看镜头。
覃尧满意地关闭录像,走过来递手机:“这你不懂吧,这都是珍贵的回忆。”
初初凑过来想看看视频:“是啊,三年,不对,很多很多年后,这都是青春啊。”
谢今朝接过手机,笑着看录像封面:“我比你们多活这么多年,能不知道吗。”
这一年还真是他最知道的一年。
众人纷纷围过来要看视频。
谢今朝被围得死死的,他把手机递给最近的付一,钻了出来。
宋长明站在一旁盯着他笑。
“笑什么。”谢今朝声音闷闷的。
“感觉很好玩儿。”
好玩儿?
“什么好玩儿?”
“他们,”宋长明冲那边儿人堆示意,又说道,“还有你。”
谢今朝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状似遗憾道:“那你就是认识我晚了,这会端着老师架子都没敢放开,他们胆子还没我当年大。”
宋长明很配合地问道:“你那会什么样的?”
谢老师状似高深莫测地回忆道:“打架,带手机,翻墙逃课,还逃学,你信吗。”
宋长明眼睛一弯,目光看向前面围得前仰后合的演出团:“信。”
谢今朝觉得好笑:“你那样子明明就是不信,还不顺着我的话说。”
宋长明这才笑着说:“小打小闹吧。”
被拆穿也不恼,谢老师反而认同地点点头,似乎是一种妥协:“嗯,管那么严,哪那么多时间演校园剧。”
两人再次一起莫名其妙地笑出来,只是周围混着其他班排练的音乐声,年轻学生的喊声和大笑声,远处食堂还有隐约的吵闹声,两个老师的声音很难被注意。
今天天气也算不上好,阴沉沉的,刮着刺骨的寒风,总感觉下一秒就要飘毛毛雨。
但谢今朝心情莫名很好,越活越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