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人眼里，别崖的炼器技术很神鬼莫测，还是超级天才，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也有人调查过他，或是试图加害，但是他身边似乎有一股隐隐的力量，无形中隔绝了所有，甚至让恶意化为善意。

这种力量超乎想象，从根本和认知上改变一切。

别崖敏感，察觉到不对，逼问师尊关于天道的事情，师尊说：“我曾经试图登天门成仙，最终失败了。”轻描淡写。

他似乎隐瞒了最重要的事情，别崖蹙眉，他又说：“过去是吾固执，抛却尘寰，一心成仙。偶尔有些雷劫追着吾跑，有什么稀奇。现在跟着别崖，也无有不好。”

仙灵话锋一转，淡淡笑道：“还是别崖不愿供奉为师？”

哪里可能不愿意，别崖努力赚钱发展势力，就是为了供养师尊。

他要给师尊添很多很多的香火，为他补充力量，这样师尊应该就不会消失了。

师尊：“其实，我也可以去原本的庙里吃香火……”

别崖：“不行，您不能离开我！”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您的庙，哪里？”

师尊想了一下，也该是时候告诉他，他前世是至尊了。

崖崽故地重游，前往微茫山。

这时候宗门故地已经是名胜古迹了，其实儒宗没有消失，而且早就不在山上了。

是后来的白相卿完成了圣人的遗愿，让宗门单纯作为一个学派存在，传承还在，故人都不在了。

刚进庙，就是人从众。别崖好看，被导游送了个小旗子，各处都是旅游团。

“师尊的庙在哪里？”别崖被香火味熏的晕晕的，忙问。

圣人庙里香火超绝旺盛，全都是在求学业的。

反正赛博修真时代，修真学业求圣人，灵！对口！

师尊好清静，但是对宗门成旅游景点没啥意见，毕竟他已经是很早前的宗主了。

“往天问阁的方向……”他顿了一下，“还在吗？”

别崖边爬山边看地图，“在的。”

他忽然莫名其妙接了一句，“小白也没那个胆子撤掉师尊的起居之处。”

他说完，甚至没有意识到。师尊却侧目。

别说一圣一尊，连三相都是上一代人了。别崖不该认识的。

天问阁外被挤的水泄不通，其实到处都不能进，里面更是有结界保护。

导游：“当年儒宗迁出微茫山，向天下开放微茫山，其中也包括了圣人故居。但是圣人故居内还有结界残留，防御措施尚在运转，请各位游客小心，不要随意踏入阁内，可以在外围参观…… ”

说着别崖就翻身从窗户进去了，结界根本不拦他，他忽然又说：“是师尊的故居吗？”

谢衍没反驳，“还是旧时模样。”

别崖走来走去，很多家具和陈设都是超级老古董了，但还是保存完整。

他忽然觉得，有些根本就是他的手笔。

他俯下身，从一个匣子的底部看到了小篆的“殷”字。

师尊飘到他面前，虚虚握住他的手腕，神情复杂难以看懂。

“别崖。”仙灵说，“你真的想好了，要想起过去吗？”

别崖身形修长，穿着像个年轻大学生，此时神情却是过去至尊的。

他似笑非笑：“圣人既然不情愿本座想起过去，又何必引本座故地重游？”

“如此仓促遮掩，难道是怕本座发现……”

他说着，按下机关，看似花鸟山水的屏风变了景致。

是一副玄袍美人像，正拈花一笑，上面用松枝傲骨似的字迹，题着一行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跨越万年，书画最能留情。

仙灵轻轻叹了口气。

别崖看向谢衍，笃定：“……您喜欢我，圣人。”

“谢云霁，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