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得一天算一天。
夏南希素来乐观,并没有受两通糟心电话的影响。
离家出走这几日,过得颇为开心,好似最后的狂欢那般开心。
每日刷着傅钧霆的黑卡副卡,住五星级酒店,听演唱会,看展览,吃米其林餐厅,逛奢侈品店,可劲造!
至于为什么住酒店还刷对方的卡。
呵,傅钧霆又不蠢,有心要查又怎么会查不到他到底住在哪里。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架到脖颈上再现编呗。
傅钧霆的黑卡副卡是结婚次日,傅老爷子派人送来的。
傅钧霆二十岁后,就接手了父亲生前打理的几家公司。
公司原先由他二叔傅善文的管理,短短两年就让原本欣欣向荣的产业变得半死不活,傅钧霆重新接手后,依靠他父亲生前关系不错的几位合作伙伴的提携帮助,才勉强让公司扭亏为盈,但也仅仅如此,这些年一直马马虎虎经营着没多大起色。
而且傅善文三年前彻底掌权傅氏后,一直暗中对傅钧霆的公司进行打压,因而要想做大做强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南希从未低估傅钧霆的实力,作为两年后以杀伐狠厉手段掌权的反派,这个男人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弱。只是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看,傅钧霆确实属于整个傅氏家族的底层,没钱没权,每月公司那点微薄利润也仅够维持家用。
夏南希自认以他穿进宫斗文绝对活不过三集的智商,根本搞不懂权谋。
既然搞不懂傅钧霆要做什么,就吃得饱饱的,装得傻傻的,偶尔给对方添点堵,就当调剂生活。
以傅钧霆现在的实力,自然办不了黑卡。
这卡是傅老爷子特意赠予小两口的新婚礼物,没动用傅钧霆的个人财产,饶是如此,夏南希觉得也算狗男人的钱。
他花得很爽!
“这个镯子,这个项链,还有那个翡翠耳环……”
身处帝城最大最气派的满目金光闪闪的金店里,夏南希掏出可以买下游艇的黑卡副卡,对满脸堆笑的营业员小姐姐说:“这些都不要,给我来两根……不,五根金条!”
买什么首饰。
金条才是硬通货。
可能是购买金条多少有点奇怪,当他拎着沉甸甸包装精美的手袋刚走出商场不久,手机就嗡嗡吵闹起来。
刚接听,对面声线低沉的男人直接了当问:“买金条做什么?家里保险柜里有。”
当然是跑路时方便携带。
“买着玩。”夏南希理直气壮回,“我喜欢。”
对面没应,沉默几秒,淡声吩咐:“回去再挑一套翡翠首饰,明日家宴时戴上。”
又是命令式的口吻。
“行。”
夏南希乖巧答应,转头冲回珠宝店,看也不看挑也不挑,抽出卡买下店里最贵的那套帝王绿翡翠套链,价签上面8后面具体有多少个零他没敢数。
店员姐姐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满面红光,直接填写资料让他成为店铺高级vip,还硬塞给他一张邀请函,让他有空去什么只有名流贵妇才能参加的顶级拍卖会,说那儿的首饰水头品相更好,更能彰显他的美丽与高贵。
夏南希听笑了。
走出商场大门,他就将邀请函扔进垃圾桶,在路边摊买了三份加火腿的变态辣烤苕皮,叉开腿,吃得嘴唇通红,额头鼻尖溢出细密汗珠。
假的。
都是虚幻。
什么豪门,什么贵妇。
跟他有p的关系。
万恶的资本主义!
身为劳动人民,他要时刻认清自己,坚持抵制资本主义的诱惑与腐化,以勤劳的双手开创美好未来。
吃完最后一口烤苕皮,夏南希决定今晚加播两小时,多挣几份烤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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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这几日由于每天晚上7点固定直播,老粉准时出现,晚上的流量也比下午时段好,直播间的人气得到显著的提高。
粉丝数量已突破两千大关。
明日要回傅家坐牢,下回溜出来直播还不知道什么猴年马月,夏南希越想越心痒,加快脚步返回酒店,那他直播十年都买不起的翡翠珠宝被他往床上随手一扔,看也不多看。
金条倒是宝贝着,被他打开盒子在电脑桌上整整齐齐摆成一溜。
没什么作用,纯欣赏,看着爽。
随后拉拢窗帘,不透一点缝隙,再脱下碍事的假发和裙子,揉散闷了大半天的短发,随便捞一件宽松的白色长T恤穿上,光着脚踩在柔软地毯上,就登录软件开启唱歌直播。
因为比昨日约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多小时,加上是晚餐时间,直播间许多老粉还没出现。
不过他和观众打完招呼,第一首热嗓的抒情情歌唱到一半,榜一大哥灰色的雾带着他的嘉年华就稳稳到场。
稳稳的,很幸福。
有人捧场,夏南希自然高兴,瞄一眼桌上金光闪闪的金条,心里暗暗换算了下一个嘉年华相当于金条的价格,目光顷刻变得炯炯有神。
一向性格腼腆不爱舔金主的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软了声音:“谢谢灰色的雾送的嘉年华,哥哥,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的哦。”
话说完,夏南希动了动眉,其实向金主爸爸撒娇卖萌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人家刷了那么多礼物,喊两句哥哥怎么了。
夏南希愈想愈没有心理负担,一声声“哥哥”叫得愈发顺畅。
“哥哥,想听情歌还是古风歌曲?民谣?民歌我也会几首,对了,还有广场舞神曲我也会的哦,最近刚学会‘姐就是女王’,哥哥你想听吗?”
[主播又听奇怪的歌了。]
[姐就是女王和你气质不搭啦~]
[好奇,有点想听。]
“我什么气质?我是百变气质!给你们说,就没有我驾驭不了的歌曲。”
大话刚撂下,评论区跳出一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