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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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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董。”

曾绍转身,这一声叫得庄建淮极不舒坦,但他忍了忍没发作,只问:“怎么样?”

原本躲在许院长身后的医生们面面相觑,又退了两步,许院长搓着手看庄建淮支支吾吾,“这个,”只听对方沉声问:“还有救吗?”

父子俩的态度截然不同,许院长低头,更为难了,“…如果能熬过24小时的话,也许——”

显然庄建淮不允许有这种可能发生,可他还想再提点,又被曾绍打断,“许院长,他一定要熬过24小时,而且还要平安苏醒!”

“这,这…”

没人敢开口,许院长求饶似的看向曾绍,又看看庄建淮,父子俩四目相对,由是曾绍道:“求庄董放过希文。”

又是庄董,庄建淮眉毛一跳,声音拔高,“他不值得你同情!”

“不是同情。”

好好的儿子一身反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庄希文身边学坏的,庄建淮冷笑着盖过曾绍,“那是什么,难不成是爱吗?你懂什么是爱!?”

周围死寂一片,曾绍顿了顿,往前一步,“您怎么知道我不懂。”

是了,亲生儿子多年流落在外,曾绍的性子如何庄建淮怎么会了解?此刻他站在庄建淮面前,父子相见便是针锋相对,庄建淮只觉得对方无比陌生。

但越陌生,越亏欠。

“…你才刚回来,很多事你还不了解,”庄建淮缓了缓道:“今天你听我一句,日后别的事都可以由着你。”

“庄董。”

“你想清楚,”庄建淮再忍不住吼了出来,“到底该叫我什么!”

这时ICU突然发生骚动,护士长慌慌张张冲出来,打破父子间的对峙,见状曾绍立即看向许院长,“还愣着干什么!”

愣着自然是听吩咐,许院长缩着脖子,此刻的协安医院可不归他管,得老庄董说了才算,而老庄董雷霆震怒,一声令下:

“谁都不许去!”

走廊轰鸣,把许应荣和何明珊从休息室里震了出来,许院长拍着大腿道:“臭小子,没听见庄董说的吗!?”

“我是医生不是刽子手!”许应荣和病床咫尺之遥,却被保镖死死拉住,“放开,放开我!”没一会儿两人都被拖了出来。

“少爷!”

拉直的仪器声刺穿混乱的走廊,随着褚明晟惊呼,众人循声而去,只见曾绍抢过许院长口袋里的笔,折断的同时朝向庄建淮,紧接着他又翻折对准自己的脖子,无事牌从衬衫里面滑出,明晃晃一片,分外夺人眼球。

庄建淮踉跄着撞上后面的褚明晟,然后猛地往前连走两步,“你敢!”

“母亲的忌日刚过,我现在去找她应该也还来得及,您猜她见到我会问什么?”曾绍置若罔闻,说着指尖用力,锋利的笔杆断口扎进脖颈,凹陷处眨眼一片血红。

“住手!”庄建淮险些没站稳,气到眼花缭乱,手指点点,“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说完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曾绍重新夺回话语权,那边许应荣立即带人进去抢救,医生跟随涌入,顷刻只留下走廊里的两人。褚明伦与曾绍相隔几米,就这么各自冷静好一会儿,他才走到曾绍身边。

“他不醒,我不走。”曾绍知道褚明伦要说什么,显然他不想听。

褚明伦一噎,转而问道:“少爷,您知道庄董找了您多少年吗?”

他这一问,曾绍倒是想起什么,“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彼时飞机上曾绍悬着心,到了医院又是人仰马翻,这会儿好容易安静下来,他倒是想问问。只见褚明伦愣了下,回答道:

“意外。”

“真的?”

那为什么庄希文那么说,许应荣的反应又那么大,说着曾绍抬眸搜寻着褚明伦眼里的异样,褚明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没有退缩,“您不信的话,尽可以自己去查。”

好一个义正言辞,曾绍不禁打量起面前这个褚秘书,对他曾绍实则没有一点好感,毕竟起初的几次见面,这人不是在为难别人,就是在为难别人的路上。

“你也是庄董一手带大的吗?”曾绍很好奇。

褚明伦不明白曾绍何以忽然有此一问,但这总归不是什么好问题,他心里有气,态度也不算好,“自然没有小庄总呆在庄董身边的时间久。”

曾绍:“那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褚明伦一噎,这才明白对方言外之意,他瘪了瘪嘴,想说要是庄希文死在这节骨眼,只怕在你心里他就更完美无瑕了。

但鉴于曾绍此刻的状态,褚明伦到底忍了下来。只见曾绍低着头,闭眼揉搓起太阳穴,后知后觉的疲劳一如南方凛冬的湿寒侵入骨髓,即便和黑森林斗智斗勇的无数个黑夜里,他都不曾如此疲惫。

半晌,他喃喃:“他何尝不是一直在找我。”

临近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庄希文被重新推入ICU,许院长汇报时有了几分底气,但曾绍却不知道这口气该不该松,一旁褚明伦趁机劝道:“少爷,好歹回去洗漱一下。”

曾绍衣服上都是血,指甲指缝染色一般,但他没吭声,只用免洗液敷衍了事,这意思很明显,因为庄建淮刚来示过威,此刻他绝不会离开半步。他明白褚明伦想用庄希文的洁癖来劝他,可现在庄希文病房出不来,眼睛睁不开——

他干净给谁看?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是小区管家来电,说联系不上小庄总,曾绍满脑子想着得给庄希文挑个新手机,对方的话断断续续挤进脑子,他隐约抓着个字眼,皱眉问:

“到付?”

“我回去取吧,”正好,褚明伦给自己找个由头出去透透气,“顺便给您拿些换洗衣物。”

两小时后,曾绍就拿到了管家口中的到付快递,是一只小纸箱,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收件人曾绍,从L国寄出。

纸箱打开,里面是差不多大小的纸盒,曾绍动作相当利索,也没心思看上面的火漆字母,倒是褚明伦眼睛动了动。拆到最后,一只墨绿色的丝绒盒出现在曾绍眼前,他指尖停顿,这会儿反倒不敢碰了,见状褚明伦就说垃圾给他扔,然后出了休息室。

旁若无人,窗边落日余晖下,曾绍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盒子,里面果真是一枚戒指。

戒指是金色的,款式简约,蓝紫色的晚霞流淌在戒圈上,美得让人窒息。曾绍屏息良久,然后给自己戴上——

尺寸刚好,刹那套住了他的心。

“给我买个戒指吧。”

恍惚间曾绍听见庄希文的声音,他慌忙追出去,走到隔壁ICU病房的小窗前,只见仪器簇拥下,庄希文的眼睛牢牢闭着,他确实还在昏迷,苍白消瘦的脸颊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曾绍就这么隔着玻璃不停描摹庄希文的眉眼,直到心痛麻木的很久以后。

一个月后庄希文出了ICU,期间曾绍几乎没再离开过医院,他偶尔听褚明伦提及集团差点乱成一团,庄董年迈,身为人子,好歹也该回去分担一二。曾绍听了但没完全听,最后只让褚明伦把文件搬来医院处理。

“下周我要出差,推不掉,”病房里,曾绍给庄希文擦身体和按摩,说着他看向头顶监控,“保镖会守在病房和医院周围,周三早上7点15从这里出发,周四凌晨2点左右回到医院——19个小时零一刻钟,是不短,但你不会就醒了吧?”

医生说庄希文的各项指标正在回升,也许很快就能醒,曾绍不想错过,但他刚接手庄希文的工作,即便之前已经有所接触,显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但其中最不习惯的,当属如今他手握的滔天权力。只消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他就可以让一个家庭天崩地裂。曾绍坐在庄希文的位子上,看着脚下臣服的几万员工,时常忍不住想:那么从前的庄希文呢?他不像曾绍那样从泥泞中爬起,小庄总含着金汤匙出生,蔑视和冷漠才更符合曾绍对这类人的印象,他真的拥有寻常人的情感吗?

“戒指我收到了,刚刚好,但我没戴,我要你亲手给我戴。”曾绍擦完手指,和他十指相扣,“买个戒指还要到付,小庄总什么时候变小气了?”说完他亲了亲庄希文的无名指根,再睁眼就看见庄希文还没退淤的脖子,和腰腹的绷带。

究竟是小气还是赌气?

“我没有要杀你,也不知道他们对你用了刑。”曾绍坐下来,眼睛绕着腰腹那片纱布打转,“我原本犹豫过,到底该不该让你继续做庄建淮的儿子,那一枪打在你身上,我也后悔过,是不是应该索性让许应荣带你永远离开庄家,”说着曾绍抓紧庄希文的手,话锋一转,“可现在我又反悔了,因为是你要我回来的,你要的解脱我给你,再多就不行了,”他语气温柔,一字一顿说着最冷酷的情话,“阿文,往前的债咱们就此揭过,往后你要偿我余生。”

既然来日方长,那么不管小庄总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样的灵魂,曾绍都有足够的耐心试探。

仪器滴答,氧气罩时而明灭,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动静。

周三清晨的机场,曾绍和褚明伦边核对会议内容,边盯着另一只手机里的监控,上飞机后,空姐提醒各位旅客关闭所有通讯设备,曾绍最后看了眼画面,按下飞行键的同时,廖队的名字忽然跳了出来。

“这位先生,飞机就要起飞,手机请调整至飞行哎!”

空姐没拉住离座的曾绍,褚明伦也起身去追,但曾绍赶在机舱门关闭的前一刻下来拨出电话,身后褚明伦刚想开口,又被曾绍回身一眼逼退。

谁都没再阻拦,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曾绍想到什么,立即打开监控拉到最新时间,这才发现此刻病房早已乱成一团,

火花四溅,是有人要杀庄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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